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率人,一路快馬加鞭,直到後半夜才停了下來

他搖搖頭,心裡很清楚...追不上了。

左相一旦出了京城,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寧宸下令,休息片刻,然後原路返回。

他估計耿京那邊也沒追上。

寧宸忍不住苦笑一聲,這一仗他贏了,但贏得不夠徹底。

左相這招金蟬脫殼,真是高明,騙過了他們所有人。

回去的路上,寧宸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救走了左相?

皇後?

太子?

不管是誰?要是害怕左相連累,大可暗殺,為何要救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左相還有利用價值。

左相權傾朝野,暗中經營了這麼久?說不定這孫子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私屯了幾萬大軍也說不定?

回到京城,天都快亮了。

人困馬乏。

但寧宸不敢休息,回到監察司後,寧宸立刻找到潘玉成。

寧宸還沒進門,就聽到陳樂章的聲音。

“潘金衣,你到底什麼意思?無緣無故將我請來,呆坐一夜...你我皆為金衣,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吧?”

潘玉成聲音平靜,道:“這是耿紫衣的意思。”

寧宸朝著門口的紅衣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躡手躡腳地退走了。

過了一會兒,寧宸帶著一處的幾個銀衣回來了。

他看向門口的紅衣,大聲道:“陳樂章在什麼地方?”

紅衣滿臉懵逼,回過神後急忙道:“在,在潘金衣房間!”

房間裡,潘玉成和陳樂章都聽到了寧宸的話。

潘玉成猛地看向陳樂章。

陳樂章則是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你們幾個守在門口。”

寧宸說話間,左手按住刀柄,右手拿著手銬腳鐐,上前一腳踹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進來後,寧宸淩厲的目光鎖定陳樂章。

旋即,將手裡的手銬腳鐐丟到陳樂章腳下,厲聲道:“自己帶上,若敢反抗,殺無赦!”

唰!!!

長刀出鞘。

陳樂章臉色驟變,陰晴不定地盯著寧宸。

潘玉成好奇道:“怎麼回事?”

寧宸一字一頓地說道:“左相抓到了!”

潘玉成狂喜,“太好了!”

說著,看向陳樂章,“是他放走了左相?”

寧宸盯著臉色微微發白的陳樂章,不屑地冷笑道:“那你也太高看他了,他隻是整個事件中的一環而已。”

“左相易容,假死...陳樂章隻是想辦法讓人將那具屍體運出城而已。”

寧宸厲聲道:“陳樂章,你可知罪?”

陳樂章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寧宸怒道:“你身為監察司金衣,食君俸祿,本應為陛下分憂...卻不思感恩,勾結外人,放走重犯,罪大惡極,當滿門抄斬!”

潘玉成從桌後繞過來,沉聲道:“陳樂章,還不束手就擒?”

陳樂章麵如死灰,額頭冒汗。

他眼神怨毒地盯著寧宸,“真沒想到,我陳樂章英明一世,最終卻栽到了你手裡?”

寧宸嘴角微揚,“英明一世?你隻不過是個無腦莽夫而已...收拾你,幾乎都不用動腦子。”

“陳樂章,束手就擒吧...潘金衣在這裡,你逃不出掉的。”

陳樂章看向潘玉成,哀求道:“我是被迫無奈,你我同事多年,能不能放我一馬?”

潘玉成冷哼一聲!

“身為監察司金衣,你卻做出這等事來...陳樂章,你愧對陛下信任,愧對你身上的魚鱗服。”

陳樂章眼神怨毒,“好...我栽了,我認!”

他伸手拿起地上的手銬腳鐐,但卻突然猛地一甩,手銬腳鐐帶進勁風朝著寧宸和潘玉成襲來。

“寧宸,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陳樂章歇斯底裡的大吼,聲音裡充滿了怨恨。

寧宸和潘玉成閃身躲開飛來的手銬腳鐐,寧宸揮刀就要朝著陳樂章劈過去,但下一秒張大了嘴,手裡的刀也頓住了。

因為陳樂章癱坐在椅子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順著金衣往下淌,嘴裡也不斷湧出鮮血。

他自殺了!

寧宸猛地驚醒過來,快步走過去,“告訴我,你背後之人是誰?是誰讓你幫忙救走了左相?左相如今在哪兒?”

陳樂章黯然無光的眼神突然間死死地盯著寧宸。

潘玉成也一臉錯愕地看著寧宸。

寧宸語氣急促,“快說啊,你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你,你詐我?”

陳樂章艱難的嘶吼,每說出一個字,嘴裡都會湧出鮮血。

“呃...這個不重要!你快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不然你可就白死了。”

陳樂章嘶吼著朝著寧宸伸出手,想要掐死他。

“寧,寧宸...你永遠彆想知道他是誰?但我保證,你會死在他手上,會比我死得更慘。”

寧宸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目光閃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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