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女史大人有點可愛(五一快樂,求月票~)(1 / 1)

江州大堂。

一首《記承天寺夜遊》的問世,使得元懷民稀裡糊塗的成為一眾官吏的焦點。

容真歸還了元懷民隨身攜帶的小冊子後,帶領一眾女官出門離開。

氣氛不複此前那般凝重。

詩詞文章之事,容真其實也不太精通,她眼睛隻盯著文氣。

正堂內,歐陽戎站起身,沒有和同僚一起去祝賀讚揚元懷民,默默走出門,送容真離開。

冰冷冷宮裝少女俏臉板起。

來到江州大堂門口,準備分開之際,容真駐足。

她回首,一板一眼的告誡:

“若沒記錯,你還是下品煉氣修為,若不想再發生那日在黃萱家院的遭遇,就要抓緊提升實力,趁著現在江州司馬任上是閒賦掛職。

說到此處,容真生硬的話語稍微柔了一些,注視著歐陽戎說:

“什麼亦未寢,晚上睡不著,就在屋裡練氣修行,不要和元懷民他們鬼混在一起。

“這一點,本宮也是,與你共勉。”

“女史大人苦口婆心的樣子,倒是有點…可愛了。”

“早睡早起,不鬼混。話說,正經人誰大半夜不睡覺,寫這玩意兒。嗯,大半夜不睡覺的能是正經人嗎?”

“你沒錢,可以找人騙錢去,把騙來的錢還本仙姑,不就行了?”她囔囔。

歐陽戎聽著聽著,忍不住多看了眼麵前對他有些語重心長的容真,眉頭不由揚起了些。

“你看到沒!他娘的,寫這麼牛,臥槽,原來這就是我的實力……看來我以前還是太謙虛了。”

“所以,這次貶官,你失意歸失意,大丈夫哪能一直順風順水啊,可以容許你稍微失落沮喪,但失落歸失落,沒必要和元懷民這類標榜高雅孤傲的文士混在一起,就算湊近後,能在他們詩詞歌賦裡留個名字,但又怎樣,一時之小道爾。

儒服小女冠攤手,小臉莫得感情:

“怎麼了?”

妙思滿臉認真問:“你也不是人做的事,不已經在騙錢了嗎?”

告彆元懷民,來到無人處,憋不住的妙思從歐陽戎袖口內跳了出來。

“談錢傷感情。”

歐陽戎微笑,點頭認可:

“那欠著,算是借的。”

“良翰兄。”

“聽到了,聽到了。”

“知道就好。”

容真皺眉不滿問。

偏廳內,元懷民看著麵前這篇驚豔的小散文,在同僚的一道道祝賀聲下,不禁陷入些許苦思。

話語頓了下,似是看到了歐陽戎臉上有些困惑的神色,她一臉認真的繼續說:

“本宮意思不是說元司馬人品不行,而是因為你與他們的路子不同,他們或許詩詞文章做的確實精妙絕倫,說話好聽,但是於國無益。

“但是,歐陽良翰,你我和他們不一樣。

女史大人這是怕他因為看見元懷民一篇“妙手偶得”的精妙文章備受推崇,心生豔羨,偏離了的原先所走道路,所以告誡幾句?

“伱發什麼呆,聽到沒有?”

“這一類儒生文人,本宮在洛陽見過,聖人在宮內外眷養了不少,專作浮華瑰麗的文章。

歐陽戎一本正經的點頭,直接來了一波歸納總結:

冰冷冷宮裝少女輕哼一聲,扭頭離去。

“咱們是乾實事的,不耍嘴皮子和賣弄筆杆子。

“給錢。這次多虧本仙姑幫你轉移文氣。”

眼看歐陽戎路過門口,元懷民“嗖”一聲,甩開同僚,溜了出來,拉住歐陽戎袖子。

“彆,談感情傷錢。還是彆傷錢了。”

“當然,其中或許有孤傲高潔之輩,元懷民也或許比他們要厲害一些,而且這篇《記承天寺夜遊》,不怎麼讀文章的本宮也覺得好,算妙手偶得,文采飛揚。嗯,相信能討不少仕女佳人們喜歡……

他揉了一把臉,轉身回返江州大堂。

“而且最反麵的例子,就是那位蝶戀花主人,詩才與人品一點也不掛鉤,淨躲在暗處,做無恥之事……

“不愧是在我嬸娘麵前揚言要作出天下聞名作品的男子,你加油。”

歐陽戎低頭,手指戳了戳這小法外狂徒囂張昂起的小腦門:

“你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歐陽良翰,折翼渠、雙峰尖這樣利國利民的水利福報,才是不浪費你才乾的正道,切忌切忌。”

輕笑了一下。

“歐陽良翰,用本宮這趟出宮、江州之行最大的收獲感悟來說,這個世道需要有人埋頭乾實事,而你就是這樣的人,本宮認為,世道需要的人。”

大門口,歐陽戎目送她與一眾拱衛她的女官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是找你借,借,不是騙。”他糾正。

“嗬,借?借錢不就是騙朋友的錢。那還不如直接騙外人的去呢。”

“……”

歐陽戎歎氣:“你這張嘴說的還挺有道理。”

妙思叉腰,傲嬌說:

“不管,這次欠的要是不還,休想本仙姑下次再幫你,咱們得把賬結清才行,明白沒,這是原則問題,得防止某人欺負精,本仙姑才不是軟柿子,知道沒知道沒……”

最愛錢沒有之一的小墨精反複強調,歐陽戎隻好無奈點頭:“好好好,先欠條,緩幾天……”

怎麼感覺這小家夥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很快,過了兩日。

《記承天寺夜遊》在潯陽城內持續發酵,廣泛流傳,引起熱議。

特彆是其中一句“良翰亦未寢”,很多人好奇,到底是真未寢,還是假未寢,該不會是睡到一半被損友叫醒吧。

這一日早,歐陽戎照舊遲到。

因為“良翰亦未寢”的事情,現在不少潯陽詩會都主動朝歐陽戎拋出橄欖枝,邀請他參加。

歐陽戎也不好辭拒,挑了一些規模大的詩會雅集,還跑去和容真商量了下,選擇性的參加,這也導致平日白天,他遲到早退頻繁起來。

反正這種生活,是看的元懷民眼熱無比。

等等,憑什麼他運氣爆棚寫的詩,卻讓良翰這小子成了最大焦點,代替沒時間去詩會的他出儘風頭?可惡,不公平!

麵對好友時不時投來的哀怨小眼神,歐陽戎除了一臉歎息的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好好乾這一任長史、給予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外,也沒啥能幫的了。

上午,江州大堂,歐陽戎嘴裡叼著一塊油麻餅,姍姍來遲,剛走進門,迎麵碰到了準備出門離去的離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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