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納斯已經有很久沒有和人真正交過手了,到了他這個級彆,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甚至可以和他直麵戰鬥的人太少了。
在整個歐洲,這樣的人不超過十個。
在看到聯軍被攻擊,在看到那些強悍的戰獸肆意屠戮了他的手下,阿奇納斯是著急的。
他的責任就是確保這支隊伍的存在,因為這意味著他在整個歐洲的地位。
可是當有人對他進行了偷襲的時候,阿奇納斯卻沒有一絲焦急或害怕,有的隻是興奮。
在知道了他是誰之後,還敢於對他出手的,實力絕不會差,基本上就是這支東方戰隊的首領了,隻要把他擊敗或者殺死,那一切就迎刃而解,小鎮裡的戰鬥,會立刻反轉局勢。
麵對向著他漫過來的刀光,阿奇納斯手中出現了一把玉石材質的火炬,上麵射出了一片白色的火光,和刀光碰在了一起。
能量在這個瞬間四溢,讓周圍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之後,彼此都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在幾分鐘後,你就會發現,今天是你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也是你人生中最後的一個決定。”
阿奇納斯看著葉鐘鳴,惡狠狠地說道:“我和我的追風白狐,會送你去地獄。”
說著,一隻手輕拍了一下座下的戰獸,朝著葉鐘鳴便衝了過來。
葉鐘鳴冷冷一笑,也不吭聲,隻是身體輕輕跳起,後麵一道金光恰好衝了過來,地黃丸用它的身體接住了自己的主人。
雙方本就離得不遠,現在急速的接近,頃刻之間便撞到了一起。
戰獸之間,追風白狐不愧追風兩個字,速度極快,身形靈活,在和地黃丸相遇之前,竟然來了一個小範圍的漂移,沒有和大黃直接撞擊,而是露出了它身體的側方。
那裡,是兩條巨大的白色尾巴,其中的一根毛發直立,變成了一根帶著密密麻麻針狀物的武器,揮向了地黃丸的大頭。
大黃在速度上略有不如,當白狐側身攻來,它隻來得及擺動了一下頭部。
砰的一聲,那如同增強版狼牙棒的大尾巴砸在了大黃的頭上,身形已經變得巨大的地黃丸頭部向後猛地的一揚,一些鮮血就灑了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給出大黃的慢鏡頭特寫,就會發現它側過被刺出了許多小血洞的側臉,睜開了閉著的眼睛,裡麵,是越來越濃鬱的凶狠。
大黃的脾氣在雲頂出了名的好,平時,雲頂人能看到的就是在陽光下露出肚皮睡懶覺的懶狗,偶爾會和孩子們玩玩,當然,也是會欺負一下它覺得好玩的戰獸。
可麵對敵人的時候,大黃的凶狠以及奮不顧身,和夏白紅發等人極其的相似。
好像跟著葉鐘鳴一路走來的這些生命,無論是人還是戰獸,都有這個讓其他勢力膽寒和豔羨的特征。
受傷了,不打回來可不是地黃丸的風格。
幾乎在頭部被擊中的同時,地黃丸的爪子就捅了出去。
同位八級生命,追風白狐的確在速度上有優勢,可地黃丸在其他方麵更強,彆的不說,它每天嬉戲打鬨的都是些什麼級彆生命?揚戈斯、九寶、三鼻象、亡靈魚龍、冰鳥、閻王樹等,都是最頂尖的戰獸,哪怕不會真的戰鬥,而是互相之間交交手,所能獲得經驗的也是其他生命不能比擬的。
更不用提地黃丸曾經麵對過的敵人了,雪狼王、人熊王,甚至聖父……
所以哪怕速度跟不上,可經驗卻彌補了這一切。
這一爪子,捅在了追風白狐的屁股上。
一股鮮血立刻飆了出來。
短暫瞬間的交手,兩頭戰獸全部掛彩。
而他們的主人,也在同一時刻交上了手。
阿奇納斯手中的玉石火炬揮動,軌跡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白色火焰,這些軌跡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曲線。
要知道這些曲線都是在抵擋葉鐘鳴那如雨般落下的戰刀過程中留下的,這讓雲頂之王神色比之前鄭重了許多。
阿奇納斯眼中同樣是這些軌跡的圖案,在某一時刻,他嘴角翹了起來。
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了這個對手。
他的火炬之上,突然亮起了紫色的光芒,這是一把紫色等級的武器!
接著,火炬上麵一直燃燒的白色火焰,和那些軌跡,在這一刻連在了一起!
…………
…………
夏白的對手,是賀蘭德。
這可不是個國區的人,而是個地地道道的歐洲人。
夏白那張開翅膀的黑色魔神形象,然賀蘭德有些驚疑。
他見過許多進化者為了強大,學會了一些會讓身體產生異變的職業或者血統。但那些一眼看去,都很奇怪,很不協調。
而夏白那雙翅膀,甚至包括戰鬥的時候,她皮膚上浮現出那種紋路,都非常的完美和精致。
仿佛本來就有一種人類,就是如此的。
他知道,這樣仿佛上帝寵兒的進化者,都是異常強大的。
於是在襲擊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激活了自己的血統。
賀蘭德的血統在歐洲的確並不少見,甚至在國區也有不少,是狂狼血統。隻是賀蘭德的血統已經升級到了高級。
這位大漢立刻變成了一頭白色毛發,穿著骨甲的狼人!
那些骨甲,是從身體裡伸出來的!
身高變高,體形變大,讓賀蘭德看上去凶厲了十倍。
它躬起身體,在地麵短暫的助跑之後,朝著空中的夏白躍了過去,身體脫離了地麵之後,一雙鋒利的狼爪朝著對手飛一樣的揮動,一道道的爪影攻向了夏白。
正是這種爆發性血統的技能,狂狼之吻。
夏白一聲自己生出的戰裙,但比賀蘭德優美和諧的多,她看著向她飛來的足有近千道爪印,竟然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隻是身體開始變得有些虛幻。
賀蘭德一看,先是一愣,接著便是狂喜。
還沒有誰,麵對他的狂狼之吻如此的托大,連阿奇納斯也不行!這個距離,麵前的東方女人再想要躲閃,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
爪影落在了夏白的身上,發出了割開肉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