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星星更亮。”
“對,特彆亮!”
梁渠埋頭給娥英看手相,看生命線,看愛情線,看事業線。
“有雁陣,大雁晚上也會飛?”
“可能是路上和彆的大雁撞了陣,要加夜班。”
梁渠把娥英的發絲纏到手上,當作毛筆來給她手心寫字,先寫一個“天長地久”,再寫一個“大美妞”。
“曇花開了!”
“聞到香味了。”
梁渠捧握娥英的足掌,手持狗尾巴草,對著光潔白皙的足背輕輕繪描。
他想往上麵畫一枝粉紅的桃花來點綴,就是不知該如何配色。
用紅花,用朱砂?
再者為何龍女高挑,腳卻小巧?
不常行路?
足掌忽地用力,踩住手心。
梁渠抬頭。
龍娥英眸光平靜:“長老能不能好好陪我?”
“咳咳。”梁渠丟掉狗尾巴草,手撐草地向後挪動,從背麵抱住龍娥英,撩開發絲磕到她肩膀上,“陪你陪你,你也很香。”
淡淡的緋紅自脖頸往上臉頰蔓延,又順著冰涼的夜風漸漸消退。
長風呼嘯,穿過樹木的遮擋,化作綿柔微風,千千萬萬支盛開的曇花裹著花香,隨風搖曳,花葉與花葉摩挲出響。
二人相坐花田,被齊膝的曇花海淹沒。
月色灑落在每一片的花瓣上,把花瓣都照得晶瑩起來,明媚的迷人眼目。
他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隻是依偎。
花瑩瑩,風徐徐。
梁渠閉上眼,埋首脖頸間,不知不覺隨夜風一塊飄搖,分不清花香和體味哪個更芬芳。
娥英超大一隻,又軟又糯,還有臻象宗師獨具的安全感。
抱起來,像是吃了一大口水潤乎乎的糯米晶糕,滿嘴滿牙儘是甜香。
時光漸移。
陰雲遮擋圓月,生出潮悶。
眼瞅天要下雨。
梁渠隨手一抓,陰雲哪來的回哪去。
銀月漸高,韶光易逝。
曇花盛開不過一二時辰,不知不覺間,花瓣凋零,風卷上天。
“長老。”
“嗯?”
“太陰好像會增速修行,增進實力。”
“白天晚上?”
“白天增進修行,晚上增進實力。”
和【太陽】正好相反。
梁渠不覺意外,梳理娥英發絲:“正常的,太陰性質如此,大致能增進多少?”
“子夜的話,一倍半。”
梁渠心中有底。
“好事。”
“嗯。”
半晌。
“娥英,我好像沒見過你父母?”
“死了。”
梁渠沉默,抱得更緊一些:“能說說麼?”
“沒什麼不好說的,蛇族甲子前一戰搶了龍宮,此後龍人反撲了三次,或是截殺落單的蛇族,引得蛟龍攻伐,最近一次大衝突是三十年前,我父母便是那時候沒的,那時候我三歲,現在已經對他們沒什麼印象,一直是我爺爺和二長老奶奶帶大的。”
梁渠默默揉動娥英的肩膀。
子夜。
開出的曇花悉數凋零。
龍娥英幽幽歎息。
“想看我們明天再來,讓剛才下山那人再給我們包一次山頭!”
“梁大人先前說不是官威的呢?”
“先前不是,現在是了!”
龍娥英失笑,她轉過身,反摟住梁渠,不等反應,把人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靜靜地梳理鬢角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