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許圖南起床的時候就聽到外麵有人在說話。
他困眼蒙矓地起床,推開門,聲音頓時清晰許多。
“……你們倆這半年太和諧了,懂我意思沒?不吵架不陰陽,上線就打架下本,隊伍裡不聊天,這要不是拜了,就是有情況,話都在遊戲外說了。”這滔滔不絕的是張風的聲音。
他女朋友歎口氣,真摯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兄弟得意起來:“我和許圖南十幾年的兄弟。他是什麼脾氣我還不知道?”
她恰到好處地捧哏:“什麼脾氣?”
“放棄了就不可能天天和你組隊待一起,還一天到晚不回家。”張風接杯溫水潤喉,“咳,交代吧,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在你那邊?”
應瓏道:“他真的在旅居。”
“我不信。”
她抬抬下巴:“小許啊,你兄弟來了,審我一下午了。”
許圖南頓時看向張風。
“我靠這話你都信??”張風拍案而起,“她是誰啊,我審她?不是你這什麼表情,不會覺得我能欺負他吧?你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許圖南抓抓頭發,也給自己倒杯水:“你怎麼來了?”開口還是啞的。
“病這麼重?”張風吃驚,“吃藥了嗎?”
許圖南點點頭,擠到女友身邊坐下:“頭疼,你小聲點兒。”
應瓏摸摸他的額頭:“退燒了。”
“嗯,睡一覺好多了。”他打個嗬欠,靠住她的肩膀,“你倆翻舊賬呢。”
張風冷笑:“她說我該審你,確實有道理,你談個戀愛瞞我這麼久,厚道麼?我哪次沒告訴你?”
“你們倆可以盤盤帳。”應瓏和顏悅色,“你次數應該比他少吧?咱們不虧,正好我也聽聽。”
不誇張地說,許圖南立時頭腦一清,緩緩看向她:“你挖坑。”
“沒燒傻啊。”她感慨,“看來是真好多了。”
“唔。”他往後仰,癱在柔軟的懶人沙發裡,告狀誰不會,“張風她欺負我。”
張風看熱鬨不嫌事大:“分。”
“是人嗎你。”許圖南抱怨,“生病不來看我,還給我找事。”
張風抗議:“我可不是空手來的,蛋糕被這位大小姐吃了。”
許圖南看向女朋友手上的盤子:“啊。”
應瓏挖了一小勺給他。
“嘗不出味道。”他胃口不佳,對蛋糕毫無欲望,“我想吃麵條。”
許圖南看向張風,重複了遍,“我想吃麵。”
張風看看應瓏,再看看他,指向自己:“你讓我去煮?”
“阿姨還沒來,她說去菜場買點菜再過來。”許圖南起身,“你不去我自己去。”
“……”張風無可奈何地下樓,“行行,真欠你的,藥師吃不吃?”
她以眼神示意:好吃嗎?他會做嗎?能
吃嗎?
“她不吃,晚上阿姨做黃燜鴨和扣肉。”許圖南幫她回答,“你在這玩,我下去洗個菜,張風隻會煮麵條,切番茄都爛糊。”
應瓏點點頭,安心打遊戲。
等個十來分鐘,樓下似乎煮好了,她麻溜地下去,搶過男朋友的筷子:“我幫你試試毒,彆拉肚子了。”
張風超級氣:“你彆吃,吐出來!”
應瓏沒理,挑起一筷麵條嘗嘗。
鹹淡可以,彈軟湊合,湯底還行。
“能吃。”她塞回筷子,“你吃吧。”
“嗷嗚。”吃飯怎麼少得了哈士奇,少爺睜著蔚藍的眼睛扒拉她,尾巴搖啊搖。
應瓏摸摸它的腦袋:“不好吃。”
張風抱起手臂:“你做的好吃,你做一個。”
“你們倆水平半斤八兩。”許圖南埋頭吃麵條,“能吃都不好吃。”
“我爹都沒吃過我給他煮的麵,你知足吧!”張風沒好氣,“我晚上也要在你家吃飯。”
“噢。”許圖南光速乾掉一碗麵條,輕輕舒氣,“好飽。”
應瓏也摸摸他的頭。
吃過點心沒多久,家政阿姨就過來了,她是一個嘴巴和手腳一樣勤快的女人,進門十分鐘看到有客人,立馬切水果沏茶,問張風晚上想吃什麼,又說沒見過應瓏,不知道她的口味,有沒有什麼忌口的,鴨子和豬肉都吃不吃,魚蝦過不過敏。
許圖南幫她回答:“姨這是我女朋友,她不吃蟲子,其他都吃。”
阿姨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熱情地問:“小姑娘是哪裡人啊?”
“中國人啊。”應瓏滿臉意外,“難道我長得像韓國人?”
張風樂了:“明明比較像日本人,禦宅族是日本來的。”
“你罵我。”她道,“我記住了。”
許圖南在等凍梨化掉,抽空發表看法:“你又犯賤。”
張風:“哪來的凍梨?”
“XXX給我寄的,他去哈爾濱了。”許圖南問,“瓏瓏,我們過兩天也去那邊玩好不好?”
“過兩天就要回去上班了。”
張風看阿姨走遠了才問:“你什麼工作啊,換到南京唄。”
“前台。”
“說實話。”
“是實話,她和她姐姐開了家民宿。”許圖南道,“那明年再說。”
張風挑眉:“哪裡的民宿,雲南?麗江還是大理?”
“大理。”
“看不出來,你居然是個文藝女青年。”張風刮目相看,倒還真覺得她眉眼間有幾分文氣,“啥時候去,我要有空我也一起。”
應瓏吸口男朋友遞過來的凍梨,含混道:“你一個人?女朋友呢?”
“分了。”
她立馬精神,摟過狗子坐正:“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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