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我有潔癖！”

“那也得洗澡啊！”

“誰埋汰！”

洗過碗的韓謙上了樓，剛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溫暖抱著被子往外走，韓謙詢問溫暖是不是要離家出走，溫暖表示不想和流氓說話。

難得清靜一個晚上。

韓謙沒開燈，坐在角落裡看著手機。

溫暖這突然不在了，他還有點不習慣，打開手機也沒有短信發過來，韓謙剛要躺下，溫暖抱著被子回來了。

“我害怕！”

韓謙拍了拍床，溫暖上床蓋上被子，韓謙伸出手抓過一隻小熊放在兩人的中間，拍著小熊腦袋笑道。

“你看著啊！誰也不能過節！”

躺下沒三分鐘，溫暖抓著被子捂著嘴看著韓謙小聲道。

“講故事。”

韓謙雙手壓在腦袋下麵望著屋頂，笑道。

“還真有故事，六姥姥小時候總給我講。”

提起了六姥姥，韓謙微微有些恍惚，溫暖也安靜了，對於六姥姥的離開一直都是兩人的心病，韓謙深吸了一口氣，輕柔道。

“從前啊，我姥姥說是清末的封建社會，老百姓生活苦啊，一位媽媽帶著自己的五個孩子為了躲避賦稅住在山裡麵，這一天媽媽告訴自己的五個孩子‘孩子們啊！娘出門去給你們換糧食，你們在家一定不要開門啊！’說著就走了，出門的時候還特意鎖上門，家裡的五個孩子等啊等，等著媽媽回來帶回熱乎乎的粥，等著媽媽回來給他們講故事，作為家裡的大姐喚柱就在門口等啊等。”

“為什麼大姐要叫喚柱，不好聽呀。”

“賤名好養活唄，喚柱可能是媽媽呼喚的時候他站住了腳，沒有離開這個世界，這一直到了天黑，媽媽回來了，空著雙手滿臉的疲憊，孩子們知道這一次也是什麼都沒有了，也收拾收拾睡覺熬過這一天，這到了半夜，喚柱突然聽到一陣乾脆的咀嚼聲，餓了一天肚子的她坐起身揉著眼睛看著坐在角落背對著她的媽媽，開口問啊，娘啊！你吃啥呢！這婦人背對著喚柱低聲的說今天回來的時候撿了幾個鬆子，睡覺睡覺！”

溫暖拉著被子低聲道。

“說啊！為什麼鬆子不給幾個孩子吃啊！”

“因為她不是人啊！因為媽媽出去的時候就被這個妖怪吃了，它半夜吃的是小老嘎哈的腳指頭。”

“啊！”

溫暖被嚇得一句話都不說了，過了一會溫暖坐起身撲向韓謙，一邊哭一邊喊。

“讓你講故事，你講故事嚇唬我！”

韓謙摟著溫暖柔聲道。

“喚柱也想，娘親每次回來帶的東西都給他們先吃，這次怎麼能自己吃呢？她說去廁所的理由帶著弟弟妹妹們跑了出去，爬到了一顆樹上，這老怪物發現孩子們都跑了，就化作媽媽的樣子追到樹下，對著喚柱招手，‘喚柱啊你下來，娘給你們烤肉吃。’”

溫暖掀開韓謙的被子鑽了進去，緊緊的抱著韓謙，然後問道。

“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這妖怪不會上樹，喚柱拿著一根繩子喊著說，‘娘啊，你把咱家鐵鍋燒紅了，然後你坐上上麵，我們拉著你上來，咱們在樹上吃。’這會兒這妖怪哪裡還想什麼樹上樹下的了，它在山裡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什麼鐵鍋紅不紅的，就在樹下燒了一口鐵鍋，喚柱放下繩子的告訴它坐在上麵，然後這妖怪的屁股就被燒紅的鐵鍋粘在了上麵，被孩子們用棍子打死啦~”

溫暖躲在韓謙的懷裡低聲道。

“妖怪都該死！所以我們偉大的領袖說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就不許。”

“哄你睡覺覺嘍。”

小時候的六姥姥哪有韓謙這麼仁慈啊，她那時候晚上給韓謙講的故事都是恐怖的不能在恐怖的故事，每次都給韓謙嚇得嗷嗷的，六姥姥就說下次不講恐怖的，結果一次比一次恐怖，一次比一次嚇人。

而且沒有結尾。

韓謙的童年生活啊！

挺慘的。

韓謙低著頭看著溫暖，微笑道。

“你在咬我的大米粒，我揍你了啊！你要吃奶啊？”

“玩玩！”

“我也玩你的！”

“我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