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小地鼠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的,這聲音無比浮誇,且還有點兒邀功的意味在裡頭。
麵對大家複雜的神情,小地鼠渾然不覺,它實在是興奮極了。
一把就跳到了安菀身上,先是用自己的爪子爪子在自己肉乎乎的臉上用力的揉了揉,還試圖伸爪子去扣自己的嘴巴,但爪子太鋒利,嘴筒子短短,倒是不需要如此,隨著一聲‘呸’。
一張紙條就從小地鼠嘴裡射出來,落在了她身上。
這還不夠,小地鼠們抹了抹自己發酸的嘴巴後又開始往自己的兜兜裡掏東西。
掏出了一顆比自己還大的巨大純靈晶後,放在眾人麵前好好的秀了一把後,終於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喟歎。
愛不釋手的拿自己的腦袋去貼這顆靈晶,一臉鼠鼠今天真是賺大發的神情,發自內心的感慨:“吱~”
小地鼠的業務,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悄悄拓展到了蟲巢。
所謂,勇敢的鼠鼠先享受世界。
它就知道。
這一趟去的很值!富貴險中求!越危險的地方,藏著的機遇就越多,而且,搶生意的鼠同行也少,這麼多鼠鼠裡,就它膽子最大,這不,馬上就撈到這麼大一筆?這麼大一顆靈晶,夠它狠狠修煉一個月。
而且成為蟲族的念念變得更加富裕了呢,出手真大方,一看就是從其他蟲族那邊扣來的。
它朝著安菀比劃,大概意思是它鑽進蟲巢,被殷念看見了,殷念趁亂塞給它的。
但它比劃的,安菀看不懂。
安菀不明所以,卻還是很重視小地鼠給的東西。
認真打開這張紙張後。
安菀的眼瞳驟然緊縮,抓著紙張的手指劍瞬間泛白。
下意識就轉身去找自己信任的人:“首席……”
很好首席不在,她給忘記了。
又扭頭要找:“母樹!”
可話音一出。
安菀就後悔了。
這個母樹可不是她們的母樹,人家未必能信她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
反倒可能會導致兩邊人馬再次吵起來,雖然安菀很快就閉上了嘴巴。
可母樹已經聽到了,這裡的動靜母樹一直都在注意,一聽見聲音立刻就出現在了安菀麵前,“怎麼了?”
安菀定了定神,索性也不再糾結,直接將紙條放在了母樹的手上。
“你看這個。”
上麵隻有簡短的兩個字。
【備戰。】
“這是什麼東西?”母樹重視了起來,隻有兩個字,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尤其是聯係最近蟲族這些反常的舉動,再缺心眼的人都能感受到。
不難猜測著備戰的意思是蟲族將要有大動作了?
“是殷念寫的!我絕對不會認錯她的字跡!”
安菀輕聲說:“殷念讓我們備戰。”
“肯定是蟲族要來了。”
“而且殷念沒有寫確切的日子。”
安菀非常了解殷念,“這證明,她其實也不知道,那些蟲族哪一日會攻來,可能是一個月後,可能是七日後,也可能,就是現在。”
安菀焦急道:“母樹,馬上將外麵那些人都召集回來吧!”
她身後的周少玉,一改以前話癆的樣子。
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直接發了信號彈!
這是直接讓阮傾妘回來的意思。
要大戰了。
而且殷念竟然是送信出來的,證明她應該被人看守住了,這時候過去找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能送信出來,證明至少她是安全的,可他們若是去找,那能不能保證雙方的安全可就非常難說了。
甚至說不定蟲族那邊吃了幾次虧之後,故意將殷念已經軟禁起來了呢?
這些都是萬域的人能猜到的。
蟲族從不會真心對待殷念,它們隻是利用她,在必要的時候,一定會一腳將她踹出去的。
“殷念是個蟲族,而且還是貪喰一族!你剛才說是她送來的信?”旁邊果不其然出傳出了質疑的聲音。
母樹身後,一眾勢力的家主都瘋狂搖頭,麵色凝重。
他們對殷念沒有半分感情基礎,乍一聽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荒謬,第二反應是懷疑這一切都是殷念和蟲族在自導自演,為的就是讓他們方寸大亂!貪喰一族,豈能相信?
“誰能確定,這不是蟲族自導自演,讓我們將兵力從那些資源地上撤走,好讓它們洗劫我們的資源地!”
有人聲音微揚,雙眼發紅,“你們知道我們為了打下那些資源地。”
“死了多少人嗎!”他們聲音發啞。
“我們現在的優勢,全都是那些前輩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給我們爭取來的,資源就是一切,沒有那些一切都是空談!”
“現在你用兩個字就要讓我們相信她?”
安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為情況緊急就過分暴躁。
“我理解你們的想法。”
“也知道你們不信她。”
“可若是真的呢?即便是萬中之一的可能,你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況且最近蟲族異常的舉動你們不是沒有看見。”
安菀心中還有個更加不妙的猜測。
殷念其實也沒有必要幫他們。
畢竟她現在不記得很多事情了。
可現在將這張紙條送出來,那就表明可能會發生會‘改變過去’的事情,這事情或許和她有關係,殷念受規則所困,打算和她們聯手。
若是這樣。
那真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過去會被改變。
殷念還會有危險。
安菀內心焦急,正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繼續說服。
可肩膀卻被身後的人猛地拉了一把,扯到身後。
周少玉站在她麵前掃了一眼眾人,突然笑著挑釁道:“你們也太謹慎了點吧?”
“如今你們比蟲族不知道強多少,它們即便暫時拿得走那資源地,可守得住嗎?”
“而且也不是讓你們馬上就死守了,大戰準備,不是正好要將那些資源都搬回來麼?”
“你們把資源地的‘韭菜’都給割了,得長多久才能長回來?”
“那幫蟲族拿了空蕩蕩的資源地,除了重新守著它再長出寶貝還能乾什麼?”
“新的一輪長起來了,你們再去割不就行了?”
“還是說……”
周少玉拉長了語音,“你們先輩做得到的事情,搶回來的資源地,你們沒有自信,覺得先輩可以,你們不可以?”
這話無疑是踩到了他們的雷區。
母樹身邊的人立刻就指著周少玉破口大罵:“黃口小兒!豈敢激將我們!”
“那蟲族算什麼!”
但有些人已經沉了臉不說話了。
這話,聽著很幼稚,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