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既然知道這活閻王可能在設局,為何還要召見他,這一招未免太冒險了吧?”
“一旦我們露出端倪,他告訴了陛下,那麻煩可就大了!”
太後寢宮。
徐玄機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濃濃的擔憂。
蕭太後一身黑紅相間的鳳袍,風韻猶存,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她看向徐玄機出聲道,“李隆這家夥頭鐵,無視宮中禁忌,查的越發肆無忌憚,幾乎毫不掩飾。”
“他是真不怕死啊!”
“再這樣查下去,哀家隻怕什麼都被那活閻王查出來了,與其如此,倒還不如主動出擊!”
“在等下去,局勢無疑對我們不利,除此之外,我們彆無選擇。”
蕭太後淡淡出聲,她的鳳眸擰緊,充斥著凝重。
徐玄機一聲不吭,隻是徐徐的歎了口氣。
高陽介入進來,這是他為官以來,最壞的消息。
蕭太後抬起細長的天鵝頸,眼睛眯起。
“哀家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之舉,這高陽不是閆大夫,他的所作所為,並不像一名忠臣該做的事情。”
“毒士謀己,豈能不做多做準備?如此大張旗鼓之下,他不一定是要將此事捅出去。”
“相反,哀家覺得,他有可能是想跟哀家談條件!”
蕭太後聲音冰冷,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但臣不知為何,總覺得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這高陽如太後所說,行事風格乃一怪胎,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此等大事,必定要屏退左右商議,可臣經常看他早朝偷看陛下,可見此人色膽包天,極為大膽。”
徐玄機想到早朝時,高陽的目不斜視,堂而皇之,很有些擔心的道。
“太後單獨召見此人, 臣很是擔心啊!”
蕭太後鳳眸一瞥,周身帶著一股十足的高貴和蔑視,她冷冷的道,“哀家乃大乾太後,後宮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那高陽難道還敢對哀家起色心?他敢!”
蕭太後抬起細長的天鵝頸,甚至一揮身上的黑色鳳袍,麵帶怒意和不屑。
徐玄機見狀,有些欲言又止,但他剛想說話,芷蘭就走了進來,朝著太後開口道。
“啟稟太後,戶部尚書高陽已至殿外,正在等太後傳召。”
蕭太後聞言,朝著徐玄機開口道,“哀家的床榻暗藏玄機,你撥開床腳的開關,將床榻推開,裡麵能容一人之大小。”
“你為丞相,見慣了百官爭鬥,幫哀家看看這活閻王是何意思!”
“臣領旨!”
徐玄機點點頭,應了一聲,隨後來到太後的床榻邊上,打開床鋪的機關,睡了進去,又重新關好了床板。
雖然有些憋屈,但卻也能忍。
太後走上前,將床上的褥子整理了一番後,接著對芷蘭道。
“傳高陽入宮!”
“哀家倒要看看這高陽的本事!”
蕭太後聲音冰冷,鳳眸裡滿是雍容華貴。
“……”
寢宮外。
高陽四處打量著太後寢宮外的一切,假山假水,長廊穿過,諸多宮女正在打理花草,這地方算是皇宮最深處,他還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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