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黑吃黑,賭神李道清(1 / 1)

陳艾陽渾然不在意眾人好奇詫異和震驚的目光打量,澹定自若,從容不迫,唇角有著澹澹淺淺的笑意,低頭打量著手中的寶劍,對朱智洪的猜測,不回應,也不否認,任由眾人在那浮想聯翩,胡思亂想。

龜蛇劍寒鋒冷冽,劍身之上有著華麗的雲紋,這是當初鑄劍師捶打的痕跡,用足了力氣,千錘百煉,方才鑄造出了這麼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

陳艾陽屈指一彈,劍神輕顫,發出了錚錚劍鳴之聲,清脆悅耳,好似絲竹清心之樂,晨鐘暮鼓之音,洗滌雜念,消除煩惱,讓眾人從內到外得到了洗禮,從上到下感到了無比輕鬆。

“好劍,難怪可以成為九宮派的傳承寶物!”

“這柄寶劍,我收下了,會讓人送回九宮派的!”

陳艾陽抬頭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王超,暗暗搖頭,這等器量,過於狹隘了,自己雖然從他手中搶奪到了龜蛇劍,但是也顯露出了一聲丹勁功夫,更是點到即止,不至於讓他聲名掃地,威名儘喪的,何至於如此怨毒。

王超的眼中的怨恨機會不加掩飾,耷拉著一張臉,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桀驁不馴,死死盯著陳艾陽,目光如刀劍一般鋒利,如果可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陳艾陽一定是死狀淒慘,猶如被淩遲一般。

陳艾陽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了師父李道清為何不喜歡師娘唐紫塵的這個弟子了,心胸狹隘,自私自利,狠厲猖獗,這等人即使功夫練得再高,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

李道清是何等人,氣度恢弘,心胸灑脫,霽月光風,器量極大,真正的謫仙人,超凡脫俗,風采無雙,哪裡看得上如此俗氣的王超,格局小,性格差,除了練武資質不錯,其他的沒有一點的值得讓人喜歡的地方。

陳艾陽也懶得理會王超,目光移動,停在了霍玲兒的身上,這小丫頭,嬌俏的小臉耷拉著,瞪大了眼睛,滿失落,嘴巴氣鼓鼓,看著陳艾陽,這個搶奪了她拜師禮的大壞蛋,心中不斷的咒罵著,隻是霍玲兒畢竟是個豪門千金,也沒有聽過什麼汙言穢語,心中翻來覆去的,也隻有一句大壞蛋,臭男人,毫無殺傷力。

陳艾陽看著不滿的小丫頭,倒是十分喜愛,這丫頭天真爛漫,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做人真實不做作,赤子之心,讓人生不出厭惡感來,不由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小丫頭,你也不必生氣,我自然會給你做出補償!”

“你是師娘的徒孫,也不是外人,師父準許我傳你一套道家九字真言大手印!”

陳艾陽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陳艾陽願意做出補償,這就給了眾人一個台階下,霍家和王超的臉麵都算是保住了,其他人也不會因此笑話,隻會說是一段佳話。

霍玲兒臉色頓時燦爛了起來,笑得極為陽光青春。她是真心喜愛功夫,剛剛看到陳艾陽一招,就從朱智洪和王超的手中奪取了龜蛇劍,知道此人功夫精深,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師父王超,這讓她感到了震驚。

在霍玲兒的心中,王超已經是如同天神一般強大,能夠躲避子彈,功夫通神,陳艾陽卻更勝一籌,讓他驚為天人。

王超卻是神色大變,猛地踏前一步,心中既高興,又吃驚,高興的是從陳艾陽的話語中,他察覺到了對方認識唐紫塵,這是他最想要見到的人,也是他最思念的人,是他年少青春之時,心中季動之人。

吃驚的是,聽陳艾陽的話中意思,唐紫塵已經嫁人了,是他的師娘,那不是說,武當金蟾派的李道清就是唐紫塵的丈夫,這讓他嫉妒的發狂,他一心練武,不就是為了再見自己的塵姐,想要接近她,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嗎!

“你說誰是你的師娘?”

王超的話有些焦急,語氣很衝,好在陳艾陽性格溫雅,也清楚了王超的性格,並不放心上,唇角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目光鄭重,看向了一臉急色的王超,澹澹的說道。

“自然是唐門門主唐紫塵,她和師父情投意合,互生傾慕,神仙卷侶!”

王超臉上霎時間一片慘白,沒有了一點血色,心中念頭雜亂,五味雜陳,複雜的情感和情緒,紛紛湧上了心頭,讓他失魂落魄,也顧不上之前的事情了,耷拉著腦袋,久久不語,眼眶中的眸子滿是苦澀和失落。

陳艾陽卻是不知王超對唐紫塵的愛慕之心,不然絕對會大怒,出手殺了王超也是有可能的。

拜師宴和慶功宴繼續下去,隻是王超心不在焉的,匆匆走了一遍流程也就結束了,事後陳艾陽並沒有離開霍家,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將九字真言大手印傳授給了霍玲兒,給她仔細的演示了兩遍。

霍玲兒練武資質果然不俗,悟性也好,天資聰穎,隻是看了一兩遍,就將其全部記在了心中,領悟了其中一二分的玄妙,不要小看這一兩分的奧妙,即使是陳艾陽這位罡勁大宗師,對這套九字真言大手印,也不過參悟了四五分而已。

陳艾陽心中對李道清的境界更加敬仰了,這套九字真言大手印,越參悟越覺得玄妙,永無止境,深不可測,即使日後他踏入了見神不壞的境界,也不敢說能夠參透其中的十之六七。

霍玲兒更是對創造出這套九字真言手印的李道清感到了好奇,這套手印功夫太過深奧了,比之前她聽過見過的所有功夫都要精妙,越鑽研越覺得自己見識淺薄,智慧不足,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當然霍玲兒更感興趣的是自己的師祖唐紫塵和李道清之間的感情故事,纏著陳艾陽追問了許多。

可惜的是,陳艾陽對這些也是知之甚少,隻是給她講了一些李道清和唐紫塵的事跡,讓霍玲兒對唐紫塵生出了敬仰之心,不由感歎,大丈夫當如是,倒是和古人有著同樣的感慨。

翌日,李道清去往了澳門,這次賭博所獲得的巨款,需要去澳門領取,因為他押注的盤口是何家開的。

說到澳門最大的賭場,非新葡京酒店莫屬了,這是花費巨資打造的銷金窟,也是當地最有名的地標建築,樓高二百二十八米,外觀造型獨特,呈現蓮花狀,晶壁輝煌,璀璨奪目。

甚至在這座新葡京大酒店中擺設一座重大一百多公斤的黃金鑄就的龍船,壕氣十足,讓人感歎。

李道清踏入新葡京酒店,目光逡巡,暗暗點頭,這座酒店賭場,是經過高人設計的,堪輿風水,設下了風水大陣,低座外牆的蓮花化成一柄柄的利刃,使之形成龍牙吸水局,將大海水源不斷吸入,水生金,這是彙聚財富的大陣,十分強大。

鵝蛋形設計的風水寓意是賭場旺到孵出蛋,故場內亦擺放一個變色的巨蛋裝飾,給人一種走進安樂窩,不想離開的感覺,加上部分賭台頂部設有一個個的爪形設計,風水學上稱為’天羅傘’,可以將賭客口袋裡的錢挖個乾淨。

賭場裡四周有象征著四麵八方的海水,六煞文曲水紋湧入甕中,百川入甕,賭客的錢財由流水成為了甕中捉鱉,實為百川入甕聚財局。

賭場內更是一年365天都在"裝修",不是裝廁所就是修電梯,反正沒停止過,因為"裝修"在粵語中,諧音就是"莊收"之意,也是為了討個口彩。

李道清暗暗搖頭,這些開賭場的,為了掏空賭客口袋中的錢,真是煞費苦心。

李道清並沒有多停留在外麵的賭場,直接找到了賭場的負責人,前來領取自己的賭金。

賭場裡的人,很少有好人,多是心狠手辣之人,不然鎮不住場子,李道清這次動用了好幾個億的資金,全部押注王超贏,一下子從莊家手中贏了幾個億,自然讓莊家很是不爽。

負責新葡京賭場運營的自然不會是本人,但卻也是他最看重的心腹之人,陳華清,這人有著鬼手賭王之稱,賭技驚人,精通骰子和紙牌,心狠手辣,深得信任。

陳華清已經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穿了一身灰色的唐裝,隻有一米六多,貌不驚人,平平無奇,手裡拿著一根煙鬥,不是的放入口中,砸吧一口,吞雲吐霧,整個人乾巴巴的,沒有多少肉,頭發斑白,身形句僂,如果不是周邊跟著十幾個彪形大漢,一看都是一些精銳練家子,陳華清和普通的農村大爺沒有多少區彆。

李道清坐在陳華清的對麵,感知到周圍這些彪形大漢身上散發著的彪悍氣息,不為所動,十分澹定,平靜的注視著陳華清的渾濁的老眼,沉聲道。

“我來拿回我的錢!”

陳華清眸子中閃過精光,仔細打量了一眼李道清,英俊瀟灑,小白臉一個,高高瘦瘦,鬆鬆垮垮,看上去不是練家子,心中頓時一定,臉上多了幾分燦爛奸詐的笑容,說道。

“那可是一筆巨款,你就一個人來的?”

李道清從陳華清的這句話中,聽出了極大的惡意,藝高人膽大,依舊不為所動,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一個人拿不了這些錢嗎?”

陳華清神色頓時一冷,眼中閃耀著危險的光芒,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口老黃牙,一股濃重的煙氣從空中噴出,讓李道清不由皺眉,露出了嫌惡之色,腦袋向後仰了仰。

“你知道幾億的巨款有多重嗎,我擔心你身體瘦弱,背不動啊!”

李道清頓時了然,這是碰上了黑吃黑了,沒想到在新葡京賭場也會遇到這種事情,有意思,陳華清居然想要吞了自己的錢,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何賭王授意的呢。

李道清心中念頭轉動,卻依舊神色平靜,目光沉穩,呼吸都沒有任何的變化,輕聲笑道。

“新葡京賭場作為亞洲最大的賭場,居然連銀行卡都不認識,讓所有贏了錢的客人,隻能背回去嗎?”

陳華清眼眸中閃過戾色,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手臂撐在紅木大桌上,身體前傾,腦袋湊到了李道清的身前,凶狠陰冷的看著李道清,陰森森的說道。

“年輕人,你要知道這可是一筆巨款,分量太重,我怕你會被這筆錢活活壓死啊!”

“我這也是為你好,不要不識好歹啊!”

李道清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失落和恐懼,站起身來,向著辦公室外麵走去,十分灑脫的說道。

“既然我拿不走這筆錢,那麼就留給你吧!”

李道清打開了房門,腳步堅定,沒有任何的留戀,好像那筆錢對他而言,九牛一毛,毫不在乎。

陳華清眉頭微皺,看著即將離開的李道清,神色又有些詫異不解,一旁的壯漢眼睛看向了陳華清,手掌在脖子上一抹,透著請示的意味。

陳華清搖搖頭,對方已經放棄了這筆巨款,他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壯漢這才收起了身上的殺氣,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李道清走出了辦公室。

房門漸漸關閉,李道清回頭看了一眼,好像可以透視,看到了辦公室裡麵得意的陳華清等人,露出了一抹冷笑,從懷中掏出了一百港幣,轉頭就去兌換了一枚籌碼,走入了賭場。

李道清隨手將手中的這枚籌碼扔上轉盤,押了一個數字,靜靜等待著最後結果。

裝盤停在了十七這個數字上,正好是李道清籌碼所在的位置。

李道清毫不意外,拿起贏到的籌碼,再次押注,等待開盤,又贏了,李道清連中棋盤,手中的籌碼早就發翻了不知多少倍,這才將一堆籌碼,換取了大額的籌碼,走向了其他的桌。

不過短短的兩個小時,整個賭場都轟動了,李道清在新葡京賭場大殺四方,足足贏取了數億的賭金,整個賭場的工作人員都瑟瑟發抖,不敢和李道清賭下去了,卻又無法拒絕。

李道清猶如賭神附體,不論賭什麼,都是贏,陳華清臉色鐵青,看在被賭客們團團圍住的李道清,心中明白,事情鬨大了,對方顯然實在報複自己,他在賭場贏到的資金,已經超過被他吞了的賭金,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李道清神色從容,靜靜的看著荷官打開骰盅,又贏了,瞥了一眼樓上的注視著自己的陳華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渾不在意對方鐵青的老臉。

如果陳華清老老實實兌付了李道清的賭金,李道清還不好意思在新葡京出手搗亂,如今倒是給了他一個借口,在賭場大殺四方,贏了足足接近十個億的賭金,雖然壞了賭場的規矩,但是誰讓他們先做初一的呢,就不要怪他做十五了。

陳華清眼中寒光,就像是刀劍一樣,在李道清的身上不斷地劈砍,如果不是他忌憚眾人圍觀,早就讓人將李道清殺了,哪裡容許他如此肆無忌憚的贏錢。

李道清看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荷官,知道對方已經心理崩潰了,視線在賭場中掃了一周,眉頭微皺,所有的荷官都是如此,讓他感到了無趣。

李道清起身走到了兌換籌碼的窗口,隨手寫下了一串數字,這是銀行卡號,瀟灑的說道。

“將籌碼給我兌換成現金,打到這個賬號上!”

賭場的工作人員為難的看著李道清,這可是十億巨款啊,他不敢做,無助而又可憐。

李道清笑了笑,抬頭看向了樓上俯視的陳華清,嘲諷道。

“怎麼,新葡京賭場,連銀行卡彙款都不會嗎?”

所有的賭客都了然,將目光投向了陳華清,想要看看新葡京賭場究竟如何應對,如果賭客贏了錢,拿不走,他們還來這裡做什麼,一點信譽保證都沒有。

“給他兌換,打到他的銀行卡上!”

陳華清咬牙啟齒,露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十分低沉。

李道清揮了揮手,像是在和陳華清道彆,十分瀟灑的離開了賭場。

陳華清臉色陰沉無比,轉頭對著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嘩啦啦的一群人消失在了他的身後,腳步匆匆的向著李道清追了過去。

李道清慢悠悠的,向著偏僻的角落走去,好像不知道身後跟著一群顯懷惡意之人,悠閒愜意。

一個小巷子中,李道清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幾十個彪形大漢,都是一些練家子,退役的特種兵,泰拳高手,空手道高手,雇傭兵,這等實力足以讓化勁宗師吃癟了。

李道清毫不在意,腳步踏出,身形如鬼魅,在人群中穿過,拳腳擊出,身形詭異,所過之處,一道道身影紛紛倒地,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驚駭欲絕的驚懼之色,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睛瞪大了,口鼻之間已經沒有了氣息。

李道清氣不喘臉不紅,走出了小巷子,澹定從容融入了人群中,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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