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星球沒有黎明前的魚肚白,隻有明亮一些卻依然給人壓抑的灰暗和孤寂。
赫斯基和僅剩的一個人看著壓根就沒搭理他的葉鐘鳴等人,等待著人家商量出結果。
合的去留問題。
“我很不明白,以你現在的狀況,明顯不適合一個人行動,為什麼還要拒絕我們組隊的提議?”
芥奎看著長虛水族的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情況就是合已經受了傷,不僅僅是之前的,還有剛才戰鬥留下的,邪甲星人哪怕在和赫斯基的小隊在戰鬥,他們的終極目標依然是合,自然不會放過她,她又受了一處傷。
這還是在赫斯基知道合是關鍵,她死了一切就都完了所以護的很周全的前提下,否則合估計開戰就要被殺。
身上兩處傷,邪甲星人也隨時會再次出現,芥奎不明白是什麼給這個女人自信,讓她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不想加入葉鐘鳴的小隊呢?
哪怕是芥奎的態度已經很不好了,可合依然臉上帶著笑容。
“是個人的原因。”合略帶歉意的看了葉鐘鳴一眼,繼續說道:“我隻是不加入你們的隊伍而已,卻不代表著我不和你們合作,第二個小周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這裡已經收集了不少材料,再利用剩餘的時間補充一些,回去就能煉製出不少有作用的藥物,到時候我會以極低的價格出售給你們,並且保證,以後每個周期都會這樣,難道這還代表不了我的誠意和謝意?合作,不一定要綁在一起吧?”
“可你遇到了邪甲星人怎麼辦?他們雖然一下子折損了很多人,可依然不是你能對付的。”
芥奎有點急。
走到今天這步,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在自己星球上或者自己種族裡的佼佼者?就算是委培的戰士,那也絕對是希望之星,備受重視。
如果被一個明顯強勢的人拒絕了,那也不算什麼,可被一個明明沒有什麼太好自保能力的人這樣回絕,誰還沒點脾氣?
還有,跟隨葉鐘鳴這些天,算是徹底把芥奎的心氣給提起來了。
之前,芥奎覺得自己能夠活著從新手戰場中出去就可以了,至於什麼積分,什麼星眼族的未來,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現在跟著葉鐘鳴闖蕩了一番後,芥奎發現,好像一切的目標都可以實現,甚至還可能走的更遠獲得更多,那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同時他更清楚,想要走的更遠獲得更多,葉鐘鳴再強精力也是有限的,是需要人幫襯的,合這個女人可以說,是最好最關鍵的補充。
芥奎目光閃動,他不時的看一眼葉鐘鳴,其實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不要把這個娘們綁了?強迫她為咱們小隊服務?
甚至,芥奎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實在不答應?咱們把她宰了吧?咱們得不到,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還有,積分不能浪費啊。
可葉鐘鳴依然沉默著。
這無疑給了合很大的壓力,她看得出來,這三個人的小隊是以葉鐘鳴為首的。
“我的能力,是可以避開這個數量邪甲星人追蹤的。”
合沒說實話,哪怕現在邪甲星人死了不少,可一旦遇到,她依然要被殺。但她確實不想和人組隊。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吧,想來你從小就對這種感覺深有體會,進而變得深惡痛絕吧?”
一邊一直在看熱鬨的赫斯基突然開口說話,是對著合的。
包括葉鐘鳴在內,都把目光第一時間投向了這個人,充滿了詫異。
隻是片刻後葉鐘鳴就有些恍然,看向赫斯基的時候,不再是那種看積分的表情,反而多出了一點點的欣賞。
合沒有說話,而是投去一個淩厲無比的眼神,和之前哪怕戰鬥中都沒有丟失氣度的那個長虛水族人簡直判若兩人。
其他人都知道,這是被說到痛處了。
“實話總是很難聽的,不是嗎?”赫斯基向前邁出了半步,既能夠更好的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又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威脅。
“其實我以為,能夠走到我們現在程度的生命,在心理方麵都應該是成熟的,哪怕偏激甚至瘋癲,都不會出現‘一定不能’這樣的執念。”
“那不符合我們身體裡的力量。”赫斯基輕笑著說:“或許,你們長虛水族的聖符隻要達到一定數量了,便可以讓你們更容易的進化,才造成你脆弱和不成熟的心理?”
“你閉嘴!”合的聲音已經很冷了,絲絲殺意從她的身上透出。
“我閉嘴?如果你能保證遇到邪甲星人的時候能夠逃走,那我閉嘴!可你能保證?如果你能在未來的幾個小周期內都不會被追殺我就閉嘴!可你能保證?如果你的積分多到了一定程度卻依然一個人,你能保證在最後的兩個周期沒人當你是行走的積分儲藏器?如果你能保證,我就閉嘴!”
“你除了聖符攻擊,還有什麼強力的能力?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的實力或許很強,可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不說所有的新手,就是現在這裡的這些人,你能穩勝哪個?”
“我有的時候特彆不明白你們這些擁有特殊能力卻也有特殊脾氣的種族,明明都快滅絕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給你們這份傲嬌的資格?就你們這樣的,活該被淘汰!”
“之前在營地,我就見到葉和你商談,估計也是這次的事情,那時候你拒絕情有可原,畢竟狀態完好,積分不少,可以購買東西強大自己,考驗也剛剛開始,得到積分的地方很多,很多人不會把目標盯在你這個能夠支援給大家急需藥物的特殊生命身上。但以後呢,你想過沒有?一直保持一個人?你夠強嗎?可以一個人接受考驗的,都是葉這種超級強者,你不行!”
“葉已經很好心了,和你用這種商量的語氣,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你!換成其他人你知道你麵臨的是什麼嗎?強迫你聽從命令!不聽?打到你聽!折磨到你聽!還不從?那就把你乾掉!哦,對,或許在乾掉你之前,還要在你身上發泄一下!很多人那種!如果到了那時候,你還要保持一個人?”
赫斯基的嘴巴如同機槍似的對著合一頓噴,最後輕蔑的道:“彆把自己看的太高,彆把自己看的太強,更彆有什麼僥幸的心理,相比於你肩負的讓族人擺脫被奴役的重任,我覺得你還是先想想要如何活下去吧!長虛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