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親王這是要做什麼美食,要和戶部的諸位大人一起共享嗎?”
圍觀的眾人疑惑的看向了遠處的戶部諸人,有些不解的相互打聽著內幕消息。
“不知道啊!”
“沒有聽戶部的諸位大人說過此事啊?”
“難道是玉親王得到了什麼珍貴食材,不願獨享,這才給戶部的諸位大人一個驚喜?”
眾說紛紜,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甚至有些人實在忍不住好奇之心,看了眾人一眼,試探的說道。
“諸位大人,要不然我們也舍了這張老臉,一起前去玉親王麵前討個臉麵,湊個熱鬨,共同品鑒一番!”
眾人聞言一愣,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鬨哄哄的一起向著戶部眾人走了過來。
“說起來,還要感謝玉親王,我們這些人還從如此熱鬨過呢!”
“可不是,諸位大人可能一起出去吃過飯,但是出了朝廷的盛宴之外,我們六部官員還未這麼多人一起熱鬨過呢!”
眾人紛紛應是,興高采烈,氣氛十分活躍,讓人輕鬆了許多。
蒸籠裡的嚴寬卻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之中,禦林軍雖然將他捆綁的結結實實,但是卻在楊乾的命令下,故意將他的嘴放開了,為的就是讓他發出恐懼的哀嚎,威懾一下戶部諸位官員。
蒸籠之下的大鐵鍋中一開始放的那是冷水,嚴寬倒是並未有什麼感受,隨著火焰越來越大,鍋中的水開始升溫,倒也算不上太高,嚴寬雖然恐懼但是還未感受到痛苦。
直到,水越來越熱,蒸汽漸漸升起,嚴寬感受著肌膚上蒸汽傳來的溫度,終於崩潰了,大聲的哭喊著,猶如厲鬼一般,撕心裂肺。
“不,饒了我吧,玉親王,我再也不敢了!”
楊乾沉默不語,戶部眾人臉色煞白,就連剛剛圍過來的六部眾人也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蒸籠。
一道極為細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懷疑的問道。
“這蒸籠裡難道是人不成?”
眾人頓時臉色蒼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向了戶部眾位大人,見他們臉上早已經沒有了血色,眼中出現了一抹震驚之色,喉嚨吞咽了下口中的分泌的唾液,感到一陣惡心。
楊乾看著圍過來的六部官員,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綻開了一抹和煦的笑容,如此溫暖,開心的笑道。
“諸位大人來的正好,可以送嚴寬嚴大人一程,他雖死也無憾了!”
眾人聽得楊乾這話,紛紛大驚,連忙向戶部諸位官員看去,果然沒有往日那個白白胖胖的身影,不由自主的紛紛將眼睛投向了蒸籠。
“玉親王,我可是太子的門人,你這樣做,就不怕太子震怒嗎?”
嚴寬見自己求饒並沒有用處,崩潰之下,開始拿太子威脅起了楊乾。
楊乾微微一笑,對著眾人和善的說道。
“看嚴大人中氣十足的樣子,就知道還是火還是太小了,我就幫他一把!”
楊乾一揮衣袖,一道烈風出現,刮向了蒸籠下的柴火,頓時火焰高了三尺。
楊乾雖然隻是揮了一下衣袖,但是這陣風卻一直不停,不斷的吹向火焰,將蒸籠裡的溫度升高。
嚴寬感受著身體越來越熱,再次狂吠道。
“楊乾,你不得好死,我可是朝廷二品的大員,你如今動用私刑殺我,必然會被陛下責罰的!”
“楊乾,你這惡魔,我就是死了,變成厲鬼也要一輩子糾纏著你!”
“楊乾,你會和我一樣下地獄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聲的咒罵,在著安靜的廣場之上響起,所有的官員臉色都一片煞白,目光全是驚恐,根本不敢看向蒸籠,也不敢看向言笑晏晏的玉親王楊乾。,腿腳一陣陣發軟,甚至有些官員已經用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嚴寬咒罵和慘叫聲依然鑽入了耳中,根本就隔絕不了這好似來自地獄厲鬼的哀嚎之聲。
漸漸的嚴寬的聲音衰弱了下去,到了最後,終於是沒有了聲音,整個廣場之上全是人,卻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火焰漸漸熄滅,一股肉香味隱隱傳來,六部官員不禁沒有感到食欲大陣,反而感到了陣陣惡心,喉嚨發癢,胃裡一陣陣翻滾,終於有人忍不住直接彎下了腰,嘔吐了出來,頓時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個接著一個的彎下了腰,嘔吐之聲不絕於耳,整個廣場的味道一陣難聞,腥臭之氣遍布。
楊乾平靜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等到眾人胃裡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後,這才冷聲言道。
“南方災民因他之故,死不瞑目,如今真是便宜了他,我會向父皇請命將其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六部官員噤若寒蟬,瑟瑟發抖,不敢和楊乾對視。
楊乾一揮衣袖,對著一旁侍立的禦林軍說道。
“這蒸籠在這裡放三天,不準移動,讓諸位大人看看,枉顧朝廷法度的後果,警以為戒!”
楊乾轉身離開,向著戶部大堂走去,今日因為乾帝後宮有些事情,所以早朝未開,改為了中午,所以他才會有功夫先整頓一下戶部,等到午朝才是他正式發難的開始。
六部的官員愣愣的待在原地,被今日楊乾的暴戾手段衝擊的腦子都成了一片漿湖,過了良久,才有人幽幽開口說道。
“真是一位活閻王!”
六部官員聞言,深有同感,麵色戚戚,紛紛點頭,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要離開此地,隻是在離開之時,有不約而同的都將視線投向一旁的蒸籠,心中惴惴,多了幾分忌憚,再也不敢如往常一般肆無忌憚,將朝廷法度視若無物了。
乾帝剛剛回到禦書房,就聽到了楊乾活蒸了戶部侍郎的消息,也是一臉的震驚,他雖然是個乾坤獨斷的霸道君王,但是多少還要顧及些名聲,也從未用過這麼暴戾殘忍的手段震懾群臣,一時間不知是什麼感覺,良久才幽幽歎道。
“他倒是百無禁忌,不懼誹言啊,比朕活的都要痛快一些!”
乾帝神色晦暗不定,話頭一轉,又疑惑的自問道。
“難道他真的就一點不在乎名聲,沒有想過爭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