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
院子裡正在打牌的一幫年輕人全都站了起來。
跟郭帥一起蹲過大牢的田雞更是直接從旁邊摸過一把斧頭。
郭帥用眼神製止了對方。
“彆亂來!這可是我哥。”
製止了這幫兄弟之後,郭帥才咳嗽了幾下。
“凡哥,我現在身上可還有傷呢,你再揍兩下,我可真就掛了。”
陳凡看了一眼這家夥,胸口位置果然有鮮血滲了出來。
陳凡眉頭一皺,一把推開郭帥。
“我看你現在已經完全變了。變得我越來越陌生了。”
郭帥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將椅子重新扶起來,放到陳凡麵前。
陳凡沒坐。
郭帥又掏出香煙。
“凡哥,抽一根?”
陳凡看著這家夥,“我需要一個理由。”
郭帥自己點了一根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這才開口。
“沒啥理由,就是我這兄弟有了麻煩,我幫他一下而已。”
陳凡盯著郭帥:“你不怕再進去?”
郭帥笑了。
“凡哥,我這樣的人,蹲過大牢,大學沒念完,你覺得我的人生還能按照正常軌跡走嗎?”
“上學沒希望了,找工作估計人家也不會要我。既然如此,還不如活得痛快一點……”
“你是這麼想的?”
陳凡看了郭帥一眼,“你準備自暴自棄?”
郭帥反駁:“這怎麼能是自暴自棄呢。我隻是想換種活法。”
陳凡盯著郭帥深深看了好幾秒。
“你想清楚了?”
郭帥咧嘴一笑,“買定離手,不後悔了。”
陳凡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看著陳凡離開,一旁的田雞湊過來。
“帥哥,這就是你經常跟我說的凡哥?”
“你咋不跟他好好解釋一下?昨晚你不是為了他……”
郭帥笑著打斷的對方:“放心吧。凡哥不是那樣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還剩一個人能夠信任。那一定是凡哥。”
郭帥拍了拍田雞的肩膀:“行了。先彆管這個事情,你繼續找喪彪。”
“這孫子昨晚受傷跑了,我們必須確定他永遠不敢在雲海出現才行。”
“放心。我正讓弟兄們盯著他呢。”
郭帥看了一眼陳凡離開的方向,歎息一聲。
郭帥原本以為陳凡可能過段時間才會消氣,沒想到僅僅過了三天,陳凡便打電話見麵。
而且兩人見麵的地點是在一個名叫紅玫瑰的酒吧。
郭帥趕到的時候,酒吧裡空蕩蕩的,大白天還沒開始營業,隻有陳凡一個人坐在吧台喝酒。
“凡哥?啥情況?怎麼約在這裡見麵?”
郭帥笑嗬嗬地走進來,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四周。
“想喝酒?大白天酒吧可不營業。”
剛走到陳凡麵前坐下,陳凡抬手一甩,扔過來一樣東西。
郭帥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結果發現是一串鑰匙。
“這酒吧,以後就是你的了。”
說完陳凡將麵前放在吧台上的一份文件推了過來。
郭帥一臉懵地看著上麵的那行字,一眼就看到了收購協議。
“你……我……凡哥,啥意思啊這是?”
郭帥一臉呆滯,有些搞不明白。
陳凡扭頭看過來,盯著郭帥看了兩秒鐘才開口。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