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不得了,我本以為附近幾州,年輕一輩霍家的夜叉排頭名,你比他強!強不少!若去參加武舉,明年東宿第一絕非難事!準備什麼時候打一場?”
梁渠怔住:“打什麼?”
老祖訝然:“和霍洪遠打一場,好教夜叉知曉人外有人啊。”
梁渠:“……”
徐子帥往楊許身旁靠了靠,仰頭望天。
許老祖若有所思,失笑:“一山不容二虎,洪遠好勝,聽不得有人在他之上,何況你比他年歲小,真要參加大狩會,早晚會對上,較個高下。
我今日出門,便聽到不少許家子弟偷摸開出盤口,不止輸贏,還有賭霍家夜叉從廬山回來,是當場發難還是隱忍到大狩會。”
有盤口?
梁渠心頭一動。
“哪個賠率高?”
“路過宅院時聽到的哄鬨,不曾去看賠率,隻聽得大半人壓當場發難。”
許老祖頓了頓,似見梁渠沒心思,鼓勵道,“年輕人相互間多切磋是好事,贏者武道之途愈堅,輸者踏實心性,取長補短,至於一蹶不振者,不過爾爾。
莫要擔心出手輕重,修行至狼煙,斷幾個骨頭不是大事,想我年輕時,切磋時斷胳膊斷腿,都是家常便飯,二房斷兩條腿,哼哼唧唧躺半個月,全是小家子氣。”
許容光聽出老祖對族中風氣有所不滿,緊忙站出表態。
“老祖放心,定會好生教訓子弟,生養血性。”
徐子帥更是雙手雙腳讚成。
“老祖真知灼見!”
楊許拍拍徐子帥腦袋:“瞎起哄,聽聞巡海夜叉帶了朋友,前年的‘尾火虎’來黃州,到時候梁師弟對付箕水豹,你去對付尾火虎,公平吧?”
徐子帥尬住。
稍作思考,攥出兩個拳頭。
“能者多勞,不如師弟同時對付箕水豹和尾火虎,正好師弟有兩隻手,一手一個,一個一拳,我給師弟扛槍背弓?”
“梁師弟還有兩條腿呢,正好再踩你一個?”
眾人大笑。
許老祖望向許容光。
“那尾火虎今年二十有九,我記得前年排上時便為狼煙天橋,如今應該已入狩虎?”
“老祖記性好,”許容光點頭,“上個月,來黃州前不久入的,要不然,按霍家小子的脾性,不被人硬壓一頭,玩不到一起。”
初入狩虎?
梁渠眸光閃爍。
說實話,巡海夜叉什麼的,他真不是太感興趣。
倒是這個尾火虎……
蠻想試試。
廬山腳下。
飛流瀑布化作一道雲間白帶,濺起朦朧白霧,如夢似幻。
“阿嚏!”
乘坐大船,準備返回黃州的祝宗望猛打一個噴嚏,駭的桅杆飛鳥振翅逃竄。
遙望飛鳥,祝宗望眉頭漸擰。
霍洪遠心領神會。
“你也...”
“這廬山有鬼!”
三日晃過。
大雨傾盆,不宜出門。
梁渠張開雙臂,等許家裁縫稱量腰圍,許氏拿著布料反複摩,抬眼打量龍娥英。
兩道身影卷著風雨從港口一路奔至許家。
正待所有人得知消息,暗戳戳的等好戲,開賠率時。
霍洪遠,祝宗望兩人一頭栽入祠堂,取出一壇香灰回房,閉門不出。
開盤者摸不著頭腦。
“這…..”
“怎會如此?”
密室裡。
香灰彎彎繞繞。
二人驚駭後退。
一片模糊。
命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