幾隻將卵殼吃完的蟲族,已經長成了普通戰鬥蟲兵的大小,可以作戰了。
隻要林梟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成為隻知道殺戮的兵器,林梟要它們生便生,死便死。
殷念抬手,將幾個小東西召了過來。
它們天然的畏懼殷念,在殷念腳下瑟瑟發抖。
可也就是現在了。
隻要林梟一個指令,它們就會忘記這種恐懼,將自己鋒銳的足肢指向殷念。
殷念抬手在它們腦袋上摸了摸。
很快,兩片種鱗就出現在了殷念手上,種鱗上閃爍著淺粉色的光芒,將殷念的手指也染成了淺淺的粉色。
飛快的沒入兩個小蟲族的眉心處。
小蟲族愣了愣。
挺直了身軀,壓住了從骨子裡想要顫抖的欲望,一反常態的親昵靠著殷念的手心,貼近了過來。
殷念卻鬆開了手。
“出去吧。”
兩個小蟲族立刻從洞口處爬出去,隱沒在龐大的出生隊伍中,若是叫頂皇來分辨,也分辨不出哪個是忠誠於自己的,哪個是殷念的,畢竟他手上並沒有種鱗這樣方便的標記之物。
元辛碎已經看見了那兩片種鱗。
“路妖桃的種鱗?路妖桃人呢?”
他下意識皺眉問。
“路妖桃?”殷念抬手晃了晃,蛇妮兒迅速出現在了她的手腕上,“沒有路妖桃,隻有這條蛇。”
“是它給我的。”
蛇妮兒已經從手指那麼大變成了筷子那麼大,纏繞在她的手腕上張大嘴努力發出叫聲反駁。
這個壞女人!
都說了它是蛟!不是那種低等的蛇!這女人從來都沒喊準過!
殷念可不管它,直接就將扭成麻花的蛇妮兒收了起來,“隻是它沒什麼用,拿不出更多的鱗片。”
蛇妮兒的腦袋頓時就委屈巴巴的垂了下來。
那是路妖桃沒用,又不是它的錯。
元辛碎知道她的天宮現在碎裂嚴重,而且還被外封住,唯有蛇妮兒能自由進出。
他得想辦法快點讓殷念恢複才是,不隻是恢複記憶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彆留下什麼永久性的損傷。
元辛碎心事重重的跟著殷念出了這個洞穴,還有這個血霧的來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啊,那裡就是我們的廚房。”
殷念突然指著旁邊另一個被圍起來的地方說:“夥頭蟲兵在那做飯給我們吃,雖然手藝不怎麼樣。”
元辛碎聽見這話,心中微微一動。
猛地抬起了頭。
用非常認真的態度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廚房,挑剔的眼神四處打量,比之前看任何地方都要認真。
“好,我記住了。”他突然對殷念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跟冰雪融化似的,把殷念的腦子也融化了。
“我做給你吃。”
“蟲族並不懂什麼叫美食。”
“你會做飯?”殷念詫異,他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做飯的樣子啊,畢竟擅長做飯的人該有的性質他身上一點都沒有。
可誰知道一向來都頗為低調沉默的元辛碎。
聽見這話卻說:“何止是會,我是精通。”那可不隻是一點點自信。
殷念詫異。
這麼厲害?
元辛碎直接進了廚房。
裡頭不少蟲族正在清洗靈果靈米什麼的。
見到元辛碎走進來下意識就麵露狠意,想要將他從這裡驅逐出去,更多的還是對強者的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可沒想到元辛碎的精神力直接橫掃而出,將這群蟲族的足肢全部切割了下來。
蟲族們痛的吼叫起來,下意識往後退,為元辛碎清出大塊的地盤。
也不敢去招惹他了,畢竟誰都不想上趕著找死不是?人家背後可有蟲皇撐腰,它們的皇並不會因為它們的死直接和殷念對上。
元辛碎無視了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好生挽起衣袖。
今日的念念有些奇怪。
他心中有疑慮,但更多的是不安。
不安於她不再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
抓住一個女人的心。
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念念向來喜歡他做的東西,元辛碎自信爆棚。
而殷念已經趁著這個時間悄悄溜回了自己房間。
她輕輕鬆鬆就將已經在床底下待的快要發黴了的阮傾妘扯了出來。
終於看見了殷念,阮傾妘眼睛一亮。
殷念捧著自己的臉頰,衝她笑了笑。
卻沒有解開她身上的靈力封印,她怕阮傾妘一出聲就被混沌藤發現了,還有一個原因自然是不說話的樣子比說話的樣子好看啦。
這讓有一肚子話要說的阮傾妘拚命的給她使眼色。
“是我救了你。”
殷念卻隻顧著說自己的,“所以你要聽話一點。”
“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把你一起帶回來了。”畢竟元辛碎還是很容易吃醋的。
阮傾妘:“??”帶回來?帶哪裡?
她不會把她帶到蟲族大本營了吧?
殷念三下五除二,就將房間裡的地板給翹了起來。
她觀測了一下底下的空間,“很好,正好能將你藏進去。”
殷念說著就將阮傾妘重新拖回來。
一邊說,一邊還在她臉上感慨的抹了一把。
阮傾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跳起來就想要踢她的屁股。
可她現在動也動不了了。
殷念將她藏進去,仔仔細細的將邊角都收拾好了。
又重新將木板給裝上,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要休息一下。
就聽見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那聲音正是從廚房方向傳來的。
殷念立刻往外衝。
難不成是林梟回來了為難元辛碎?
可她明明沒有感覺……
殷念所有的疑惑在打開門看見站在麵前,端著一鍋肉的元辛碎時,全部煙消雲散了。
元辛碎沒事,就是看起來身上有點狼狽,落了不少煙灰。
“外麵什麼動靜?”
她試圖往外看。
被元辛碎重新推了回去。
“沒什麼好看的。”他神色淡淡,“蟲族搗亂罷了。”
“先吃飯吧。”
他將東西遞到了殷念手上,“廚房那邊有點亂,我去處理一下。”
說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廚房那邊還得掃尾。
殷念期待的掀開鍋蓋,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做飯吃。
可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原地,一股非常複雜難以分辨的氣味直接撞進她的鼻子裡,囂張的在她的五臟六腑裡打架。
一鍋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肉,黏在一處看不出是紅燒還是炭燒。
她用筷子捅了捅。
肉塊發出了煤炭被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