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他再一次快要被這股恐懼念頭吞噬時,他迅速掃了眼一旁的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結果發現兩人好似陷入某種夢魘一般,一動不動站立在原地不說,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
許太平心頭一凜,暗道:
“難不成,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此刻也在抵禦那奇異的恐懼念頭。”
一念及此,他心中頓時一緊。
他親身感受過那道恐懼念頭,自然知曉被它吞噬的可怕。
而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他的神念再也無法支撐,徹底被始元分身生出的那道恐懼念頭吞噬,一片純粹的黑暗頓時將他吞噬。
並且隱約還能看到,這片純粹黑暗的深處,有一隻眼瞳在注視著自己。
這眼瞳閃爍著幽幽綠芒,而這無窮的黑暗,便是由他眼底深處。
不過就像剛剛一樣。
在他的神念,即將被徹底吞噬之前,猛然被真身強行拽了回去。
“呼呼呼……”
在一陣劇烈的喘息後,許太平滿心後怕地喃喃道:
“還好,始元分身會在遇到危險時,將真身的神念從軀體之上推開,自動與真身的神念分離。”
他可以肯定,要不是有始元分身和這口鎮魔棺在,自己此刻的下場定與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一樣。
一想到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方才那詭異模樣,許太平忍不住心頭一緊,皺眉道:
“得想個辦法將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叫醒。”
正當他皺眉思忖著,該如何在重新奪魂始元分身的一瞬,將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叫醒。
不過馬上他便又用力一搖頭道:
“隻是將二人叫醒用處並不大,隻要屋內寒意不散,那能夠侵蝕心神的恐懼,便會再一次滋生。”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將這股寒意驅逐。”
在這般想著的時候,他的手指忽然觸碰到了腰間斷水刀的冰冷刀鞘。
斷水刀刀鞘的冰冷觸感,猛然間將他驚醒道:
“可以試試殺生刀歸鞘式!”
傳承自刀奴的殺生刀,原本便是用來地府陰神邪神的,其歸鞘式更是號稱施展開來之後,能夠擋住任何術法神通。
一念及此,許太平當即毫不猶豫地,再一次嘗試控製棺材外的始元峰神。
“呃……”
一如方才那般,雖然他以真身的神念,將始元分身體內的恐懼念頭徹底抹去,但他自身的神念仍舊還是被那道恐懼念頭所傷。
雖然不重,但神念與神魂相連,其痛楚常人根本難以承受。
最終許太平飛快地強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