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春日家,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正在拖地的春日穹一頓。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春日穹鬆了口氣,放下拖把快步跑向玄關,拉開大門。
站在門外的,正是她的哥哥春日悠。
“歡迎回來!”
“你這是在...做家務?”
剛去殘齒組總部‘逛’了一圈的春日悠邁步進門,換掉鞋子的同時,看了一眼春日穹的打扮。
圍裙、手套、帽子...客廳的桌子上,還放著幾瓶酒精和消毒液。
“清理現場,”
妹妹理所當然的回答,
“血跡、發絲、指紋...任何可能存在的痕跡,都要仔細清理乾淨。”
喂喂喂,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著恐怖的話語,真的好嗎?
某個剛剛‘大殺特殺’的家夥內心吐槽。
“乾得不錯,”
最後,春日悠隻是拍了拍妹妹的頭。
反而引來了對方的不滿,
“彆把我當小孩,你那邊呢,是怎麼處理的?”
如果‘屍體’暴露,警察必定會大舉出動。而且屍體本身就能提供無數信息,死亡時間、死亡原因、造成死亡的凶器、甚至是加害者的毛發、身體組織樣本等等
“燒乾淨了嗎,”
“還是直接沉入了荒川河?”
燃燒永遠是毀屍滅跡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一把火下去,就能讓無數證據灰飛湮滅;足立區南方相鄰著荒川區,荒川河分割兩區,也是個水泥拋屍的好地方。
“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就不要胡亂操心了。”
對於春日穹的問題,春日悠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總不能說:你哥我一個忍法下去,死神小學生來了都要抓瞎。
“時間不早了,睡覺。”
半個小時後,
從床上坐起身來的春日悠,看向自己房間的門口,再次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穹,你抱著枕頭到我房間來做什麼?”
“一個人睡不著,你過去點。”
穿著白色連衣裙睡衣的少女,自顧自的將春日悠的枕頭挪到一邊,放上自己的枕頭,然後鑽入被窩。
???
“你...這...好吧。”
想起之前的經曆,春日悠作為‘穿越者’,自然是百無禁忌,殺了就殺了!但是春日穹隻是個普通女高中生,而且還是個體弱多病、性格比較宅的女孩子,沒有被嚇得六神無主,已經算是心智堅定了。
要是還能蒙頭就睡,那春日悠都要懷疑她會不會也是穿越者。
“睡吧,”
拍了拍身旁的少女,
消耗了不少法力的春日悠閉上眼睛。
————
春日悠睡得著,
但是有人卻沒辦法入眠。
“這算什麼?”
回到自己的租住的公寓中,穀村渡洗了一把臉,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石頭。
這塊石頭就像是直接鑲入了他的頭骨,和他的血肉長在了一起,可謂是不科學到了極點!
“哎...之前發生的事情,又有哪一點科學呢?”
回想起逃離時,那屍橫遍野的殘齒大廈,以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故,穀村渡抬頭看向洗手池上的鏡子。
鏡中倒影出熟悉而又陌生的青年,但是和平日不同,少了幾分書卷氣、多了幾分野性...特彆是脫掉的衣服下,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充滿了爆發力。
不,應該是充斥著‘妖力’才對!
“妖法·四腳之術。”
隨著穀村渡內心默念,他整個人立刻膨脹起來,脊椎弓曲,四肢的形狀變為類似野獸的獸爪;上下顎向前突出、開裂至耳邊的半月形嘴部、露出成排的利牙,同時全身滿覆上黑色的鋼毛。
眨眼之間,
一頭直立行走的‘狼妖’就出現在鏡中。
“這種力量充盈的感覺...”
狼嘴之中,口吐人言。
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穀村渡目光落在掛在洗手間的拖把上。
哢嚓、
輕輕一擰,薄薄的金屬拖把杆就扭成麻花。
“完全沒有感覺,”
放下麻花拖把,穀村渡將目光放在了旁邊的淋浴器上。
嘎吱、
牙酸的金屬扭曲聲中,金屬管道毫無阻礙的變成麻花,依然不能阻止穀村渡的動作。
那麼——
就像是獲得了新的玩具,穀村渡開始興致勃勃的不停實驗,最終在將健身用的壓力棒也扭曲麻花之後,才停了下來。
出租房中滿是各種扭曲的家具,頗有種‘自從買了液壓機’,家裡就隻剩液壓機的架勢。
“這份力量,好強!”
菜刀都被他輕鬆揉碎,在如此力量之下,鋼鐵也唯有臣服。
如果他以前就有這力量,殺穿殘齒組根本就不是問題,又何必借助警方的力量?
“沒用的警察!”
想到警方,穀村渡臉上的喜色漸漸消退。
明明他暗中調查了那麼久,舉報了那麼多次,卻始終抓不住殘齒組的罪行。
要說警察局中沒有與極道勢力勾結的人,穀村渡第一個不相信!
最後還是因為‘鬼神’的緣故,他才大仇得報。
穀村渡小時候,正是各種‘鬼神’漫畫最流行的時代,這種超凡存在收集靈魂,用來複活絕世大妖、異界魔頭的劇本,簡直多如牛毛。加上對方說出的‘殺生石’這個詞語,基本上已經鎖定了那位傳說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