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梟被氣的翻白眼。

其他蟲族卻忍不住在心裡點點頭。

殷念大人是脾氣好呢。

比它們皇都脾氣好。

這些單純的蟲族不知道有一種人是憋肚子裡的壞,俗稱笑麵虎。

它們的理解力非常單純。

殷念,笑,是好皇。

林梟,罵,是壞皇。

當然,林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不僅罵,肚子裡還滿滿的壞水。

可憐的蟲族以前至少帶領它們的也是一樣的蟲族,聰明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可人族混進來之後,就沒那麼好過了。

遭受到了力量和腦子上的雙重打擊羞辱。

殷念在林梟身上都行得通了的方法,在景皇身上自然也是行得通的。

見小明皇一臉要憋瘋了,大乾一場的樣子。

老景皇麵色陰沉,過了許久才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

“可以。”

“但得讓它們跟著你一起,保護你的安全。”

“至於她……”景皇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殷念身上。

他看出來了。

這家夥,就是慫恿明皇和他對著乾威脅他的元凶。

誰知道話都沒說完。

小明皇一把抓住了殷念的手,大聲說:“不行!她必須得跟著我一起!”

“她是我的蟲兵!”

“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帶著你一起自爆!”

悄悄。

第二次再用這個法子,就熟練無比了。

說完也不等老景皇反應。

直接拉著殷念從大門走了出去。

身後不少蟲族紛紛跟上。

殷念也沒將它們放在眼裡,隻是走出去之後,卻發現這段時間節點裡,外麵又有許多靈獸和珍寶是她看都沒看見過的。

“馬上就要到人族領地了。”

明皇一邊帶著殷念往前走,一邊扭過頭,用那雙變成全黑的眼睛盯著她說:“很快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了。”

看見這一幕,元辛碎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而躲在角落處暗暗觀察的阮傾妘也有些著急了。

這個幻境裡的一切,除了小明皇之外,應該都遵循著當年那些真正存在過的人的性格來模擬的。

縱然隻是幻境。

可若是人族那邊的人不承認她。

明皇說不定會直接殺了她,殺了她那通關定然是泡湯了。

可那會兒她都還沒出生。

萬域的大家就更不用說了。

可殷念卻不怕。

頗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擺爛感。

阮傾妘的視線忍不住往在高空中的林梟身上投去。

林梟現在的神情算不上好看。

尤其是在看見明皇帶著殷念一起去人族之後。

他之前隻是氣殷念,所以視線都投在殷念身上。

可現在阮傾妘卻觀察到,他那種陰沉的仿佛在考慮著什麼的視線卻是落在明皇身上的。

為什麼?

林梟此刻心裡很詫異,因為他選擇了和殷念完全不一樣的方法,但是明皇也帶著他去了人族領地。

不是他主動說要去的,而是明皇主動提起來說要去的,他說他好奇。

可殷念的考驗場裡,明皇卻沒有說這句話。

看似是被殷念牽著鼻子走。

可考驗的場景卻又殊途同歸,按照明皇想要的方式走去,誰才是掌控者,尚不好說。

就在這時。

那光幕突然因為靈力的缺失搖搖晃晃了起來。

最後光幕轟然碎裂。

大家下意識道:“怎麼沒有了?”

林梟也是不爽,下意識抬手就要將靈力重新蓋在那祭台上。

可他隨意揮出去的靈力卻在半空中被幾個碩大的光陣攪碎。

林梟一怔,隨後反應過來時元辛碎動的手。

元辛碎的精神力將祭台一層又一層的裹住。

他與林梟針鋒相對。

“你不能靠近祭台。”

林梟身後血紅的靈力如箭矢一般飆射而去,千層陣法以祭台為中心,凝成一圈厚實的盔甲。

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當這裡還是母樹的領地不成?

兩人的靈力在半空狠狠相撞,飛濺而出的能量殘渣四處飛濺,很快就在好不容易有點領地模樣的蟲巢砸出無數巨大深坑。

“殺了他!”林梟聲音浸飽了寒氣。

蟲族就是他手上的利刃,頂皇開口了,自然是張開了自己碩大猙獰的口器,朝著元辛碎猛攻過去。

在一片混亂中。

已經將蟲殼披上的阮傾妘從殷念的房間裡爬了出來,殷念做的這個套殼,蟲族氣味濃鬱,很好的將阮傾妘身上的氣味給掩蓋了。

她穿梭在蟲族大軍裡,朝著殷念說的地方跑去。

乾這件事情最擔心的就是會被林梟察覺,可現在林梟一門心思都撲在元辛碎守著的祭台那邊了。

再好不過的機會。

阮傾妘很快就消失在龐大而密集的蟲軍中。

而此刻。

還身處幻境內的殷念也已經和明皇一起來到了母樹領地。

“嘖。”

“真小。”殷念看著現在的母樹領地,這恐怕是明皇記憶中的母樹領地,比她之前去的時候看見的可要小多了。

殷念想了想,帶著他來到了人族領地邊緣位置。

“收斂好你身上的人族氣息。”

“不然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的。”

這話一出口就被小明皇鄙視了,“我還需要你一個小小六翼蟲救?”

甩開了殷念的手就要直接鑽進去。

但很快就被殷念拉了回來,皺著眉頭說:“你瘋了?”

“沒看見這層結界啊?等著!”

殷念拉著他躲在了一處荊棘叢後頭,稍微等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大隊人馬扛著不少資源從不遠處走來。

殷念連忙往自己身上抹了點血和灰,同時抓著小明皇也在他臉上抹了抹。

悄悄跟在了隊伍後頭。

兩人藏在了傷員堆裡,還被旁邊的人瞧見了。

“你們……是哪家的?這麼眼生呢?”

小明皇緊張的繃緊了臉,就聽見殷念無比自然道:“我們家大人都被蟲族殺光了。”

“隻剩下我和弟弟了……”

避重就輕的回答了問題。

還讓問話那人露出了同仇敵愾又憐愛的神情,“該死的蟲族!”

“孩子你彆怕,我們肯定將蟲族誅殺殆儘,以後咱們的孩子就不用再害怕蟲族的進犯了!”這人一隻手斷了,剩下的那隻手卻還在用力揮舞著,十分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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