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舉起大弓,難以置信如此優美的曲線會是自然產物。
“咳咳,中間自然是用秘法人為引導了一下,除此以外,沒有運用任何鍛造手段,自然不像靈兵一樣擁有兵主。
淵木弓屬於自生靈性,硬說的話,兵主是淵木弓自己,用起來需要多培養培養感情。”
項方素點頭:“當年劉叔把它從寶樹上摘取下來,等同於摘下一枚成熟的果子。
果子即種子,它自然是活的,且淵木弓無需栽入土中,靠的是汲取武師氣血生長,修複。
我聽我爹說過,初時淵木弓威力大致適合奔馬武師,跟你的那把百煉大弓相仿,但隨著劉叔用它南征北戰,淵木弓一路吸收氣血,如今已經蘊養到逼近大武師的強悍層次。
你彆擔心層次太高會用不了,拉不開。
淵木弓灌注氣血愈多,弓力愈強,到大武師之前,它全受得住,反之亦然。”
柯文彬道:“阿水你邊養邊用,幾年下來用到狩虎大武師的境界綽綽有餘,說不得能令它蛻變為宗師級神兵!”
淵木弓的神奇他們幾個全知道。
小時候經常上劉府央求借來玩,遺憾的是劉叔答應的次數幾乎沒有,隻一次六十大壽宴會上喝得暈暈乎乎,答應過能借他們去冬狩。
項方素等人好不容易借到,自然不會客氣,一直到年後立春方歸還回去。
以至於事後劉叔見到回回要念叨一句喝酒誤事。
陸凱雲道:“劉叔還說,淵木弓給你用可以,能讓陛下口諭鼓勵的人不會差,但伱日後若是不再用它,需得把弓還給他。”
“髀肉複生,馬齒徒增,自無再占寶弓之理,應當如此。”
梁渠對淵木弓愛不釋手。
作為一把木弓,淵木弓的弓身撫摸起來猶如溫潤細膩的羊脂玉,比冰冷的玄鐵大弓要舒服得多,質感與重心更加勻稱。
“有沒有箭?實在手癢。”
“有!我順道去拎了幾個箭筒,天黑之前儘管取用,花銷全包在我和凱雲身上!”
任毅鵬從腳邊拿出數隻皮筒。
皮筒裡麵羽箭整齊排列,滿滿當當。
抽出一支,箭杆上遍布褐色紋理,韌而堅硬,羽毛鋒利如鐵片。
尋常箭矢於半空中便會受不了衝擊崩裂,能讓武師用的箭矢,價值不菲。
梁渠沒有客氣,灌注氣血,拉開弓弦,再緩緩放開,確認好合適力度,抽出一支箭矢,燃起金目。
上至脊椎大龍,下至腳掌五指齊齊繃緊顫抖,龍筋虎骨摩擦,發出麒麟獸吼,絲絲縷縷電芒閃爍,氤氳的落星箭氣纏繞。
旁觀項方素等人眼皮一跳,倒不是感受到威脅,實在是沒想到梁渠能把一支箭增益到此等地步。
繼而,一道轟鳴如雷的炸響!
氣流呼嘯,箭矢傳林,勁風吹得兩側枝丫紛紛刮斷。
一道淡淡的猩紅長痕徐徐消散,目光所及之處天空中留下一道十字星芒。
未至深秋,落葉紛紛,地上疊起一層厚厚植墊。
距離相近的兩顆巨樹宛若被剃了光頭,禿禿的枝丫搖晃。
梁渠長舒一氣。
“呼,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