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被嚇了一跳。
雖然早知道這些玉骨草並非凡俗之物,但它們此刻的這種異常反應,還有將自身情緒傳達給自己的這種舉動,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可是,我該怎麼幫你們呢?”
整理了一下情緒後,許太平在心中問道。
此言一出,那一株株玉骨草忽然齊刷刷地重新繃直身子,再次將葉杆扭轉向那血池的方向。
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什麼意思?”
許太平有些懵。
他哪裡知道,這些玉骨草本身其實都是沒有意識的,隻殘留著一絲遺傳自上古的本能反應。
“錚!——”
可就在這時,血池邊上佇立良久的阿蒙,忽然祭出了本命飛劍朽木。
朽木飛得並不快,但一如阿蒙所修的滄海劍氣,每進一寸,便會給對手帶來如同海嘯傾覆般的壓迫之感。
“砰!砰、砰、砰、砰……”
隻頃刻間,那千臂修羅的千條手臂,便已經接連拍出。
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一柄劍,一千條手臂,就這般靜靜對峙著。
而每當那柄朽木前進一兩丈,那千臂修羅的手臂,就會爆裂開幾條。
不過也就是僅此而已,阿蒙似乎並不著急讓朽木擊潰那千臂修羅,而是繼續這般一步一步地推進。
“阿蒙前輩這是在利用這件魔兵積蓄劍勢?”
在略微思忖了一下後,許太平在心中喃喃道。
無論如何,他也都算是學了三年的劍,阿蒙前輩如此明顯的意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有阿蒙前輩這一劍在,應當是能夠對付那血池下方魔物的對吧?”
感受著阿蒙那充滿睥睨之氣的劍勢,許太平原本緊繃的心弦鬆弛了不少,於是口中這般念叨了一句。
“呃!……”
不想,這話才出口,一道道充滿強烈不安的情緒,忽然如同洪流一般,全都湧入了許太平心湖之中。
抬頭一看,那一株株玉骨草,又一次齊刷刷地在“看”著他。
“你們是覺得阿蒙前輩不是血池中那魔物的對手?”
許太平試探著問道。
此言一出,又有一道道情緒湧入他心湖。
儘管隻是一道道情緒,但許太平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些玉骨草的答複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做?”
他又開始嘗試著與這些玉骨草溝通。
但當他問出這個問題後,那一株株玉骨草,再次齊刷刷地朝那血池方向“看”去,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反應。
看起來,這些玉骨草,隻是對特定的問題有反應。
“等等,我不是還有一個靈月姐留下的竹葉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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