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每天一個美人作陪,每月一個花魁共度良宵?”
高峰聞言,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但緊接著,他便感到一股極為濃鬱,仿若凝結成實質的殺意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他甚至都不需要回頭,都知道這殺氣從何處而來。
危!
莫名的,手中的木牌都仿佛因這道殺氣在發燙,讓他有些把握不住。
高峰板著臉,直接訓斥道,“孽子,簡直胡言亂語,老夫自打跟你娘在一起,便從未去過那等汙穢之處。”
“這區區木牌,你自己拿好!”
高峰將手中很有些發燙的木牌遞給高陽,高陽伸手去接,隻發現木牌的另一頭,有一股大力在與他抗衡。
“父親大人,您這捏的倒是怪緊的。”高陽笑著對高峰說道。
一旁,李氏繃著臉,不鹹不淡的道,“夫君若是想去,那便儘管去,妾身絕不是善妒的人,半夜三更更不會做些什麼。”
高峰一聽,手立刻就鬆開了。
他哈哈大笑一聲,看向李氏,“夫人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分明是這孽子身體太虛,老夫又恰巧天生神力。”
“要知世間縱然美人三千,老夫卻隻心儀夫人一人。”
這一番話斬釘截鐵,讓李氏的臉色稍微好轉。
她將目光看向高陽,“陽兒,你年輕氣盛,這東西在你手上,才有大用,給你爹純粹是浪費。”
說著,李氏還看了一眼高峰,那眼神就仿佛在說,你自己啥樣,難道心裡沒點數嗎?
高峰:“???”
高陽差點笑出聲來。
高峰則是老臉一陣發燙。
不僅沒揍成,臉還在高陽麵前丟完了。
自知失了麵子,麵對李氏他唯唯諾諾,但麵對高陽,他卻訓斥道,“雖是年輕,卻也要多注意身體,須知年少不知身體貴,老來青樓空流淚。”
“是,孩兒知曉了。”
高陽看向高峰,準備開撤,“父親大人若是沒有彆的教導,孩兒便先回房休息了。”
高峰淡淡道,“先去父親大人那一趟,今日的事,並不算小,父親大人一直在等你。”
高峰意有所指,高陽也當即點了點頭。
“孩兒這就去。”
這事傳到高天龍的耳中並不奇怪,甚至估摸著整個長安都知道他給武成下了藥,還踢了一腳。
“等等,長文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高峰眼瞧高陽要走,他掃了一圈,這才記起了高長文,於是開口問道。
“孩兒先行回府,長文說他去讀書了,晚一點回來。”
高峰滿臉詫異,“他去讀書?”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高峰震驚了,李氏也驚了。
難道他們的種,都是大器晚成?
高陽點點頭道,“不錯,長文親口所說,說要去讀《春秋》,說亦要為我定國公府爭光。”
此言一出。
高峰撫著胡須,滿臉欣慰。
“難得!”
“為父心中甚是安慰啊!”
趙大和陳勝跟在身後,嘴角瘋狂抽動,但卻硬生生忍住了。
“那孩兒便先去見祖父了。”
高峰聽到高陽的話,便擺了擺手,高陽也朝著高天龍所在的院落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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