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液滑進喉嚨,錯覺似的在食道裡燒起來。
水流攪動,托著他們隨泡沫上浮,夏棠從水裡“嘩”地探出頭,打濕的頭發披在肩上,無形的玻璃被敲碎,四周的聲響又傳進耳朵裡。
她猝不及防被灌入一大口酒,咳了幾聲,在水麵上大口地喘氣,臉頰一片紅,不知道是因為憋氣還是酒精,氣鼓鼓地對麵前人怒目而視。
陸霄還在笑,眼睛裡全是夜燈的光亮,像一湖漆黑反光的池水。他在水下托著她的腰,讓她的頭能夠露出在水麵,挑起眉毛說:“現在我們扯平了。”箌梿載渞髮詀閱讀罘蒾路:щ
和下午她把他拽進泳池的事扯平。
夏棠隻想濺他一臉水。
剛才那一下讓她的發圈不知掉到了哪裡,頭發散開,濕漉漉披過肩膀,發梢飄起在水麵,像隨著水流漂浮的水草。
薄外套的衣擺也飄起來,看起來一身狼狽。
陸霄把她送回岸邊,夏棠坐上池岸,把濕發撥到一邊肩頭,脫下外套擰乾裡麵的水,表情還是挺氣惱,偏過腦袋很不想看他。
夏夜裡有和緩的風吹過,水麵泛起褶皺。
陸霄兩隻手撐著池岸,把她圈在臂彎之間,仰著臉,在風聲裡問她:“下午為什麼沒回我的消息?”
這家夥的心眼大概也就隻有米粒那麼大小的一點了。
“因為我很忙啊。”夏棠說,她坐在泳池邊,用腳踢了踢水麵,把水花都踢到他胸口上,“我說真的,不僅是最近很忙,以後都會很忙。我要寫作業,要趕上老師的進度,還要準備期末考試。”
她一條條列舉下來,最後低下腦袋看著他說:“而且這個月之後我們就升高叁了。高考你知不知道?很恐怖的。”
陸霄環著泳池壁,頗有耐心地聽她抱怨,聽到這裡,忽然無所謂地開口說:“那就彆去考了。”
語氣輕鬆得就像在說如果不喜歡喝百事可樂,那就換成可口可樂。
他人在水下,雙臂搭在池岸上,仰頭注視著她的臉,視線又直又鋒利,像刀刃般既能把人看到底,又能被人看到底的直白坦蕩。
好似很認真一樣。
內循環的泳池泛著潮汐起伏的水聲。
夏棠愣一下,然後不以為然地癟癟嘴,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臂:“你以為誰都能和你一樣啊,可以不用考試。我可還是想讀書想要上大學的。”
陸霄還有話想說,但被攪起的水花濺到臉上。
他眨了一下眼,睫毛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滾落,一隻手握住她晃來晃去的小腿,掌心無遮擋地貼著皮膚。
夏棠的骨架偏細,尤其在手腕和腳踝,纖細得單手就能圈住。
她掙了掙,沒掙脫出去,開口叫他:“喂,你乾什麼?”
陸霄抬起視線,沿著小腿赤裸的白向上延伸,直到落在她臉上。
他的臉在低處,深淺不一的光線越過眉骨與鼻梁,描摹出濃墨重彩的輪廓,眼珠顏色黑亮得像晝伏夜出的野獸,盯住她說:“你好像還欠我一次。”
果然是心眼小得不得了。
夏棠抬起另一條腿也作勢要踢他,同樣被輕輕鬆鬆握住,她不甘心地輕嘖聲,瞪著他說:“你就不能表現得心胸寬大一些嗎?”
陸霄看著她,挑起些眉毛,乾脆利落地回複她:“不能。”
夏棠氣結。
兩條腿都握在對方手裡,陸霄低頭,嘴唇貼上她的腳踝。
皮膚被燙得瑟縮了一下。
夏棠撐在池岸上的手指一下蜷起來,下意識就想抽回,可是沒得逞。
凜硬的指骨圈著腳踝,一根根收緊,拉著小腿向上抬起,膝蓋被迫彎曲折迭,露出大片無遮擋的白。
陸霄一直垂著眼睛,隻看得見額前鴉黑的頭發,親吻沿著皮膚向上,一直到膝蓋內側,嘴唇貼著小腿內側的軟肉經過,鼻尖頂著柔軟的膝窩,呼吸落在敏感的皮膚上,燒著一樣癢。
跟著燒過來的是強烈的危機感。
夏棠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塊肉,撲騰得像條剛被撈上岸的鮮魚,可是兩條腿仍被牢牢扣住。
陸霄的手早沿著腳踝往上,虎口卡在膝蓋內側,指骨凜硬,陷在大腿濕滑綿軟的肉裡,力氣穩得有如鐵鑄,好像草原上的獅子牢牢按住羚羊。
夏棠就是那隻被咬著咽喉的獵物。
身上的水珠帶走熱度,但被他碰過的皮膚都開始發燙。
兩條腿被握著越分越開,熱意一點點傳上小腹,身體向後傾倒,兩隻手攀著池岸,搖搖欲墜地維持著平衡。
還有越來越不穩的呼吸。
【大家中秋快樂,昨天沒趕出更新,明天補上】
【感覺已經失去寫肉的靈感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