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個話,但怎麼感覺都不對呢。
九阿哥冷笑道:“十四,你是不想讓十五跟咱們攪混在一起?”
十四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謔一下站起來就差指天發誓了:“九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要有彆的想法我不配當人。再說什麼叫跟我們攪混,在一起?我們就那麼不堪嗎?”
九阿哥:---
十阿哥站在兩人中間和稀泥:“彆吵吵,十四,九哥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是不是九哥?”
九阿哥不屑道:“十四,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自己知道,彆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
十四憤怒:“九哥,我怎麼顧左右而言他了?我就是故意不想叫十五過來又能怎麼樣?一時忘了而已,九哥你就對我諸多猜測,我還不知道咱們怎麼不堪呢甚至於要不讓十五來。我擔心他搶了我的風頭,才不讓他來的行了吧。”
說完大步走出去,摔門下樓離開。
九阿哥看著還在晃悠的雕花門,氣笑了:“不就是受寵嗎?才得到一些賞賜就不是他了。”
十阿哥:“十四沒有那麼多心眼,九哥,他走了不吃咱們吃,這家的烤鴨和桂花糕一絕,快來快來。”
九阿哥扭頭一瞧,人已經吃了起來了。
“老十,你跟我說實話,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十四可疑?他可是為了爭寵能踹你的。”九阿哥坐在對麵,晃著手裡的折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桌角,咚咚的聲音不大,卻讓十阿哥覺著頭疼。
“九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扇子,扇冷風啊?”
九阿哥把扇子扔到了桌子上,靠在圈椅裡,“老十四這個人,我怕他以後還會給八哥來陰的。”
張明德那件事要不是他亂說,八哥能被奪爵?
十阿哥慢慢吃著烤鴨卷,就一口溫溫的小酒:“十四隻會那些爭著在皇阿瑪跟前表現的手段,沒什麼大問題的九哥。你就放心吧,快吃,這一桌子菜也花了小二十兩呢。”
九阿哥搖搖頭,看不上十弟這小家子氣的模樣。
“是不是沒錢花了?”說著摘下荷包,甩出去一張銀票,十阿哥拿過來一瞧,“五百兩!九哥,你又發財啦?”
倒是毫不客氣地折一折,在馬蹄袖子裡一塞,然後親就自給裹一個晶瑩透明的烤鴨卷遞到他九哥手邊。
九阿哥嫌棄,不要,自己拿了春餅皮去裹。
“發什麼財,你當生意那麼好做?這是底下人孝敬的,你聽九哥的,就是隨便管個什麼事彆白閒著,也不至於總是囊中羞澀。”習慣性念叨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兩句,才說正事兒,“你說十五那小子,能喜歡什麼物件兒?好玩的隻怕很難打動他,他有那個什麼詞條,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了,還能稀罕什麼凡物?”
十阿哥出主意:“我看他得到玻璃杯獎勵那次挺高興的,要不然咱們給他找一些個玻璃玩意兒。那詞條雖然說神奇,但獎勵給的一般,瓜子炒茶鍋,咱們隨便一翻騰都是一大堆
比他那些好的。所以咱們找來這世間的奇珍,未必不能讓十五感興趣。還有什麼前朝當世的名人字畫,給他整兩幅,總有能打動他的。”()
九阿哥一言難儘,說道:“就他那考個秀才都費勁的樣子,能欣賞來什麼名人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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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被一口酒嗆住,咳個不停,然後說道:“九哥,你這話可彆讓十五聽見了。再說十五說不定比咱們都強呢,好歹考了個童生,咱們去考說不定童生都考不上。”
說起這個,兄弟倆其實都挺慚愧的,他們的確自小有滿蒙漢師傅教學,但對於作詩作文一道,都很有欠缺。
十阿哥尤其慚愧,好歹他九哥蒙文學得很好,現在連紅毛子文都會呢,而他就是徹底一無是處了。
“我家有一副文征明的真跡,等我回去找找,白放著也沒用就拿出來當給十五的見麵禮。然後咱們待會去一趟琉璃廠,再尋摸一趟好東西。”
九阿哥同意。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經過,出於好奇朝大敞的門裡看一眼,便停下來請安:“九爺,十爺。”
九阿哥看見這人立刻滿臉笑容,熱情道:“揆敘,好久不見了,進來坐坐。”
*
胤祝趁著睡午覺的時間整理自己這些天得到的獎勵。
好眠小夜燈純純白給,它不是蓄電池形式的,如果想用上這個小夜燈,可能需要先用幾十年把電搞出來。
那一包棒棒糖總共有三十個,已經被他吃了三個,還有二十七個,以後慢慢吃,一天一個。
但是這種吃獨食的愧疚感覺太強烈了。
要是這輩子的爹娘都不管他,他吃獨食還能安心一點。
還有雪米餅呢。
雖然這是現代特彆平民的食物,但酥香脆,而且物以稀為貴,胤祝敢說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他能拿出來這款雪米餅。
翻到底下,才發現還有一份資料,A3紙張打印,折了幾折被放在銀匣子最底部,展開看是一份老式油墨印刷機的詳細尺寸圖。
這是才進宮那天做題時得到的獎勵。
胤祝想了想,還是先把油墨機圖紙放回銀匣子裡麵。
接著就是另一份資料獎勵,水泥生產工藝,具體內容是水泥配方和水泥建廠工藝流程。
這個,要怎麼拿出來呢?
跟暖水瓶工藝一樣,說是自己以前機緣巧合得到的?
胤祝躺在床上,翻看著手裡的薄薄的一個小冊子,這東西副係統都沒做舊,B5紙,仿宋印刷體,左邊一側還有訂書釘。
特彆簡陋,就跟隨意從網上打印下來那麼釘一釘就給他投放過來似的。
暖水瓶工藝那個的,好歹還是一本花花綠綠綠的小書。
這個總感覺漏洞很多,比如書釘。
其實他可以自己抄一抄再拿出去,但水泥生產工藝這點還不是需要解釋?
總不能說是自己想出來的?
他的確可以憑此獲得一時的讚揚和關注,卻也意味著
() 實際投入生產之後,生產水泥時出了什麼問題都要找他的。
胤祝上輩子的學曆是很高,但二十一世紀的人才有個特點,那就是學曆越高對某一領域越精深,跨一個分支的就可能隻是懂一點點了。
而水泥,這種家常見的到市場上就能買來一大包的東西,胤祝真不知道怎麼做,隻知道水泥廠對環境汙染很嚴重。
但訂書機以大清現在的工業水平造出來不算難吧。
胤祝想了會兒,有了個決定。
未時,淩樹走進來喊他家爺起床,才發現原本以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爺正在窗邊的書桌前寫寫畫畫。
一會兒,就放下筆磨墨。
淩樹看著爺自己忙碌的背影,想到爺是在外麵長大的,這是身邊的伺候人根本不夠用才能養成的習慣啊,頓時心疼。
“爺,奴才來。”淩樹走過去就接過了墨錠。
胤祝看他一眼,“磨出來一點就可以,乾了浪費。”
淩樹轉身擦眼睛:十五爺進宮之前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啊,萬歲爺也太狠心了。
胤祝的勤儉節約是前世養成的好習慣,再加上以前隻有龔叔帶著他,龔叔雖然從不缺他讀書穿衣吃飯的銀子,胤祝還是秉持著能不浪費就不浪費原則。
一點都不覺得生活苦。
“好了。”落下最後一筆,胤祝拿起紙吹了吹,放遠端詳,橫平豎直很標準,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都得益於他前世學習時經常自己畫圖來加深記憶,家用訂書機和印刷訂書機到底是被他詳細地給畫了出來。
所以胤祝決定把簡單裝訂的水泥生產工藝原封不動交給康老頭,康老頭對書釘提出疑惑的話,就說書釘是給自己這份資料的人自己發明的。
之所以這麼麻煩,是胤祝覺得老頭首先不止一次點他要誠實做人。其次就算他把這東西偷偷交給四哥也不一定能瞞得了老頭,而四哥那邊拿出來還同樣不好解釋來源。
胤祝覺得老頭可能是出於把他扔在江南的愧疚,對他拿出來的東西都是一副不求甚解的態度,應該是不想因為追究太過讓他覺得不是回了家還是進了大理寺。
綜上,他直接把這份水泥生產工藝交給老頭最好。
這一次老頭兒如果問他把水泥交給誰做比較好,他就建議四哥上。
舉賢不避親嘛。
他絕對不是和四哥一黨的。
“爺,咱去哪兒?”胤祝這一站起身,淩樹馬上跟著。
胤祝:“除了去找皇阿瑪還能去哪兒?”
晚上再去永和宮看額娘。
淩樹說道:“才剛李公公說造辦處那邊已經把火柴棒削好了幾百根,讓您去看看呢。”
火柴頭的硫磺泥的配比他都已經交給了李玉啊,“行吧,先去看看皇阿瑪有空沒。”
這次去找,康熙還是在南書房,外麵等著侯見的大臣站了一長溜,胤祝想了想就不去湊熱鬨了,遠遠便轉身:“走,去做火柴。”
胤祝就在造辦處乾了一下午的活兒,當然這是他自己的誇張說法,他乾的活兒頂多是指揮一下造辦處太監加多少硫磺粉什麼的,真正讓他費心的是跟幾個匠人製作磨砂感盒麵。
人多力量大,後半下午出來的時候就揣著兩盒火柴棒了。
造辦處在慈寧宮花園的東北向,胤祝看了看西邊天空一片紅紫氤氳的晚霞,決定先去永和宮給額娘送個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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