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自身驅水病的神奇效果,以及各類“注意衛生”“多喝熱水”的小醫囑,梁渠行醫頗有成效,接受治療的全說他妙手回春。
徐嶽龍見狀,索性把縣內醫師全交由梁渠處理整合,於縣內安排十三處義診點,期間不少百姓帶上寶植寶魚前來感謝。
黑水河潰堤不止衝出來一條赤龍魚。
水下寶魚寶植平日裡難尋,難找,結果一發大水,全給衝了出來,退潮後不是卡進瓦片裡就是困在稻田裡,好抓得很。
梁渠來者不拒,通通平價收購,每天清燉寶魚配一盤小炒寶植。
積少成多,水澤精華蹭蹭的漲。
不止梁渠,許多來此地救災的武師均有收獲。
陳傑昌和李立波每天去田地裡幫鄉親們放水,看看有沒有漏撿,倒也抓到好幾條大魚,突破二關指日可待。
盧新慶望得眼饞,偏偏身份地位不同,沒法離開,每天腳不沾地的當苦力,搬運石料修建丘公堤。
彆人乾活有工錢,他乾活隻能管飯。
武師參與生產所能迸發出的力量十分強大,尋常人要修建半年的堤壩,在武師幫助下短短一個月內修了個七七八八。
唯一讓梁渠納悶的是,三法司那邊接手案件後,完全沒有動靜,似乎默認程崇為罪魁禍首。
梁渠抽空跑去三法司的臨時駐地,詢問“老熟人”張誌雲詳情。
張誌雲再見到梁渠,一股說不出的荒誕湧上心頭。
二人初次見麵,平陽鎮尚未變成平陽縣,張誌雲去詢問鬼母教一事,見梁渠根骨不凡,曾想拉他進三法司,遭拒。
第二回見麵是豐埠縣,梁渠剿滅鯨幫,張誌雲前去處理手尾,搜羅罪證。
其後鯨幫幫主之子報複,勉強算第三回。
如今第四回。
四次見麵。
當初義興市裡的無名小卒,如今搖身一變,成為顯赫的七品都水郎。
前後隻一年時間……
張誌雲目光幽幽。
他身為銅牌雲鷹緹騎,今年二十有七,尚未娶妻。
明明有大好的青春年華,無量前途,為何會生出一股老人遲暮之感?
梁渠被盯得發毛,趕緊問道:“張兄,到你們手上有半個多月,是查不出來?難道真是程崇自己一個人乾的?”
張誌雲歎氣搖頭:“不,根據沙河幫幫眾口述以及你的複述,我們一樣懷疑毀堤事情裡頭有鬼。
隻是我們找不出來,啥法子全試過,沒用。
我的頭兒懷疑,要麼真是程崇自己一個人乾的,要麼程崇自個讓人賣了都不知道,死了兒子,稀裡糊塗的讓人設計。
以前不是沒有過類似的事情,像南疆那邊的天魔功就有類似效果,激發人內心的貪念,惡念。
真查不出來,南直隸那邊會派紫金牌緹騎過來,紫金牌都沒辦法,那隻能定性。”
“行吧。”
梁渠歎氣。
三法司裡頭專業人員大把,據說各類誘人吐真的詭異功法武學數不勝數,他們調查不出來,自己上更不會有結果。
“張兄要勉勵啊!”
張誌雲臉色一漲。
雖說知道梁渠說的是查案,但他聽上去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