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鐘鳴嚼著肉乾,靜靜的等待身體完全恢複。
之前擊殺九級生命,看似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其實也是非常冒險的事情,有一個地方沒有達到他的預期,那麼戰鬥就會陷入僵持之中。
當然,勝利之後,獲得的獎勵也是很好的。
物質上葉鐘鳴倒不是特彆在意,他並不是沒見過市麵的小子,恰恰相反,他應該是地球上對宇宙萬族認識相對清晰的一個。
先不說他非常注意從其他友軍那裡了解這方麵的信息,就說他自己,也是經曆過天梯考驗的人,還是塔羅斯紅矮人——那個以製造聞名於宇宙的種族代理人之一。
超越地球水平的東西,葉鐘鳴就算沒有,也是見過的。
比如那件魔蠍晶甲。
見識過了塔羅斯紅矮人的裝備,再看見這把可能是星眼族製造的擬態戰器,葉鐘鳴心中遠沒有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興奮。
他知道,這東西就是普通而已。
但葉鐘鳴依然讓星眼族人覺得自己很需要,很高興,為的是更快的融入。
有價值,懂分寸,這兩點,足以讓他們對葉鐘鳴慎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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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男、麵具男和阿斯蘭回到了總部,有了一個能力的改良方案,他們必須得親自回來,哪怕通過傳輸係統這種方案已經被紀錄。
一間會議室中,坐了近二十個人,一半的人帶著麵具。
成鎏極坐在下首,以他黃金令長的身份,上首那裡的空座顯然在等待著星眼族的大人物。
顏色男做為垃圾訓練營的總管,也坐在會議桌旁邊,那個負責監督的麵具男和阿斯蘭就隻能坐在第二排了。
阿斯蘭的身份非同凡響,不過那是血緣上的,不代表著在這裡的地位。
很快,光門一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如果小虎在這裡,一定會發出,哇,好一個道骨仙風的老爺爺啊這樣的感慨。
這個星眼族人,長得和地球人非常非常相似,隻是眼中有四個瞳孔,略顯詭異了些。
老人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人,這個人身材魁梧,最明顯的地方在脖子處長了一圈骨質,護住了這個致命的要害。同樣的特征還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看上去好像那裡覆蓋一層骨甲似的。
兩個人進來,其他人都站了起來,紛紛打招呼。老人很自然的坐到了首位的位置,而那個壯碩的男人則坐在了成鎏極的對麵,顯然,他的地位和黃金令長相差不多。
在星眼族,青銅、白銀、黃金三種麵具戰士可是中流砥柱,成鎏極做為最高級彆黃金麵具的統領,可以想象在族中的地位,而這兩個人,一個比他地位高,一個和他地位相仿,絕對都是族裡的領袖。
老人的目光先是會議室裡掃了一圈,在看見阿斯蘭的時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馬上恢複了嚴肅的神情。
“袍白沒來?”
這話是問成鎏極的,袍白是白銀令長,彼此雖然並不是上下級關係,但卻同屬於戰鬥係統。
“還在殺榜。”
成鎏極聳聳肩,有點無奈。
“小瘋子。”老人笑了笑,“告訴他注意點,彆掛了。”
成鎏極也笑了,看著老人道:“還是您老人家和他親自說吧,我和他說?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會如何回答。”
大家聽了也都轟然笑了,連那個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壯碩骨質男都顯出了一點笑容。
袍白是整個星眼族出了名的戰鬥瘋子,全部的身心都在戰鬥上,這也是他最大的愛好。
在宇宙萬族之中,或者說在暗條城,星月族最出名的人物,不是兩位族長星大人和眼大人,而是這位白銀令長袍白。
他的功績,力壓許多大族的精英,占據了諸多排行榜。
至於成鎏極所說讓大家笑起來的話,是因為他和袍白的‘競爭’關係。
成鎏極坐到黃金令長的位置上,自然是靠著實力,是最近上百宇宙年中星眼族最強大的強者之一,實力在整個族裡,排在前五之列,除了兩位大人之外,沒有哪個星眼族的強大存在敢說能夠一定戰勝他。
但這個袍白不同,整個人和瘋子似的,除了去外麵戰鬥,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整天挑戰成鎏極。開始的時候,出於對本族天才的愛護,成鎏極都是答應了挑戰,他自然不是為了戰勝這個年輕人,而是用這種方式鍛煉他,教導他,讓他快速的積攢經驗。
袍白也沒有讓成鎏極失望,進步極快,很快便坐上了白銀令長的位置。
隻是這小子哪怕成為了星月族戰鬥序列的三巨頭之一,依然沒有改變擊敗成鎏極的目標,依然如同以往那樣發起挑戰,雖然每一次依然是輸,可輸的過程已經不那麼難看,戰鬥時間也越來越長,凶險度更是不斷增加。
於是無論從哪個方麵,成鎏極都覺得不適合再進行這種切磋,所以開始拒絕。隻是袍白鍥而不舍的精神讓人為之‘感動’,成鎏極隻要不出任務,在他吃飯的時間、辦公的時間、訓練的時間甚至是睡覺的時間,都可能受到偷襲。
最後還是眼大人出麵,阻止了袍白這種小孩子似的行為,嚴明兩個人不需要再打了,除非有一天,成鎏極主動答應,或者袍白真的有信心,能夠取代成鎏極成為黃金令長,那麼族裡會安排公開的比試。
袍白隻是對戰鬥偏執,不代表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雖說現在很多人都認為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和成鎏極相同的水平,甚至可能還略有超出,但他從未發出過正式的取代黃金令長的比試請求,在自己白銀令長的位置上坐的穩穩的,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但隻要有機會,還是會想和成鎏極戰鬥,這讓黃金令長哭笑不得,頗為無奈,逐漸成為了全族的趣聞。
笑過了,會議在老者的一句話中進入了正題。
“對話我聽了,技能的改良我也看了,雖然還沒有試驗,但我基本肯定,方法有用。”
大家神色肅穆,暗自高興。
這是族裡的喜事。
“你給了那小子什麼好處?”
老人突然對顏色男發問。
成鎏極麵對老人可以坐著回答問題,可顏色男顯然不夠這個資格,他立刻站了起來,說了訓練營在這方麵的規矩,以及給了葉鐘鳴的擬態戰器。
老人聽了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把手中一塊可以發出小型光幕的投射筆仍在了桌子上。
“你們啊,都被那小子耍了,如果我推演的沒有錯,那麼這個能力的改良,他隻說了一半。”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吃驚的看著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