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渡村的孩子們都愣住了。
雖然他們也對自己的‘引渡’有著絕對自信。
隻有他們能做。
彆人都做不了。
可第一學院的自信顯然和他們的又有區彆。
孩子們言語有些匱乏。
不明白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隻覺得自己心潮澎湃。
像是久違的感受到被烈日直射,那份熾熱灼心燙骨的滋味。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腦海中炸開。
他們沉默了許久。
慢慢仰起頭。
“你們說的對。”
難怪,大家都那麼強。
他們也要為自己爭取。
他們不會像婆婆說的那樣,見多了花花世界就不純淨了。
他們隻是想變得更好。
……
“他奶奶的。”
“我就不信了!”
“我還拿不下這一朵花!”
在第一百零三次被抽出去,狗啃地之後。
殷念爬起來放了第一百零三次狠話。
隻是她氣喘籲籲。
看著這朵花。
還是決定歇會兒再戰。
不過借著被打的功夫。
殷念也慢慢弄清楚了一些東西。
她接過元辛碎遞過來的水,輕聲說:“前一百次的時候,它隻是單純的抽我。”
“但是後三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法則之力的波動。”
她眯起眼睛。
“看來它的靈力也不是無限的。”
元辛碎點頭,神情平靜的看著那還在發狂的花。
明顯覺得它的動作變得沒有那麼快了。
一方麵可能是它累了。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和念念越來越習慣它的攻擊。
“這朵花真是好東西啊。”
殷念感慨,眼眸明亮。
“等會兒我就砍一顆蛇頭。”
“神花還得留著。”
“沒有比它更好的陪練了。”
“你說,砍了兩顆蛇頭的話,它實力應該不會降的太嚴重吧?”
殷念微微蹙眉,“我能給它施肥嗎?”
她放下水壺。
又開始躍躍欲試。
走到那神花旁邊,問它:“你喜歡豬糞,還是牛糞?”
本來已經發狂太久,逐漸開始平靜,慢慢收回自己蛇蕊的花。
頓時又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殷念笑了起來,轉身看向元辛碎:“你看,它多開心呀~”
元辛碎:“……”
四個崽子:“……”
難道不是因為你靠近過去還出言不遜的原因嗎?
雖然這朵花應該是沒有意識的。
但它莫不是感受到了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嘲諷挑釁之意?
就在四個崽子沉思的時候。
突然,已經越來越靠近的殷念啪的一下。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我想到了。”
她眼睛微亮。
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都精神了不少。
“我本來想著,等我回去將神花的事情告訴大家。”
“首先就讓首席他們也過來,接受接受神花的虐……指導!”
“畢竟我一個人進步,比不上大家一起共同進步是不是?”
“但是我後來又想。”
“這誕生地太遠。”
“萬一混沌藤在這裡打埋伏,咱們也不知道啊。”
“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以後不是會後悔嗎?”
殷念眯起眼睛。
看著張開血盆大口的神花。
興奮道:“所以我準備不砍蛇頭了!”
“我要把它整株挖回去!”
“種在母樹旁邊~”
元辛碎本能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又很快被殷念的笑容迷惑。
“嗯,都好。”
旁邊的四個崽子們聽見元辛碎的嘴巴裡發出了無底線縱容的聲音。
頗為無語。
“主人,你連靠近都做不到。”
蝸蝸實事求是,“還將它連根拔出呢?想必是有點難度吧?”
話才說出口,就被殷念一邊輕聲‘噓’一邊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嘴。
“你主人我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有誌者事竟成,懂不?”
蝸蝸:“……”
慢慢點頭。
確實。
殷念是個非常有毅力的人。
一次不成了,即便是百次,千次,她肯定會嘗試到成了為止的。
就在蝸蝸以為殷念會再一次衝上去的時候。
隻見殷念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轉身,“走,我去問問那些神明去!”
“看看能不能搞點藥什麼的。”
“給它放倒了再帶過去!”
“咱們走的是智取的路線,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是傻子才有的行為。”
元辛碎:“……”
四崽:“……”
不過,殷念這個想法其實是很對的。
有朝一日,她的實力定會比母樹,混沌藤,或者這朵神花更強。
但那也遮掩不了她如今實在是太過年輕的事實。
如果將時間都耗費在這裡。
還不如想想彆的辦法。
“事情就是這樣。”殷念將大概的想法說了一遍,在陰陽河底看著已經麵露差異的神明們說,“我想將它帶回去。”
“不是。”白袍男人都罕見的語速加快了些,“你帶回去做什麼。”
“它長在這裡,有瘴氣壓製。”
“才不會到處去傷人。”
“你要知道,神花是沒有靈魂的,也就是說她不辨認善惡,更像是一個殺戮機器,隻要感受到威脅就會動手。”
“到時候領地上的人受傷怎麼辦?”
殷念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道:“訓練哪兒有不受傷的。”
“它會抽我們。”
“也會抽彆人。”
“我會將它安置在母樹身邊,平常有母樹壓製。”
“母樹若是又和混沌藤打起來了。”
“正好這朵花還能充當守衛。”
“我們將資源和孩子都藏在它的領地範圍內。”
“就不用擔心混沌藤身邊的狗腿子趁我們不在,抓我們軟肋了。”
正如白袍男人所說。
對神花來說,隻有足夠讓它感覺到威脅了,它才會動手。
資源就不提了。
孩子們對神花來說還是十分弱的,想必不會引起很大的抵觸心理。
再加上,就算是隻靠第六感來行動的神花。
也講究一個習慣吧。
領地內眾人的氣息越來越熟悉之後,想必不分敵我掃射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隻要將它暫時性的放倒就行。”
“咱們這麼多的神明。”
“有沒有哪位是擅長製毒的呢?”
她眼睛微亮的看著大家。
白袍男人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我們基本上,要麼就是輔助土地變得更好,多是治愈係一類的。”
“要麼就是戰鬥係一類的。”
像母樹,就是兩者兼具。
“用毒的話,我們確實沒有……”
“咳咳咳!”一道聲音打斷了男人脫口而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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