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宮典吃了一點的小虧,心裡有些甘,上前幾步向著門外的範閒再次衝去。
“來就來,誰怕你!”範閒也不是好惹的,可以說每個習武之人都是有著血性的人,性格自然更加衝動,這就是胸懷利刃,殺心自起的表現。
“宮護衛,放他進來吧,這可是你們老爺專門派候管家所請的客人!”郭保坤見兩人還要繼續打架,直接出聲阻止道,但是沒有表明宮典的身份,而是采取了遮掩。
“郭少爺?”宮典聽到郭保坤的話,有些疑惑,轉身看向郭保坤,向著他確認。
“放心吧,你既然不放心,就讓他去偏殿看看吧,不得讓他進入主殿就是了!”郭保坤看著門外正用好奇眼光的看著自己的範閒,向他微微一笑,範閒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不明白這個小白臉對自己示好乾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啦!”宮典明白的點了點頭,對於郭保坤的特殊他還是有所了解,即使範閒不是慶帝的客人,郭保坤隻是將範閒放入偏殿這點,宮典還是可以做主答應的。
“少年,你進去吧,但是隻能進入偏殿,今日廟內有著貴人,不要亂走動,不然衝撞了貴人,你擔罪不起!”宮典對範閒還是印象不錯的,隻有六品的修為,居然可以讓他吃了一個虧,這在年輕一輩中已經十分少見了。
“多謝!”範閒拱手向宮典道謝,走進門內,看著主殿四周布滿了侍衛,防備森嚴,明白之前宮典的確是好心提醒。
範閒看著在宮典身後不斷用眼睛盯著自己的郭保坤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郭保坤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看,範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為什麼郭保坤總是衝著自己笑。
郭保坤看著範閒走遠了,這才將目光收回。
“郭大人,你認識這個少年?”宮典一直在一邊看著郭保坤,見郭保坤收回了目光,連忙問道,畢竟他負責維護慶帝的安全,任何安全的隱患都需要排查,避免驚擾到慶帝。
“啊,今天第一次見,但是久聞大名!”郭保坤看著滿臉認真的宮典,沒有虛言糊弄,直言相告。
“他是誰?”宮典有點好奇的問道。
“範閒,未來的內庫掌管者,司南伯範建的私生子,我未來的妻兄。”郭保坤將範閒的身份和自己的關係詳細的向宮典介紹了一遍。
“原來是他!”宮典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慶帝當日將內庫的執掌權賜給了一個從未聽聞的少年,並且賜婚,這事可是近期朝堂最大的最轟動的消息,所以人都對範閒這個少年感到好奇,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我需要向陛下彙報一聲!”宮典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向著殿內走去。
郭保坤已經建完了範閒,自然也不會在院內待著,跟著進了主殿。
“陛下,範閒已經到了,被臣打發到了偏殿。”宮典跪倒在地,向著正在殿內敬香的慶帝彙報著範閒的蹤跡。
“你和他交手了?”慶帝感知到了宮典的氣息有些漂浮,轉身回頭想宮典求證。
“臣一開始不知他是誰,和他交了一手。”宮典如實說道。
“他修為如何?”慶帝將手中的香甩了甩,將手中的香頭的明火熄滅,這才插進香爐中。
“六品的修為,但即將跨入七品,真氣霸道凝練,可以匹敵七品高手,臣一開始大意還吃了一點小虧。”宮典對範閒的評價並不低。宮典還將自己的右手攤開展示給慶帝看,之間宮典的右手背有著一塊青紫,是被霸道真氣所傷。
“馬馬虎虎,還算可以!”慶帝點了點頭,示意宮典起身可以出去了。
宮典拱手起身轉身離開了殿內。
“你也見過範閒了,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慶帝看著在殿內無聊的四處觀察的郭保坤,想要聽聽他對範閒的印象。
“沒啥感覺,隻是見了一麵而已,連一句話都沒講過!”郭保坤自然知道範閒是什麼性格,但是這些都不適合講給慶帝聽,所以直接敷衍了一句。
“也對,真正的想要了解一個人還是需要長時間的接觸的,比如你這個朕欽點的狀元郎,不也一開是一個知禮好學的孩子,相處時間長了才露出真麵目,簡直就是個無賴!!”慶帝沒有給郭保坤好臉色,經過兩年多的相處,他對郭保坤的無賴性格是深惡痛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如此憊賴的人,是怎麼會修行到大宗師的。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而今塵儘光生,照破山河萬朵。我這是真如本性顯露,尋得自我。”郭保坤對自己的性格變化還是有著充分的理解,自己的實力的增長,使得自己對俗禮俗務越發的看淡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郭保坤在慶帝麵前的表現出如此大的變化。
“真如本性嗎?”慶帝看著萬事不縈於心的郭保坤,低低的念叨著,神色有了一絲的變化,他突然發現即使是以他大宗師的境界都難以理解現在的郭保坤的境界了,這令他感到了一絲陌生,多久了,世間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但現在他卻感到了一絲的無力,這種無力是世俗權利所無能為力的。
“陛下和我的道路不同,你走的是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霸者之路,讓我走的是逍遙自在,清靜無為的隱者之路,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之間能夠和平共處的原因,因為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郭保坤看著神色不斷變化的慶帝,知道今天不把是事情說清楚,以慶帝的性子,必然會在心底埋下一根刺,早晚會造成兩人之間的誤會,所以直接將話題挑明了。
“霸者和隱者!!哈哈哈!!!”慶帝仔細思索了郭保坤的話,想了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和郭保坤平日裡的表現,頓時將心中的一絲的忌憚和猜忌扔到了犄角旮旯,心情舒暢的大聲笑了起來。
郭保坤看著不斷大笑的慶帝,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果然當皇帝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心都是黑的,隻要對他的江山有威脅,不論是盟友還是敵人,都是要消滅的存在,隻不過是時間順序的問題,盟友隻不過是以後的敵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