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章!》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大家都有些懵,剛才他們可是明明看見葉鐘鳴的射擊對八級怪獸頭部無功而返的。
這道金光,竟然這麼厲害,一下子就傷到了這頭目前為止最高等級的變異生命?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所有生命感到從心底發寒了。
那顆子彈被葉鐘鳴用大地之震懾破甲槍射出之後,是激活了拋物射擊技能的。之前之所以那麼執著的一槍接著一槍射擊,看似沒有什麼作用,隻是葉鐘鳴為了麻痹八級怪獸才做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最後這一槍。
子彈越過了擋在八級怪獸身前的怪物,射進了那五顆頭顱之中。
雖然剛才閃過的是金光,但沒有人覺得,這一槍會有什麼擊殺效果,畢竟,八級怪獸剛才表現的太強勢了,無論是在空中攔截地黃丸,還是後來麵對精絕浮球和火箭彈,都表現出了還有餘力的樣子,就連剛才麵對葉鐘鳴的連續射擊,也隻是被廢掉了一條腿。
這一槍,重傷它就已經算是威力絕倫了。
是的,這很符合大家目前的普遍認知,如果說有什麼槍械可以一槍乾掉八級的存在,那一定是不可信的。
如果真要是這樣,那麼進化係統就完全是個笑話。
費儘心力批死拚活進化到高級了,然後可以被人輕鬆的一槍乾掉?
要是這樣,誰還去進化?
事實上,槍械對於進化生命的威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小,哪怕是一些等級不錯的槍械,對上高等級生命所能發揮的作用也很小。
因為進化者的反映速度、身體敏捷程度、防禦裝備、職業能力、技能、血統等等這些因素,使得僅僅是依靠速度和穿透或者爆炸力的槍械子彈,能夠發揮的作用逐漸降低,普通槍械甚至當進化者達到三星級彆的時候,作用其實就已經不大了,而有了級彆的槍械,哪怕是綠色級彆的,對中級進化者的威脅也很低,對高級進化者效果幾乎沒有,除非子彈也是相對應的等級加上一些槍技,才會讓這種遠程攻擊的威脅提升一些,但也有限。
葉鐘鳴前世是六星進化者,擁有一支綠色的槍械,用射手的職業,為什麼被卡在中級進化者之列沒有寸進?就是因為槍械的乏力,他隻能在戰團之中小有名氣,可是卻無法進入真正的高層。進入不了高層,就很難邁過中級進化者這道坎,成為七星強者。
畢竟,那個戰團不是雲頂山莊。
由此可見,槍械在末世之中的地位。
當然,也不是沒有在這方麵有著獨到之處甚至讓人忌憚的人物,隻要槍械這種武器依然存在,就會有人用它綻放出炫目的光彩,就會有人被稱之為槍王。
前世,也是有槍王存在的,也是位九星進化者,他的槍技出神入化,是任何一位同級彆的九星進化者遇到都要感到頭疼的人物,並且因為這份強力的遠程攻擊力,他所擊殺變異生命的效率也遠高於其他人,這讓他非常的富有,而末世之中富有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強大,這也讓槍王的實力,一直就領先於大部分的九星進化者半籌。
不過這終究是個例,並不能改變槍械在末世中尷尬的地位。
現在末世雖然進程不深,但槍械的頹勢已經顯現,基本上完全靠著魔晶槍械的橫空出世在撐場麵。
可現在魔晶槍械還是雲頂山莊專有,沒有對外出售過,隻有英城的一些親近實力有些舊款,普及程度還很低。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誰認為這一槍能夠擊殺八級生命,哪怕葉鐘鳴之前耍了一個小手段,讓這頭怪獸王者收起了那團防禦火焰也一樣。
可結果卻是,這一槍之後,八級生命的頭部被凍住了。
要是說這一槍產生了爆炸的效果,大家還能理解,但是凍住了是什麼鬼?難道是那支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狙擊步槍的技能效果?但之前為什麼沒有出現?難道是主動技能?
就在這種猜測中,凍住了頭顱的巨大冰塊,又碎開了,露出了四大一小五顆頭顱!
看到這一幕的生命都鬆了口氣,原來沒有直接乾掉八級生命啊,就說嘛,槍械哪裡會有這種秒殺的能力。
可……僅僅過了一秒,大家就發現,八級怪獸的五顆頭顱迅速變黑,頃刻之間就成了灰黑色,然後本來已經站起的巨大身體,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之後便了無聲息。
死了?!
不僅是城牆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類發生了躁動,甚至就連變異軍團那邊,都發生了混亂。
人類……一槍乾掉了八級王者?
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八級生命死亡的事情,比如前些天八級的屍猿,就是被人類生生給磨死了。
但那是什麼情況?那是人類幾乎集合所有力量,用儘了所有方法才乾掉的,因此數處城牆失守,死傷慘重,大量防禦器械被毀,差點就被破城!
可以說,死的還算值得,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今天呢,接連死亡了兩個八級王者啊!
之前一個,可能還可以用人類突然拿出了最後的底牌給乾掉來解釋,做為曾經這個星球的統治者,他們有這個實力和智慧。
可這個是什麼情況?被一個人類站在城牆上砰砰砰的幾槍,先是給打斷了腿,然後就給一槍做掉了?
平時在這種情況下,讓一個人類站在那麼高的城牆上打下麵這麼遠並且還有許多人保護的目標,也不見得能命中吧?
不過事實,偏偏就是這樣。
圍攻雲頂山莊的變異軍團,一共到來有四個八級生命,這可能是周圍數百裡甚至上千公裡範圍內僅有的八級生命了,現在已經能夠死掉了三個!
不少人類,甚至變異生命,都把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頭白色的八級三鼻小象。
本來長相有點萌的小白象深深的看了城牆上挺拔而立的那個身影,三條象鼻翹起,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吼聲。
整個變異軍團聞聲而動,瘋了一般向著雲頂的城牆衝來。
變異軍團的總攻,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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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山莊內部,有兩處絕對的禁地,分彆是樂大遠的魔晶武器試驗室,和劉正紅的基因生命實驗室。
哪怕在外部攻城進行的如火如荼,甚至一頓山莊險些被攻破的時候,這裡也依然如同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如果不是後來的情況確實十分危機,讓這裡的實驗員參與到了防守當中,這裡或許依然會風平浪靜。
現在,劉正紅的基因實驗室中,這些平時幾乎足不出戶的實驗員們,也算是經過了戰火的洗禮。
當然,他們當時去參與守城,也隻是做為‘醫生’用的,劉正紅和樂大遠彆看他們自己傷了城牆,卻不舍得把這些已經用順手的助手、學生和研究員送上戰場,甚至還做好了備用計劃,一旦城破,就有人帶著他們突圍。
雖然,成功率有些渺茫。
“樹哥,你看這份數據,C028號實驗題有些輕微的排斥反應,還要不要繼續給藥?”
一個實驗員拿著一塊平板遞到了怪模怪樣的高大身影麵前,正是之前和葉鐘鳴回到雲頂的那位臨海樹人。
他本就是基因和生物科學這方麵的專業人員,末世開始後又繼續潛心在臨海研究,自身更是因為成為了樹人的緣故,有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天賦,進入到劉正紅的實驗室後,立刻成為了這裡重要的成員之一,現在,已經開是負責一些項目,很得劉正紅的看中。
而樹人也覺得自己找到了歸屬,在這裡不僅可以一展所長,還沒有什麼危險,連進化藥劑都有人送上門,隻需要做好工作就可以了,這樣的好地方哪裡去找?
並且,他在這裡看到了恢複正常人身體的希望,他就是專業的,所以對此深信不疑。
樹人看了看上麵的數據,樹手在上麵翻動了幾下,思考了一會道:“計量減少到之前的三分之二,密切觀察兩個小時,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
那個實驗員點點頭,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樹人也低頭繼續解剖一句葉鐘鳴帶回來的魔怪屍體,現在他負責的,就是魔怪的相關研究工作,也是雲頂山莊重點的支持項目。
這個時候,實驗室的門被人敲響,樹人有些不耐煩,難道自己剛才交代的不清楚?
打開門,卻發現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剛才的實驗員,可是最近才加入基因生命實驗室的何博士。
樹人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然後才打了聲招呼。
此時的何博士,因為融獸的關係,已經變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此刻人身蛇尾,瞳孔豎立,說話的時候舌頭偶爾會吐出來,卻已經變成了黑色蛇信!
雖然樹人現在看上去也不像是個人,但至少順眼,也不會那麼凶惡。可何博士現在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確實冷冰冰的,看人的目光,也總是閃著危險的信號,讓人渾身不舒服。
樹人一直覺得,兩個人雖然都失去了人類的身體,但自己的心還是個人類,但這位何博士可就不一定。
不過,因為這位何博士確實很厲害,來到實驗室短短幾天,就用他的博學和經驗,贏得了大家的尊敬,至少在專業方麵,已經成了劉正紅之後的第二人。
何博士進了實驗室,站在解剖床前看了看那具高級魔怪的屍體,它身體內部的構造,讓這位何博士目光一閃。
“我想請你幫個忙。”何博士抬頭對樹人道。
樹人愣了愣,何博士現在主要負責的是整理和吸收神堂那邊帶過來的成果,之後就裝備專門組建他自己的實驗室,研究方麵依然是神堂最上的‘造獸’,那可是讓無數勢力眼紅的能力,聽說神堂在沒有被雲頂山莊突襲之前,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對一些中低成員的進化藥劑自給自足了。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人家養獸造獸,然後自己殺掉,用這些魔晶去轉動輪盤,就會得到大量進化藥劑,根本不需要去外麵狩獵!
說出去,這種情況足以讓任何勢力眼紅,包括雲頂山莊。
可以說,隻要何博士安心呆在這裡,未來他不僅在學術上是基因生命實驗室的二把手,在地位上和影響力上,可能也會是二把手。
甚至,過上幾年,他和劉正紅平起平坐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找我幫什麼忙?
雖然心中疑惑,可何博士畢竟身份在那,並且他已經是八星進化者了,自然,這和他融獸有關,可等級是確定的,這樣一個人開口,樹人無法拒絕。
“何博士你說,能幫上的我一定儘力。”
何博士點點頭:“能把魔怪的基因鏈排列給我一份嗎?”
樹人躊躇了一下,雖然這東西也是機密之一,不過在他整個實驗室卻算是最基礎的數據,以何博士的身份,想要拿去借鑒也不是不行。
不過實驗室是有規矩的,就是分室之間,特彆是研究方向互不相乾的分室,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放心,我會親自和劉所長說的。”
何博士看到了樹人的猶豫,立刻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樹人又想了想,正要說什麼,突然頓了一下,然後乾脆道:“好的,你稍等。”
之後樹人在後麵的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等了會後就把一枚優盤遞給了何博士。
“這就是了,不過何博士記得向紅姐報備。”
何博士用他那張冰冷的臉笑了笑,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的,謝謝你了。”
說完,拿著優盤走了出去。
樹人看到何博士離開,轉身對著一處不起眼的儀器上揮了揮手,然後繼續低頭解剖。
而在雲頂山莊的某一處密室,一麵牆上,有著近百塊監視屏幕,剛才樹人實驗室中發生的一切,被隱藏在儀器裡的攝像頭清晰的拍下,生成了音頻和視頻資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把這段影音資料單獨截,然後對旁邊的一個人示意了一下,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