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世界(1 / 1)

雲霄娘娘一步登天,成為了天道執掌者,腦後懸掛著無量功德光輪,照耀周天,無比聖潔高貴,隻是臉上並無一絲喜色,隻有悲傷,最後對著洪荒世界一招手,二龍山麻姑洞中化為一道流光飛入了新生世界之中,化作了一座太微宮,雲霄娘娘伸手牽著邁入了太微宮,宮門頓時關閉,不在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隻是想守護著這黃龍真人所化的這方無量大世界。

洪荒之外眾人神色各異,不少的準聖高手看到了機緣,洪荒世界已經極難證道聖人果位,但是心神世界確實並無這種情況,所以紛紛投身進入了新生世界,隻是已進入,體內的法力就不斷流逝,修為銳減。

眾人都是洪荒最頂尖的大神通者,智慧無量,念頭一動,就明白了原因,這新生的無量大世界靈氣和洪荒世界互為陰陽,他們身上的法力乃是洪荒天地的先天靈氣所化,自然不容於此方無量大世界,諸位大神通者對視一眼,紛紛化道,隻留下了一道真靈,投入洞天福地,準備在新生界重新化形,再次來過,爭取拿成聖機緣。

雲霄娘娘看著那轉世的諸位大神通者,不為所動,麵有哀色,隻是癡癡的望著這方無量大世界,好像看到了黃龍真人的音容笑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露出了一道絕美的笑容。

隻有小女童怔怔的看著雲霄娘娘,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攥著,似乎感受到了娘娘心中的無儘悲傷,大眼睛中全是擔憂和關心。

黃龍真人元神肉身化道,但是真靈卻是超脫了此方世界,回返現實世界。

真靈中在漫威世界獲得那道先天不滅靈光閃耀,保護著真靈一直清醒,使得真靈看到了諸天真麵目,無法言明,不可訴說,無法定義,這才是諸天的真是麵貌嗎?

真靈本來就要衝進現實世界,卻突然發現了一方新的世界在其不遠處,真靈頓時轉向,向著那方是世界鑽去。

真靈劃過虛空,化為一道流光,融入了一座山前小村莊的人家之中,鑽入了一位孕婦的腹中,再次重生。

不過五六月的時間,瓜熟蒂落,隻是可惜的是這位孕婦難產,血崩而死,隻留下了父子二人,辛苦在這世上求生。

流水滔滔日夜磨,不知烏兔若奔梭;才看苦海成平陸,又見滄桑化碧波。

轉眼間,時光就已經過去了十一二年,範羽霄已經成了一個頑童,整日照顧著體弱多病的父親,勞作在田間地頭,整日裡塵土滿身,灰撲撲的,和村子裡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終日的忙碌著生存。

這日,夜色已經極深了,銀月懸掛在高空之中,範羽霄這才收起手中的鋤頭,停下了勞作,看著在月輝之下顯得極為平整的土地,這才擦了一把汗水,根本就顧不得手上滿是泥土,將整張臉都抹得亂七八糟,他此生也顧不上這些,畢竟一日的勞作,讓他已經十分疲憊,如何還講究這些。

範羽霄披星戴月的朝著村中走去,他家的天地在一處上坡之上,隻是一些貧瘠的田地,費時費力,一年下來也收不到多少糧食,勉強夠父子二人生存,這已經是十分難得的太平日子了,吃飽穿暖,是農民最大的期望。

範羽霄推開了自家已經破敗不堪的兩扇院門,將鋤頭放在了土牆邊上,這才在水缸之中用葫蘆切開做成的水瓢舀了一些水,洗乾淨了臉上的泥土,這才向著矮小破舊的茅草屋走去。

範羽霄輕輕的踏入了臥房,看了一眼已經入睡的父親,見他骨瘦如柴,臉色慘白,雖然已經入睡,依舊不時的咳嗽兩聲,歎息一聲,神色間有些擔憂,父親這是積勞成疾,身體元氣已經消耗殆儘,如果不是這幾年範羽霄不時的在山中尋找一些草藥,為父親調理身體,他怕是早就病逝了。

隻是父親終究是身體早就虧空的不成樣子了,藥石難救,怕是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生老病死,又有誰能夠逃脫呢,就是傳說中的青雲山上的仙人也不能長生,最多也就是活個幾百年,終究要化為塚中枯骨,身死道消。

可能是血脈相連,隱隱中有著感應,父親緩緩在睜開了雙眼,眼眸渾濁枯黃,看著站前床前,目光中全是擔憂的範羽霄,情緒一激動,又是咳了幾聲,憋得臉色通紅,胸膛劇烈起伏。

範羽霄連忙上前幾步,伸手輕輕的拍著父親的背部,幫他順順氣,擔憂的看著虛弱不堪的父親。

“咳,哎,我這身體不爭氣,怕是時日無多,隻是可憐了你,小小年紀就要獨自在這世上求活!”

範羽霄看著神色悲傷的父親,知道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十分清楚,但是依舊安慰道。

“父親說什麼胡話呢,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還要看著我成家立業,為我範家開枝散葉,傳承香火呢!”

範羽霄臉上帶著澹澹的笑意,眼中滿是真摯,父親聞言,眼中滿是向往,卻依舊不得不認清現實,歎氣一聲,說道。

“父親也希望如此,隻是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體,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範羽霄霎時間手掌一滯,再次落在了父親的後背之上,幫著他理順氣息,神色複雜的說道。

“父親定會無事的!”

範羽霄精通醫術,如何不知父親的大限將至,今年怕是很難度過寒冬,但是卻依舊希望父親心懷希望,可以撐過三九寒冬。

父親看了一眼兒子,不再多說,他此時心中已經沒有了多少牽掛擔心,如今的範羽霄已經能夠自立,獨自生存,家中還有著那幾畝薄田,雖然產出不多,又費時費力,但是農戶哪有怕出苦力的,足夠養活範羽霄成人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活著也不過是拖累兒子罷了。

範羽霄等到再次疲憊的入睡之後,才走出了臥房,來到了主屋,將桌子上的一個粗糧餅子拿了起來,用涼水和著吃了下去,算是解決晚飯問題,這才走進了臥房,休息在了父親旁邊的小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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