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未來的轉職生涯有多麼令人向往,但那也是未來的事。

——因為在達到十級之前,安東尼村長絕不可能給任何人發放前往塔塔城的通行證。

去往臨近城市的方式一共有兩種:一個是靠步行,也就是最多人選擇的方式。但這一路上並不算太平,隨時有可能遇到野獸,本身就需要一定的實力保障;而第二種方式則是乘坐更加昂貴的傳送陣。

劃重點——更加昂貴。

乘坐傳送陣不僅要求每個玩家都有著≥10級的等級,還需要他們額外支付一大筆的傳送費用,作為法陣開啟時候的代價。

躍躍欲試的玩家們早就去打探了有關這傳送陣的價格——嘿,大家又不是傻子,能傳送誰會想走路去呢?

可高達500銅幣每人的收費標準傳出來後,這批人卻比誰都迅速地更改了說辭:彆傻了,世界上那麼多危險的交通工具,我隻相信我的雙腿!

總之,彆管是采取什麼樣的方式,出於對冒險者們負責的考慮,安東尼村長牢牢地卡住了出村的等級,就算和他的關係再好也沒有用。

伊裡斯和天字一號麻瓜沒辦法,隻能暫且留了下來,在新手村先刷完剩下的一兩個等級再說。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感覺最高興的當屬乖乖了——

要知道,作為奧特蘭德村曾經的團寵,乖乖可是以犬獸的身份和惟妙惟肖的“汪汪”聲贏得了所有村民們的好感,以至於當它剛失蹤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自發地出去尋找過。

“嗚汪,當時我還被父親關在山洞裡罰站,每天都隻能啃山洞裡長的紫色斑點菇QAQ”

一想起那段日子,狼獸都忍不住嗚咽一聲,然後對肉食的渴望呈指數地蓬勃增長。

——讓狼吃素什麼的都是異端!

乖乖發自內心地痛罵道。

“紫色斑點菇?好像很少見的樣子、、”伊裡斯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魔植圖鑒,不確定地問:“是頂部有裂口的那種嗎?”

“對對對,有裂口,傘柄上還有藍色的圓環狀花紋。”乖乖瘋狂點頭。

“······居然是藍環菇?”少年沉默了一瞬。

再看向自己新契約的夥伴時,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幾分奇異:“幸虧你出生在白焰蒼狼族,不然······”

藍環菇,劇毒魔植的一種,生長在環境極其惡劣的地形中,毒性大到方圓兩米內不會有任何其他低等的生命存活。

假如不是白焰蒼狼的火焰自帶有淨化的功效,這條什麼都敢往嘴裡塞的狼獸,恐怕早已經連骨灰都找不見一撮了。

一時間,就算是伊裡斯都生出種扶額的衝動來。

不過,少年對藍環菇的存在還是很感興趣的——【深淵】力量的出現對於大部分生物來說都堪稱災難,但這種毀滅性的力量卻也滋養了類似“黒炎晶石”、“藍環菇”這種稀有礦物植物的出現。

或許他那些因為材料缺失而沒

能進行實驗的黑魔藥劑,就可以在這次的冒險中找機會複刻出來?

伊裡斯的眼睛閃閃發光,一時間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直到······

“轟——砰!()”

試劑瓶碎裂的聲音響起。

黑滾滾的煙霧伴隨著四濺的液體,向著周圍噴射而去!

“小心!?()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旁邊的麗薩太太眼疾手快,一個保護咒就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滾燙的藥劑掠過伊裡斯的麵前,被那道光暈隔絕在了外麵,滴滴答答地滾落在地板上,將木製的地板腐蝕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伊裡斯,你······”藥劑師為難地皺起了眉,看著眼前這紅發的少年,似乎在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終於,她歎了口氣:“這是第十二次了。”

十二次了,整整十二次!

這個當初她格外看好的孩子,短短時間內帶來了五十份完美品質月見草的孩子,曾經被她認為在藥劑學上有著絕頂天賦的孩子!

怎麼就能將最簡單的生命藥水連續炸鍋十二次呢??

不是一次,不是兩次,而是十二次!

麗薩太太回憶起自己剛學藥劑的時候。

生命藥水隻需要最簡單的“切割”、“擠壓”、“攪拌”和“熬煮”四個步驟,隻有最後的熬煮部分才需要用上少量的精神力去穩定藥性——

可以說,就算是第一次接觸藥劑行業的新手,在失敗個三四次之後也總該成功了吧?

這幾乎就是照本宣科的事情,而隻要成功上那麼一次,她就能為對方開啟“藥劑學徒”的稱號!

但伊裡斯呢?生命之神在上,他居然已經失敗十二次了······這問題究竟出現在了哪裡?

麗薩太太看著炸了一地的試劑瓶碎片,百思不得其解,苦惱的樣子仿佛遇上了本世界最大的難題。

難道這孩子真的沒有魔藥方麵的天賦嗎?

——

伊裡斯同樣盯著地上炸裂的水晶,表情僵硬中帶著一絲懊惱。

過去的他就算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卻也對照著老師留下的書籍,自顧自研究和複刻過不少出名的藥劑。

他並不知道這些藥劑的具體等級,但伊裡斯卻知道,那些願意冒著生命危險跨越森林來交易的流浪商隊,幾乎都是衝著他手上的藥劑們來的——

是以,伊裡斯姑且可以認為,自己在藥劑學上的天賦應該還挺不錯的?

但眼下的情況,卻給了少年以沉重的打擊:

他居然犯了連新手都不會犯那麼多次的錯誤,在最低等的生命藥水上都能翻車,甚至是······炸鍋!

炸鍋是藥劑師永恒的恥辱,新手期炸掉的坩堝數量會跟隨他們許久,乃至大家功成名就之後,都依然會被用來相互攻擊。

伊裡斯仿佛已經看到塔爾科笑得翻過肚皮,一邊笑一邊念叨著什麼“十二次”、“十二次”之類的話。

可究竟

() 是為什麼呢?

明明他的每一次步驟都是對的,就連注入的精神力也謹慎到不能再謹慎,可為什麼連藥劑入門的稱號都開啟不了?

“伊裡斯,你再來一次吧。”麗薩太太歎息一聲,站到了少年的身後,視線溫和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我就在這裡看著,看著你從頭到尾製作一次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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