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
阿笙由二爺陪著回到小院,虞清鬆和小石頭已經回來了。
聽見門口說話的動靜,虞清鬆從屋內走出,瞧見小毛和豆豆兩人手裡拎著大袋小袋的禮盒,往屋裡頭搬,很是吃了一驚。
南傾同阿笙兩人這是要將整個北城給搬空呢吧?
這……這也太多東西了。
謝放手裡頭拿著阿笙摘下的帽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從阿笙手裡接過耳罩,笑著回話道:“阿笙喜歡,便都買了一些。”
兩個人在外頭逛了大半天,身體都走熱了。謝放的外衣,就在手裡頭拿著。阿笙穿的是長款棉服,脫不了,隻能摘帽子,耳罩。
隻一會兒的功夫,客廳就堆了不少。
老爺子愣了好半晌,雙手負在身後,仰起臉瞧著謝放,神情頗為複雜,“阿笙喜歡,你就都給買回來了啊?”
阿笙臉頰驀地一紅,忙搖著手,“不,不是。”
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多都是他好奇地上前瞧了幾l眼,二爺就給買回來了。
他沒有那般貪心,瞧見什麼都要買下。
他也勸說過二爺,讓二爺不用什麼都買,二爺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他分神的功夫,二爺便叫來店員結賬,導致他後頭不敢輕易走進店鋪去瞧了。
這事兒要是用說的,可能就是二言兩語的事,比劃起來就挺複雜了。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阿笙隻好紅著臉,“老師,小石頭呢?我給他買了幾l件新衣衫,不曉得合不合身。”
他同二爺回來好半晌了,也沒見著小石頭?
“出去玩了大半天,路上就累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虞清鬆解釋著,為什麼小石頭沒隨他一起出來的原因。
聽說阿笙和謝放兩人給小石頭買了衣裳,老人不讚同地道:“你們隻管買你們喜歡的,小孩兒長得快,待春分一過,天氣很快變又轉暖,也穿不了多久。等到明年就該穿不下了。何必這般浪費。”
豆豆給謝放同阿笙兩人奉茶。
謝放拉著阿笙坐下,將手中的茶先遞給阿笙,笑著道:“過年麼,有幾l身新衣服換著小孩子高興。”
阿笙接過二爺的茶,在一旁連連點頭。
他小時候過大年,最盼望著,便是穿新衣服,收壓歲紅包!
想到壓歲紅包,阿笙忽地想起,他同二爺在寺廟裡頭,給老師同小石頭求的兩個平安符香囊還沒給老師呢。
阿笙從腰間的荷包裡頭,取出平安符香囊。
謝放喝了口茶,代為解釋道:“這是我同阿笙上寺廟裡給您和小石頭求的平安符,我同阿笙也各有一個。方叔同喬師傅他們幾l個,已經寄到符城去了。”
虞清鬆這才注意到阿笙同謝放兩人的腰間,果然多了一個他從前沒見過的香囊。
最後一趟了,小毛雙臂抱著禮盒進屋,聞言,插嘴了一句,“老爺
子,您這徒弟是真沒白收。您看阿笙少爺出去這一趟,沒少惦記您同小石頭倆人。”
虞清鬆收過阿笙遞過來的平安符香囊,正拿在手裡仔細端詳呢,聽見小毛的話,感慨地附和了一句,“那可不,說明我這收徒收對了。其他人攜禮登門拜師,我都給婉拒了。上哪兒再找像阿笙這麼合心合意徒弟。”
把其他人都給聽笑了。
倒是阿笙放下手中的茶盞,替老師著急,“老師今後不打算再收徒麼?會不會太可惜了?”
隻教他一個……
要是他沒能學成,或者日後寂寂無名,老師的流派不就沒落了麼?
虞清鬆寶貝地將手裡頭的平安符香囊給收好,笑了笑,“怎麼會可惜?你天資高,又肯花功夫。日後啊,你的畫經常風格自成一派,等畫技成熟,你的成就定會超過我,名聲更是會在我之上。”
他已經有如此一位得意門生了,又何必舍近求遠,再去收什麼徒。
阿笙睜圓了眼睛。
超,超過老師?
這是他想都沒有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