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自然記得蕭玉。
雖然對於玄荒塔內的百姓而言,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但對許太平他們來說,僅僅隻過去了幾個月。
更何況,這阿玉還是許太平在寧遠國遇上的第一位百姓。
“不過我記得阿玉消失後的誌向,是讀書考取功名吧,怎如今成為了一名軍中武夫?”
望著阿玉那魁梧的身影,還有身上那件殘破的甲胄,公輸南星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語了一句。
“南星姑娘,我小時候的誌向,還是當一名教書先生哩,最後還不是拿起了砍人的斧頭?”
翟墨衝公輸南星“嘿嘿”一笑。
“是啊,若是有得選,誰願意與魔物打打殺殺?”
公輸南星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
這寧遠國本就是玄荒塔對於玄荒塔如今情形的影射,被鬼方不停威脅著的國中百姓,早已沒了選擇安穩生活的餘地。
“一二十年前,寧遠國應當還算太平,但近年來朝中佞臣當道,國主治國無方,讓鬼方有了可乘之機,吞下了大片土地。”
顧傾城這時忽然用手指掐算了一下,然後麵色凝重地望著簫玉的背影道:
“若我推算得沒錯,這簫玉的故鄉七賢鎮,早在十年前便已經被鬼方屠鎮的,凶手……”
說到這裡時,她在許太平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停頓了一下,隨後目光看向站在簫玉跟前的烏圖跋道:“屠城凶手,正是鬼方烏圖部麾下的軍隊。”
“這就說得通了……”
許太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對於顧傾城的能力,他已經不再懷疑。
“原來是屠城之恨,難怪阿玉會如此衝動。”
原本一臉困惑的公輸南星這時也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黯淡。
她身旁翟墨、張老等人,臉上的神色也都跟他差不多。
畢竟,屠城之恨,他們幾人差不多都經曆過。
“公子,莫要因為與簫玉是舊識便插手此事,這麼做會不會受到那赤獅鬼王的懲戒暫且不論,恐怕那簫玉也不會感激吾等。”
張老這時傳音提醒了許太平一聲。
其他幾人聞言也紛紛頷首。
“放心,就算能夠插手,我也不會這麼做。”
許太平靜靜望著簫玉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十分清楚,若是蕭玉心中的屠城之恨無法宣泄,就算能夠活著從這破廟之中出去,今後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七賢鎮?”
這時大殿中央的烏圖跋,將目光從許太平身上挪開,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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