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就駛向城外,沿著官道往前行駛著。

洪災來臨,道路還沒有完全恢複,有些難走。

紀初禾立即掀開車簾,“停車!”

添喜扶著紀初禾下了馬車。

她朝四周望了望,一臉擔憂的樣子,“都是這種路嗎?沒有平整的一點的嗎?”

“夫人,路麵浸水,泥土變得鬆軟,加上運送物資的車子走過,所以,道路有些損壞,不過,往北走沒有那麼顛簸。”沈乘景回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紀初禾的目光轉向一個方向,“那有一條小路,好像看起來比這條大路還要平整。”

“那條小路沒有重車走過,而且比官道的地勢要高一些,幾乎沒有被積水浸泡,應當是好走一些。”沈乘景又接了一句話。

“景大人,要不我們走這條路吧?”紀初禾詢問道。

“好。”沈乘景立即調轉了方向,朝那條小路走去。

他不知道,這些路線都是紀初禾找人查探過的。

這條路剛好繞著一個小山丘,然後,又會回到前麵的官道上與官道連接。

這裡非常偏僻,就算發生了打鬥,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紀初禾重新回到馬車上,蕭晏安已經坐了起來。

她發現,蕭晏安竟然還把臉也擦乾淨了。

真是個愛麵子的。

“榮鬆怎麼說?有把握嗎?”

“沈乘景帶的人比我們的人少,加上我們是突然出擊,他們沒有絲毫防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覺得之前的計劃不行,你一個弱女子去挾持沈乘景,萬一被他傷到了怎麼辦?”

蕭晏安話音剛落,眼前一道影子閃過,一把匕首就飛快的抵在了他的脖間。

他抬手,將匕首撥開,“雖然,你比弱女子強一點點,但是這樣做也太危險了。”

紀初禾握著蕭晏安的手腕,一反手,將他反手按住。

蕭晏安生怕傷到她,沒敢反抗。

紀初禾鬆開手,他才直起身子。

“夫人,剛剛那都是因為我沒有反抗,我要是反抗的話……”

“沈乘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反抗不了幾下,再說了,如果我剛剛的匕首抵住的是沈乘景的脖頸的話,他的喉嚨已經被我割破了。”

蕭晏安:……

紀初禾把匕首藏好,“等會保護好你自己。”

“我可一點都不廢物,你忘記了?羅繼勳可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嗯,我知道。”紀初禾淡淡回應。

一開始,蕭晏安和羅繼勳打架,的確是使了一點兒陰招的,後來,是真的能敢跟羅繼勳正麵硬拚。

紀初禾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

就等榮鬆的信號。

突然,榮鬆喝停了馬車。

紀初禾知道,這就是最佳地點了。

她再次下了馬車,榮鬆也翻身下馬,恭敬的朝她說道。

“夫人,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而且不熟悉這裡的地勢,應該折回去了。”

“好,就從這裡折回吧。”紀初禾應了一聲,轉身朝沈乘景說道,“景大人,我們回去吧。”

“嗯。”沈乘景點頭回應,也翻身下馬。

榮鬆指揮馬車開始調頭。

紀初禾往後退了一步,突然,身子不穩,往後仰去。

沈乘景眼疾手快,扶著紀初禾的身子。

紀初禾一把握住沈乘景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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