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菲特老師手搖暴打特飲 觀眾:嗷嗷嗷,……(1 / 1)

時寸瑾沒有中途切出去看評論的習慣, 他專心地寫,評論區觀眾也一樣。

專心地投入鬼吼鬼叫。

【在?我蛾族,190,肩膀雙開門, 軍校生。】

【很好, 距離我和卡羅爾閣下結婚, 就差認識了。】

【什麼話被卡羅爾閣下說出來,都有種特彆的氣質,第一次覺得原來蛾族見光死的坑比傻D正經。】

【日常懷疑菲特·懷恩到底曾在哪個軍團服役, 雖然蛾族見光死特性舉世皆知, 但某些服役細節僅在高等軍事星球流通啊。】

【拉踩,就摁拉!】

這一次, 故事中的種族細節由係統提供,來自第三位宿主,動物學家。

他悲催地穿成蛾族的雌蟲。

劇情被鎖定,但沒關係!糊塗係統努力作自己的弊, 透題給時老師,指望老師撈撈,菜菜。

係統提供一堆原著劇情無關的蟲族世界常識, 時寸瑾去蕪存菁,慢慢提煉出故事最需要的細節代入感。

沒有係統雜七雜八的無效知識堆砌, 時寸瑾還寫不出有關學院內部, 機甲係和工程輔助的生僻術語。

時寸瑾為此誇了一下係統, 前三次試錯的經曆,挑挑揀揀,還是有好收獲的。

糊塗係統特彆高興,努力翻自己的內存, 搖身一變把自己定位成超級小秘書。

扒空內存卡裡關於兵王任務期的記錄,標出無數條原著書裡都沒有的軍部細節,分段投到時老師的智腦手環裡。

有的大佬,雖然死了,仍在熠熠發光地為後人照亮黑暗前路。

時寸瑾:薅係統羊毛x,免費素材get。

專業的細節和卡羅爾人設上,突如其來的轉變,令不少觀眾有些吃驚。

中等雌蟲吃驚點在於,什麼?卡羅爾閣下竟然真知道這些?不是過去劃水?

中等雌蟲一生裡,最幸運也僅能接觸到F-E級的雄蟲閣下,他們對這類雄蟲閣下的記憶點,是官方投資的愛情電影裡的樣子。

具體不贅述,但絕對和高智,有學識差彆巨大。

高等雌蟲也很驚訝,他們的選擇機會更多,多次上戰場擊殺異獸巢穴,夠強就能攢下天價貢獻點。

這些貢獻點對高等雌蟲而言,是辛杜瑞拉的南瓜馬車,能帶著他們去往限時的一日美好。

但往往,在限時一日中,高等雌蟲們又很難快速深入了解到雄蟲閣下的真實性格、真實愛好、真實想法。

久而久之,他們對C-A級的雄蟲閣下的印象,固化凍實成統一的樣子。

畢竟,這個故事最開始,卡羅爾閣下也是這般形象。

高貴,不需多慮,也不需攻克什麼困難,坐在華庭下,等待所有美好靠近。

高等雌蟲私底下裡,其實也對雄蟲們,有一套點評標準。

具體不贅述,但絕不會出現卡羅爾閣下這類型。

可,菲特老師這樣寫,這些中高等蟲驚訝,第二反應,竟然覺得正常。

因為故事的最開頭,這狡猾的菲特就用了詭調手法,極其粗暴地當場打爛路過觀眾的常理認知。

從“一個雄蟲,怎麼可能去軍校上學啊!”到“廢話那可是卡羅爾閣下啊怎麼不可能沒有不可能卡羅爾閣下就是最D的!”

遭遇常理綁架的觀眾們,現在已經很能適應故事裡的邏輯。

畢竟,這個雄蟲,開局稱聖,真犟起來……好像,好像哪方麵思考,都行得通!

卡羅爾閣下的人設轉變,前後故事通順看下來,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觀眾們很快接受卡羅爾閣下的新變化,尤其,一小時前還在水論壇的卡學家們,立刻在評論區小作文寫得飛起!

評論區時而一大篇文字刷屏,時而短小評論接連而上,仿佛這是一個網課直播間,老師在上麵講課,同學們在下麵埋頭骨乾。

寫小

作文的卡學家:老師,這是我的論文初稿!請您過目!

寫短評論的觀眾雌:老師,這是我的腦子,請您再踹一腳!

卡學家們手速過蟲,時常開篇密密麻麻,小作文結尾還能寫三百字辱罵一下其他流派的異端同學。

……

【可惡,怎麼好事全給菲特·懷恩這傻D碰上了!我也想上軍校的時候,室友是個高智大雌父啊!】

【論我想來吸吸卡羅爾閣下回血,卻被菲特·懷恩這傻比秀一臉。】

【卡羅爾閣下的知識儲備不得了,開局理解直接建立在當時戰甲天花板層次,受不了,就算不是雄蟲閣下,我也想一個這樣的宿舍大雌父!】

【嘶,不對勁。這日常看起來…好像平平無奇?菲特·懷恩也沒有什麼特殊點?】

【唉,感覺卡羅爾閣下是熬不住了,隨手緊抓到菲特,就算這鬼東西無趣,他也沒法放手。】

【但凡雄蟲閣下精神正常,都說不出這種話,什麼叫做希望有人衝他發火!主播你不要OOC的太過分!】

【這樣看菲特,也沒什麼閃光點啊,客觀來說,他就是稍微好心一點,把同情放到一個偽亞雌身上。……好心疼卡羅爾閣下,走投無路的時候,這種貨色撞到他前麵】

【這看了誰不說一句,我上我也行。】

【主播你是不是沒素材了?編不下去了?】

【卡羅爾閣下罵得好!!】

【什麼傻比撿漏蟲】

主播看不見,主播還在繼續寫。

[……

可是,菲特沒有生氣。

天生凶氣十足的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

他隻是有點驚訝地看著我,然後拖著凳子坐到我麵前。

……

我的守護者們虎視眈眈,警惕菲特的靠近。

但菲特,他坐下來後,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那笑,好像洞察了我,又好像,是在憐憫我。

我走在陰雨中,我的心,太久未曬過太陽。

我理所當然地猜錯,立即就感到一陣不舒服的惱意在胸中蔓延開來。

我當時冷冰冰地說,你覺得這很好笑?

我說,你在好笑什麼?

我說,笑你自己蜉蝣的一生?

我非常刻薄。

但菲特沒有生氣。

他隻是把嘴唇抿平,認真地看著我,就像每一次,他給那架樣子貨上油般專注。

菲特說,你總算知道聊天的時候,要回神了。

我當時一下子沒明白。

菲特的思維很跳躍,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有時候講話總是少詞少句。

可接下來,卻說出令我無法招架的話。

……

他說,正好下午沒課,我們聊聊?

我緊繃著,我不想聊,又仍然期待一個答案。

這不好。

不要再對雌蟲投入期待了。

這是我走在陰天中,唯一能確定的東西。

可我沒走,我的腿仿佛紮根在大地上。

……

菲特沒有說什麼大話,他不圓滑,也不優雅,更不懂看氣氛。

他隻是說,如果你說的期望是指,我想攀著你發達,那就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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