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西門吹雪的死亡(1 / 1)

西門吹雪劍心受到震動,手上的劍招和速度都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卻渾然不覺,這是精神境界受到了壓製,速度變緩,思維變慢,但也不是全是壞事,隨著劍心的裂隙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西門吹雪的劍招出現了新的變化,白茫茫的大地上,出現了第二種色彩,第三種顏色甚至是第四種顏色,分彆是墨色、紅色和鵝黃色。

屈曲盤旋的墨色枝乾,片片鮮紅的花瓣,一叢鵝黃的花蕊,組成一朵朵玲瓏的梅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幅美麗的畫。它迎著凜冽的寒風,傲然怒放,它渾身充滿生機,使慘白的世界也有了生機——它是一種敢於向嚴寒挑戰的花,一種給人以力量,給人深思和勇敢的花,一種使人肅然起敬的花。

即使風雪肆虐,凜冬再寒冷,無窮的冰雪壓在了梅花的枝頭,將這株梅花壓彎了腰,但是它依然將盛開著,將這生機泯滅的世界的寂寞打破,頑強的展現著自己的風采。

這是西門吹雪追求的劍道,是他新劍道在生根萌芽生長,西門吹雪不曾察覺到自己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是為這孤寂的世界生出的一抹嫣紅,還是為自己此生的追求劍道終於有了雛形,不論是為了哪般,他相信終有一日這世界必將被盛開的梅花鋪滿,再無孤寂。

“劍意不錯,但是你輸了!”日向寧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西門吹雪的身後,手中武士刀已經架在了西門吹雪的脖頸之上。

“我輸了!第一次輸了!”西門吹雪呢喃著,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透著幾分的欣慰和喜悅,失敗似乎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一點的痕跡,劍客一聲都在追求劍道的巔峰,他已經看見了自己劍道的未來,雖敗不餒,心中隻有喜悅.

“朝聞道,夕死可矣!”西門吹雪感歎著,心中的劍道在快速的蛻變著,雖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圓滿,但是以往的劍道正在飛快的崩塌,新的劍道正在重塑。

“看來此次比試,你收獲頗豐!”日向寧次本就是朱霄所化,自然明白這句話的道理,雖然在字麵上看是說為明悟了自己的劍道,死而無憾,但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西門吹雪明悟了自己的劍道真理,以往的那些不符合這條劍道的思想都將不複存在,都將在西門吹雪的新劍道中消失。

“是收獲頗豐,但可惜的是就要結束了!”西門吹雪遺憾的搖了搖頭,他有些不甘心,不是他貪生怕死,苟且偷生,而是為沒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劍道圓滿而感到有些不舍。

“再見!”

日向寧次的劍極快,即使是以西門吹雪的反應速度,都沒有察覺到痛苦,就已經被劃破了喉嚨。

“好快的劍,再見!”

西門吹雪感歎了一聲,這時鮮血才在傷口噴湧而出,整個人麵色平靜的倒下,在高高的大樹上跌落。

“砰!”西門吹雪的屍體砸在了塵土之中,此時的他不在是一塵不染,像是萬千普通的生命一樣,死後沾染了數不儘的泥土,最後也會和這灰撲撲的塵土化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西門吹雪睜著雙眼看著天空,綠色的樹木和藍天白雲映照在他的雙眸中,日向寧次站在高高的樹頂,靜靜的俯視著這個男人,眼神淡漠而又孤寂,終究不能和自己一樣前行下去,這條路上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一如既往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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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西門吹雪睜開了雙眼,拚命的喘息著,氣息是如此的粗重,以至於腰都彎了下去,雙手扶著膝蓋。

“我沒死?”西門吹雪平靜了一番激蕩的心緒,右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那冰冷的武士刀割破喉嚨的感覺依然存在於心間,那一刻西門吹雪從未體驗過,那冰冷的金屬劃過脖子,脖子上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並被激起了雞皮疙瘩,然後就是無儘的黑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牢牢的印在了西門吹雪的心間,化為了他劍道的資糧,不斷的催生著劍道的成長。

“感覺怎麼樣?”朱霄站在了西門吹雪的身前,有些好奇的問道,雖然當初他在忍界時就因為使用自己自創的夢中證道大法將自己的心神投入到了精神幻化的各種人生之中,曆經了生老病死,但是他畢竟是天賦異稟,每次轉生都可以疊加天賦,精神堅固,早已不似凡人了,所以有些擔心西門吹雪在精神世界死亡一次後會留下什麼精神創傷。

“除了有些精神疲憊不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

西門吹雪伸手借住朱霄的手臂的力道,直起了身體,對著朱霄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那就好,以你現在的精神強度和境界,最好還是好好休息兩天,三天後我們繼續?”

朱霄叮囑著西門吹雪,最後有些不確定的猶疑道,畢竟每三天經曆一次生死大戰,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正常人的精神是有著承受極限的,何況如果失敗了還會經曆死亡,精神承受的壓力就會更大,他有些擔心西門吹雪是否能夠承受如此殘酷的磨礪。

“繼續!”

西門吹雪堅定的打斷了朱霄的勸阻,直接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朱霄,沒有比和頂尖的劍客比劍更能讓劍客興奮了,西門吹雪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剛剛比試的對手日向寧次的劍法和境界,讓他受益匪淺,自己的有情劍道因此受益,已經有了雛形,如果是靠自悟至少要幾年的時間。

“好,但是如果你的精神承受不住了,我就會停止這項試煉!”

朱霄尊重了西門吹雪的選擇和意願,但是他依然對西門吹雪做出了限製,他可不想最後西門吹雪因為精神受創過重導致精神崩潰。

“謝謝!”

西門吹雪伸手拍了拍朱霄的肩膀,轉身向著餅鋪走去,腳步有著幾分蹣跚,精神受創看來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身體狀態,但是他的腳步依然堅定,腰杆依然筆挺著。

“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朱霄灑脫一笑,沒有客氣。

西門吹雪走到了餅鋪的店門口,突然站住了,突然向著身後的朱霄問道,“那個日向寧次,他真的存在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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