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一麵扣著她的側臉,一麵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送進門鎖裡,舌頭侵入的時候一同轉開房門。
大門被打開一半,侵略的吻從室外到室內,舌尖是苦澀的味道,像是雪地裡抓起來的一把生雪,可熱度卻又那麼滾燙。
在快要斷氣之前,夏棠終於拚命從他身前掙開一點。
兩個人鼻尖靠近,陸霄鴉黑的碎發散下來幾縷,落在額前。他的眼瞳一瞬不瞬,透過呼吸聲,直勾勾看著她。
一隻手握著門緣,沒有關緊,冷風飄進屋內。
“你這樣。”夏棠滿胸口都是灼熱,也惡狠狠地壓低下眉眼,“我會討厭你的。”
懸在她麵前纖長的睫毛終於顫了顫,連同眼睫之下烏雲似的陰影。陸霄而後抬眼,瞳孔裡的光反而變得更銳利。
“那你就恨我好了。”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固執,像是小時候拿到了玩具,就寧願撕碎也不願意放手的孩童,“無論你有多討厭。”
“我也不同意。”
門被砰地關上,像是盛夏裡沉悶的雷聲。
親吻裡這場雨再度落下。
氣息重新壓過來,夏棠被重重按在門上,兩隻手都被扣住。
唇瓣交纏之間,牙關撬開,舌尖灌入。濃鬱的薄荷味被渡進口腔,強迫性的吻落下,上顎被舔到發麻。
房間裡比樓道還暗,能看見的隻有人隱約的輪廓,狹窄的空間裡,攪弄的水聲,嗚咽聲,喘息聲,都回蕩在室內。
夏棠覺得自己已經快把他的腳踩青了,但麵前人仍然無動於衷,仿佛沒有痛覺。冰涼的手順著到腰側,幾乎是撕開了衣服。
手指攏住乳肉,胸罩被推上去,皮膚貼著皮膚,手掌將兩隻乳房並在一起,揉得比往常粗暴。
哪怕是這麼用力,刺痛裡仍然有一陣一陣的麻意傳遞到小腹,頭皮發緊。
夏棠收攏手指,雙腿發軟。
她當然是很想討厭這家夥的。
但隻是想,卻又做不到。
上衣被掀起來,微冷的空氣貼上皮膚。
陸霄將她壓在門上,屈起膝蓋,抵住她的腿心,粗糲的刺激隔著衣服,讓軟肉在酥麻裡不受控縮緊。
因為太熟悉,熟悉到連身體感覺被冒犯的閾值都已經被拔得無限高。小腹收縮,自顧自流出水液。
喉嚨裡嗚嗚溢出聲音,全身都在微微地發顫。
外衣被脫下來,黑色大衣上迭著她的厚灰色外套。男生的睫毛發癢地掃過額頭,夏棠的臉被扣著越抬越高,指甲快掐進他的肉裡。
陸霄任由她掐著。
在快喘不過來氣之前,夏棠終於認真咬他。
舌尖嘗到血腥味,像是化開的鐵鏽,溢滿口腔。
陸霄抬著她的臉,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把舌頭更多地送到她的牙齒下,血腥味探入得更深。
直到夏棠自己再也沒辦法咬得下去,收回牙齒,隻好更用力,更用力地掐他。
胸口劇烈起伏,陸霄鬆開幾寸她的嘴唇,肩膀寬直,影子仍然高高地壓下。手指貼合著腰線到腿心,隔著布料都能覺察出潮意。
粘稠且曖昧的濕意,裡麵是軟的,極軟,比此刻在麵前晃動的乳肉還要軟。
指腹用力地按上來,夏棠低低哼鳴了一聲,咬住下唇,下意識繃直腿,像踩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魚。
是快感的刀尖。
在這種時候,陸霄還有心情發笑。
他收回手指,從唇邊擦過,像是擦過血跡,又像是要將這一點甜膩的氣味留在唇上。他伸手,熟練地從小餐桌上扯過紙巾,擦了擦手指。
他的眼睛在頭頂,顏色幽暗,又存在感強得像是晝伏夜出地捕食動物。
夏棠想躲,但本來已經沒有可以跑的地方。不管雙腿怎麼樣的亂蹬,仍然被他握著腰抱起來,放到餐桌上,打開腿。
屋子裡沒有開暖氣,冷意順著裸露的皮膚向上蔓延,和情熱帶來的灼熱碰撞在一起。陸霄剝掉她的長褲,扯開內褲濕噠噠的布料。
夏棠還在撲騰著掙紮,叫他的名字,讓他冷靜一點。手指直直插進小穴裡,她“唔呃”一聲,所有的話音都被掐斷在喉嚨裡。
隻有綿軟的陰阜,含著男生的手指,一顫一顫地張合。
她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陸霄用空著的那隻手替她撫開,他繃著下頜,眼睫低垂,固執地過來吻她。
親吻烙在眼皮上時,他下巴上的傷口也擦過皮膚。手指就著水液,碾過陰蒂,最長的兩根手指在體內一寸寸撐開軟肉。
所有的抗拒、掙紮,都融化在顫抖裡。
夏棠身體發抖地嗚咽,陸霄俯身,更細致揉著綿軟的兩團乳肉,指節送入,抽插出咕啾的水聲,花蒂被揉地冒出芽尖。
隻有在這種時候,那些抓不到的東西才能被放到一邊。
留下來的隻有好的部分。
就算再不情願,夏棠現在也在他懷裡。還是會因他而濕,因他而高潮,被他吻的時候還是會自覺張開嘴。
夏棠仍然緊緊地閉著唇,下唇被咬得發白。
陸霄用拇指頂開她的嘴唇,伸進口腔裡,抵在牙齒之間,肆無忌憚地攪弄舌頭。
夏棠蹬腿,用舌頭不斷頂他,可是還是沒能咬得下去。
這一點點的心軟,就是麵前人敢把她扣在這裡的底氣。
就這樣反複得寸進尺。
反複確認,她是不是還能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