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樹快出來看他們比賽。”
“大家這麼認真。”
“您不出點彩頭什麼的嗎?”
殷念被抽飛了,也還是很快就撲過來,兩隻手摟住了母樹的腰身。
引渡村的孩子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殷念,殷念剛才被打飛了。”
“還是不要碰母樹了吧殷念姐姐。”
他們生怕殷念再度被抽飛。
可他們去看其他人,他們的眼神卻非常淡定。
甚至在看見殷念這麼‘糾纏’高高在上的母樹時,也沒有做出很震驚的神情。
而母樹將殷念抽出去兩三次之後。
竟然也被拖動了身軀。
坐在了殷念身邊。
她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其他人看了恐怕都會以為她是被殷念強行帶過來的。
自己並不想來。
“你們可彆學你們殷念姐姐。”旁邊花卷眼神灼熱,“這種事情隻有殷念首席能這麼做。”
“不然我們其他人就算喊破嗓子,母樹也不會出現的。”
孩子們一臉嚴肅的跟著點頭。
殷念坐在這兒就足夠讓他們在意的了。
現在母樹都來了。
本來隻是想要小小比試一下的眾人,瞬間神情都不一樣了。
母樹也拿出了一根枝乾。
“拿到第一的人,我將這個贈與它。”
這邊氣氛頓時更加火熱起來。
在萬域的領地上。
安帝正在檢查如今大家的實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一個個的查探過去,臉上笑容便越來越深。
“不錯。”
安帝忍不住誇讚大家,“大家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
強大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可想而知,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吃了多少苦。
安帝的話音剛落。
大家臉上就出現了同樣的笑容。
正欲說話。
突然天空一角傳來了巨大的炸響聲。
安菀抬起頭,看見天空擂台上正在交手的兩人,手上的長劍忍不住隨著手腕的動作轉動了幾下,聲音驚愕:“靈天檸和小魔君?”
“這兩人怎麼打起來了?”
“等等,不隻是這兩人。”
“還有小麒獸,靈靈他們。”
天空戰場被分割成了一塊又一塊。
這裡冒出一簇熾熱火焰。
那邊霜雪凍天。
好不熱鬨。
而多虧了殷念的空間法則,將她們儘數包裹在內。
那些戰鬥波動才沒有盈溢出來,傷害到周圍為自家人搖旗呐喊的人。
“他們在乾什麼啊。”周少玉眼睛亮了起來,自己也跟著覺得有點手癢。
蠢蠢欲動的看著旁邊的阮傾妘,清了清喉嚨說:“咳,那個首席,不然我們也……”
阮傾妘壓根兒沒搭理周少玉。
她原本還皺著眉頭的。
可見那邊打的熱火朝天的。
看著看著,阮傾妘就開始笑了。
她看向旁邊的安帝,“我還以為殷念什麼都不為您做呢。”
“看來她早就有想法了。”
安帝的眉眼都變得溫柔了起來,“是啊。”
“那孩子一向來都是有心的。”
見周少玉還一臉茫然的樣子。
安菀無語的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傻啊你。”
“念念讓他們比試,就是為了讓我爹爹看的!”
“知道他們有多厲害。”
“才能定製晚上的戰術啊!”
周少玉恍然大悟。
不過。
他悄悄瞄了一眼安帝。
他其實也不覺得安帝能贏,但是如果帶上他,安帝就能贏!
周少玉再一次跟安帝毛遂自薦。
結果也不出人意料,安帝還是拒絕了他。
殷念坐在藤椅上,看一眼天空上的戰況,側身看向母樹:“母樹,您覺得誰能贏?”
見母樹不說話,殷念聳肩:“好吧。”
“那我換個問題。”
“您希望誰贏呢?”
問完卻也不等母樹說,自顧自道:“不過您不說我也知道。”
她迎著通紅晚霞映照出的柔和餘光,曲起雙腿在藤椅上晃了晃,“您心裡想的什麼,我都知道。”
母樹安靜的看著她。
兩人背後燃起衝天火光。
他們打的熱血上頭,眼看著那些氣勢洶洶的能量就要從天空戰場上溢出來。
殷念抬手打了個響指。
隻聽見‘哐當’一聲。
又是一層透明的防雨罩加蓋在了戰場上方。
那巨大的蘑菇型火焰再一次被壓了回去,安安靜靜的像是一簇燃起來的無聲煙火。
唯有一點從邊隙泄出來的滾滾熱風,吹飛起殷念束起來的長發。
母樹深深看了殷念一眼。
身形慢慢消散。
殷念轉過身去。
隨著一陣急促的歡呼聲。
最終的十個名額已經定了下來。
不隻是靈天檸她們這邊的。
還有萬域那頭也是。
殷念遙遙看了一眼。
當她看見那些人員配置的時候。
殷念挑了挑眉。
這些人……她都認得,但印象不算深刻,算是默默做事卻沒有太大亮眼之處的人。
“老師挑人的標準是什麼呢。”
殷念喃喃。
不過很快,她眉心就舒展開了。
“也不錯。”
“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
殷念想到這裡,突然轉身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深處。
已經是濃濃的血腥味。
不少人全副武裝,穿著不會被血黏上的特製服飾,將自己全身從頭裹到腳,而他們手上放著鮮肉血塊。
正一桶桶的往外提。
每個人臉上都是既痛快又欣喜的神情。
見殷念過來了,大家看起來更開心了。
急忙帶著自己的大桶走過來說:“殷念大人,您是來審問景皇的嗎?”
殷念的視線從這些血肉上一掃而過。
“他情況怎麼樣?”
那些人冷嗤了一聲:“當然是在不停的咒罵您,不過我們割了它的舌頭。”
“您說的對,蟲族的自愈能力很強,基本上我們割完一次,過八個時辰左右,它就都能恢複了。”
殷念聞言微微點頭,眼中沒有半分同情意味。
隻是叮囑說:“讓那些負責切割的人輪流換班,膽子小的就彆讓他們來了。”
雖然大家對蟲族都是深惡痛絕的。
但是畢竟長時間沉浸在這種割人血肉的任務中,難免心道受損。
換班輪著來還是更好。
這邊交談的動靜。
很快就落入了低垂著頭的景皇耳中。
他仔細的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那是殷念的聲音。
捆束他的鎖鏈猛然猙動起來。
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代替自己被割掉的舌頭,來吸引殷念的注意。
而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