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我確實是對那個月白有些念念不忘,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去看看他。”
褚回寧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是他話多,不然就憑黎水這“見異思遷”的勁,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這個人。
黎水先一步準備上馬車,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血來,黎水忙用手接住,人也不穩的向後倒去。
在褚回寧剛要接住她之際,她便已經先一步扶住了麵前的馬車,褚回寧的手僵了一瞬,又忙走到她身側扶著她。
黎水抓著他的手臂道“扶我進馬車。”
黎水剛在馬車上坐下,黎水的一個屬下便跑了過來“殿下,屬下無能,那人撞柱自儘了。”
黎水的聲音冷冷的從馬車裡傳來“他倒是急著死,死了也不能便宜他,把他的身體剁碎喂狗喂豬。”
“是。”
馬車駛往下一個目的地,黎水又開始了她逐漸熟練的,擦血漱口一係列動作。
褚回寧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的伺候著,他莫名覺得黎水像蒲公英,脆弱到一吹就散了。
“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總這麼吐也不是個事,我以為我是剛好看到你吐血,沒想到你吐的這麼頻繁。”
黎水“額……”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幾乎每一次你都看到了,並不算頻繁。
“算不上什麼大事,我都快習慣了。”
褚回寧有些急切“你這不能治嗎?總覺得比兩年前嚴重了,就今天這會兒我都看見你吐兩次了。”
黎水試圖鋪墊一下,之後再被他看到要怎麼解釋“這個它是一陣兒一陣兒的,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會比較頻繁,不過沒關係,多吃點補藥就好了。”
可不是這段時間得頻繁嘛!最近得準備禪位的事,不知道會有什麼阻礙,肯定是要預約吐血程序的。
再說了,宮裡還有個蘇貴妃沒殺,還有個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的黎鋆沒殺。
褚回寧看著黎水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試圖勸說道“後麵的彆去了唄!都這樣了,還是回去歇著吧!”
黎水婉拒“沒幾個了,我守著看完就回去了。”
——
胥蘅站在樓閣看著黎水離開,隻是馬車遮擋住視線,先他並未看到黎水吐血的一幕。
可他的下屬看到了,忙回來稟告。
胥蘅先一步問道“觀那府內一片混亂,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人自儘了,被那位殿下下令分屍喂豬狗。”
胥蘅淡淡道“那倒還真是便宜他了。”
屬下猶豫道“大人...還有一事,不知...算不算重要。”
胥蘅不再看向窗外,坐了下來,看屬下吞吞吐吐的樣子,詢問“何事?”
“那位殿下不知怎的,方才吐了血,吐血後似是十分虛弱。”
胥蘅“我知道了,你且下去。”
待人走後,胥蘅自言自語,小聲喃喃“怎會吐血?人好好的待在公主府,為何如今會吐血?是病還是毒?
這兩年裡你深居簡出,難不成是為了治病,或是解毒?這事還是得告訴殿下一聲。”
黎水此時正獨自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沒辦法,也是無事可做,沒什麼可以娛樂的。
為什麼會獨自坐在馬車裡,因為褚回寧先一步把他活搶了,強烈要求她坐馬車上等著。
待到褚回寧回來,黎水沒忍住發出疑問“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你還跑下去給我的馬前卒,要是讓人知道了,我被人罵的時候,你也一定逃不脫跑不掉。”
褚回寧滿不在乎“沒關係,區區罵名,我同你一起擔了,再說了,我才不管他人幾句不痛不癢的指責。
我同你說過,一往無前,順應本心是我褚家的家訓,我無懼。”
黎水“你無懼,那我也無懼好了,你都不怕被人罵,我還會怕你被人罵嗎?”
褚回寧忽然笑著打趣道“誒!你說他們要是喊著我的名字罵我,豈不是人人罵時,都算祝福了我一句平安。”
黎水輕笑出聲“哈,你彆說,好像還真是。”
褚回寧笑得開心“要這樣,他們點了名罵我,我還得給他們道聲謝。”
黎水:主打一個隻聽自己愛聽的,是嗎?
“褚回寧,再次謝你,這回我一定請你喝花酒,不爽約了。”
褚回寧一時無言,倒不必非喝這個花酒不可。
“你就不能請些彆的,次次都說請我喝花酒,到如今也沒喝成,我看你才應當比我更想去吧!”
黎水“這不就是因為一直沒履行嗎?你不想去?那你想乾嘛?我都可以努努力。”
褚回寧“其實我想去看海,一直在戰場上還沒有機會看過海。”
黎水“戰場往西,看海往東,都很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陪去你看海。”
褚回寧“什麼時候算有機會呢?”
黎水“我不知道,不過想來沒那麼容易。”
褚回寧“那你還能陪我看海嗎?”
黎水“我儘力。那你這個花酒喝不喝呢?”
褚回寧“喝!乾嘛不喝,你又不是隻欠我一次,給你個機會先還一次好了。”
黎水“喲,既然這麼勉強,那還是不去了?”
褚回寧“要去的,你可彆想著賴賬!”讓我看看那月白長什麼樣。
“行,我現在要回公主府了,你要去哪裡?”
褚回寧“我不方便跟你一起回去嗎?”
黎水搖頭“不是很方便,我回去了要見一些人,事還沒辦完。”
褚回寧“行吧,那你送我回將軍府好了,大忙人!”
“好。”
黎水送了褚回寧,馬不停蹄的去見了聶觀山,屬下告知聶觀山已經在公主府等著了。
“小舅舅好,我還沒吃飯,小舅舅同我一起吃些?”
聶觀山點頭應下。
“阿鵷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黎水坐下“無事。”
“怎麼會無事,手下人同我說,你今日吐了血,到底怎麼回事?”聶觀海大步流星的從屋外走來。
“什麼?阿鵷吐了血?喚醫師來了嗎?”聶觀山聞言也站起身,朝她這邊看來。
黎水有些頭疼,這消息怎麼傳的如此之快,雖說用了舅舅的人,她有被知曉的覺悟,可是未免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