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秋日悠同學,跟我來一下。”
“好,”
擔當教師親自過來叫人,讓準備吃便當的秋日悠一愣,內心卻已經有了猜測。
“秋日同學,不用緊張。”
“對方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當教師推開小會議室的門,
果不其然,裡麵坐著兩位身穿警服的女警。
一名短發女警,看起來應該是剛畢業,臉上還帶著學生的書卷氣,眼神中藏著幾分忐忑;另一名成熟的女警就乾練多了,神態自若,兩人明顯以她為首。
?
恰當的露出‘驚訝’的表情,秋日悠愣在門口,直到成熟女警微笑著起身,抬手示意。
“秋日悠同學?”
“請過來坐。”
“啊...好...好的,”
如同正常的學生驟然遇到警察,秋日悠拘謹的坐到兩名警察前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擔當教師。
“圓渚教師,請放心,我們不會為難這位同學的。”
“能給我們點空間嗎?”
兩名女警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位擔當教師對這名學生很在意。
這並不奇怪:眼前這位名為‘秋日悠’的學生容貌帥氣、校服整潔、渾身散發著‘好學生’的氣息,加上之前了解過,他成績也很優異...任何一個正常的教師,都會喜歡這種學生。
特彆是這種混子遍地的公立學校。
“好吧。”
警察發話,擔當教師隻得點了點頭,離開小會議室拉上門。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
兩名女警拿出錄音筆,以及書麵筆和紙。
“秋日悠同學,你認識山本野木嗎?”
果然、
“啊,山本同學嗎?”
“是的,認識。”
秋日悠先是一愣,繼而點了點頭,緊接著猶豫的開口。
“但是山本同學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了...”
“我們正是為了調查這個問題,”
成熟的女警打斷了秋日悠的話,將主動權牢牢掌握。
“秋日同學,你最後一次見到山本同學,是在什麼時候。”
“是...在三樓的男廁所。”
“是這樣的,因為家庭原因,最近我成為了某些同學霸淩的對象...”
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秋日悠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的遭遇緩緩道出,語氣平淡、並沒有什麼怨恨、也沒有憤怒,隻是有些淡淡的無奈。
和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倒是山本留下的問題,多少是個麻煩。
“...就是這樣,我推開他們,從廁所中跑出,正好遇到班長...也就是依愛奈緒同學。”
簡單的將那天的事情描述一番,秋日悠再次猶豫的詢問:
“山本同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樣的表現很正常,能驚動警察上門,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要知道,島國警局每年會受理超過三萬起‘失蹤案’,其中八成會在一周內自己出現。
剩下的...很久之後能在青木原、東尋坊、電車軌道上等地找到;或者落入了極道的手中,從此銷聲匿跡。這才三天的時間,以島國警方的立案速度,本不應該這麼快調查才對。
兩名女警對視一眼,並沒有回答秋日悠的疑惑。
“秋日同學,謝謝你的配合。”
成熟女警站起身來,主動伸出右手。
“啊,太客氣了。”
和對方握了握手,也標誌著這次談話結束。
山本隻是個無名小卒,問題應該是那三個社會人。
站在走廊上,目送下方兩名警察離開,秋日悠摸了摸下巴。
那三個社會人是‘殘齒組’的外圍人員,這才是警察如此積極調查的原因:事實上,也正是因為他們,秋日悠才會決定拿‘殘齒組’來開刀。
看來,警察的人手,還是太過充足了。
垂下眼簾,秋日悠向教室走去;與此同時,樓頂兩隻烏鴉悄無聲息的展翅飛出。
————
“前輩,”
“這種才失蹤三天的不良,為什麼我們要來調查?”
離開的警車中,年輕的女警忍不住開口。
她叫做川合麻依,今年剛進入足立區警局,屬於最低階的‘巡查’。
失蹤...在島國再正常不過!
特彆是目標‘山本’這種不良,跑到狐朋狗友家玩個十天半月,不聯係父母再正常不過。
“不同的,”
開車的成熟的女警微微搖頭,
“目標‘山本’牽扯到‘殘齒組’,據說‘殘齒組’背後,又牽扯著震動島國的大案。”
雖然被稱為‘前輩’,成熟女警‘藤聖子’也僅僅隻是個巡查部長,壓根就不知道內情:和依織一華那種,直接通過公務員Ⅰ類考試,空降警部補的高材生不同。她這種高中畢業之後,熬了五年資曆才乾到‘巡查部長’,正是普通人的升職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