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繭點頭道:
“所以大多數上界勢力,為免被人口舌,寧可損耗幾件強大寶物,也絕不會用到這種手段。”
“而這獰巉洞之所以會這麼做,皆因他原本在上界,走的便是邪魔外道。”
“傳聞中,他們宗門之中供奉著的,便是一尊天外邪神。”
聽過東方月繭的解釋後,許太平頓時麵露恍然之色地微微頷首。
而東方月繭則繼續道:
“至於第二種手段,則是通過獻祭之力,換取某些已經飛升仙界的真仙,甚至是金仙,所贈予的神意,以此來短暫抵抗上清界的天道法旨。”
許太平聞言,眼神一凜道:
“這好像跟玄荒天修士,借用玄荒塔內的問天鐘,迎下玄荒大帝神意的做法,極為相似。”
“沒錯。”東方月繭點了點頭,“但能請下神意的獻祭之物,往往都極為珍貴,哪怕是天外混沌之地的那些上界勢力,也隻有極少數能夠拿得出。”
聽東方月繭這麼一說,許太平隻覺得上界修士想要下界的門檻,似乎並不比他想象之中要低。
“但為何近來會遇上這麼多的下界的上界修士?”
於是許太平將他心中的疑惑,與一旁的東方月繭敘說了一遍。
東方月繭聞言,當即秀眉蹙起道:
“太平道長這並非你的錯覺,近來下界的上界修士,的確要比以往多出了許多。”
“至於原因……”
在略一停頓後,東方月繭抬頭看了眼那天幕,隨後麵色凝重地繼續道:
“家母因為得了一段機緣,因而早在十年前便已經與家父一同去到了上界,在下之所以如此了解上界,也正是因為家母時常從上界傳訊於我。”
說著,就見那東方月繭從袖中取出一塊古舊的龜甲,然後將那龜甲遞到許太平跟前道:“就在半個月前,家母就曾傳訊於我,說上界因為發現了舊天庭一位星君的洞府的星圖,近來各方勢力正鬨得不可開交。”
許太平看了眼那龜甲,發現上麵的確密密麻麻寫著一段文字。
不過這畢竟是東方月繭與其母的傳訊,未免唐突,他沒有細看,而是直接向東方月繭詢問道:
“上界各方勢力奪寶,與下界有何乾係?”
東方月繭接過那龜甲,隨後表情凝重地抬手指天道:
“因為關於那星君洞府的情報,是一份由下界修士繪製的星圖,故而隻有來到了下界,才能夠確認星圖上所標準的那顆星辰,究竟那一顆才是那位星君的道場。”
聽東方月繭這麼一說,許太平頓時明白了過來。
隨即,就見東方月繭又是長歎了口氣道:
“據說這幅星圖已經被不少上界勢力得到,故而從半個月前起,就不停地有上界修士下界。”
許太平聞言,有些不解道:
“如此說來,這些人應當很快便能找尋到那顆星辰所在位置才是,為何時至今日,還有這麼多上界修士下界?”
東方月繭苦笑道:
“這天上的星宿,無時無刻不在變換方位,因而你必須在特定的地點以及時辰,才能夠看清那顆星辰的方位。”
“而據我娘親傳訊所言,那位下界修士畫下那幅星圖的時間和地點,分彆是在絕冥天枯石海,入冬後的第一個月圓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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