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星大人驚呼出聲,一點都沒有大高手的樣子。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已經消失了幾十個宇宙年的人會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現在還記憶猶新,那一天早上這位自己崇敬的人孤身離開的背影,去踏上尋找星眼族未來之路的旅程。
曾經,不,一直到現在,這位老人家都是她的偶像。
“師傅……”又說了一句之後,星大人平靜了一些,意識到什麼之後雙眼突然發出了一道道的暗芒,不斷在麵前這個人的身上和臉部掃描,好一會之後,才又叫了第三聲師傅。
這一聲,就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欣喜、委屈、驚訝等等。
“小星啊,不錯,哪怕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忘了確認身份,很不錯,身為星眼族的族長,這是你必須具備的特質。”
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人沒有帶麵具,看星大人的表情,現在的麵目應該就是他的真容。
以地球的標準來說,算得上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隻是在他的頸部、手腕和腳踝的位置,都有一圈潔白的骨質。
敲門聲響起,巴始魯走了進來。
星大人眼睛垂了下來,看向了地麵,這個瞬間,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巴始魯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跳出來反對葉鐘鳴的提議。怪不得,自己的丈夫會默許巴始魯的行為。
原來,根源在這裡。
洛舍,上一任的星眼族訓練總官,曾經的星眼族第一高手,巴始魯的父親,星眼兩位族長的武學老師。
在幾十年前星眼族陷入困境的時候,在完成了對星眼的教導後隻身一人去往其他幸存者堡壘和宇宙當中尋找讓種族重現榮光的方法,在離去後十年的時候徹底和族裡失去了聯絡。
在花了很長時間確定了洛舍不在任何一座幸存者堡壘上之後,星眼族內基本上認為,這位星眼族的大人物失蹤在了宇宙之中。
而這往往意味著死亡。
最初的十幾二十年,大家或許還有些念想,到了後來,所有人都如此認為並且把這個名字逐漸淡化到忘記。
現在,洛舍回來了。
曾經這個人就是星眼族的第一高手,當年就差一點點進入到大高手的境界,現在,應該已經是大高手甚至更近一步了吧。
星大人覺得自己在初見的驚喜之後,和自己曾經崇拜的偶像有點疏離的感覺,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怎麼也控製不住。
“我走了這麼久,回來看到星眼族如今的樣子有點傷心,雖然我走的時候族裡的狀況已經很不好了,可終歸還是我們星眼族自己的種族,沒有哪個外人能夠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可現在,我們的種族變得不純粹了。”
洛舍剛才還是笑眯眯的,可轉瞬就有點嚴厲了。
星眼兩位大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不過,事情也算沒有完全失控,以後,我們要改變策略,在保證那個外族人給我們帶來好處的同時,逐漸降低他對我們種族的影響力,把現在的勢頭保持下去。”
“是,父親!”
巴始魯在一邊立刻回答道。
眼大人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之後也點點頭。
洛舍盯著有些猶豫的星大人道:“我這些年走過了很多地方,經曆了許多事情,受了很多苦,也得到了很多。你們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證明我找到了讓種族強大的辦法,哪怕不需要那個外族人,我們星眼族也可以重新屹立於宇宙萬族之巔。”
說完,洛舍伸出了手,上麵是一枚閃著光暈珠子。
“暗潮聖石?”
星大人幾乎是大驚失色的喊道。
這是星眼族曾經的鎮族之寶,隻有族長有權佩戴,能力強大,對佩帶者能力有恐怖的增幅,並且會讓佩帶者可以和黑暗融為一體,成為讓人談之色變的刺客和突襲者。
隻是之前隨著族裡的一次大動蕩而失蹤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在了洛舍的手中。
星大人本來有的幾分懷疑徹底消失不見了。
能夠找到暗潮聖石,還不足以說明洛舍真正找到了中興之法嗎?
看到星大人的樣子,洛舍收回了手,滿意地點點頭。
……………………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蘇族為葉鐘鳴設計的雲頂莊園主建築前麵有一個圓形的廣場,在圓形的廣場中央,有一個邊長十米的正方形石台,高出地麵兩米多一點,上麵空空如也。
葉鐘鳴知道,這是整個莊園的樞紐位置,本來他的意思是要放在城堡內部,但據說是界蘇的意思,就放在了這裡。
由於一期已經完工,這個石頭的位置就是陣眼,它在這裡陣法就不會失效,除非有人把這個石台徹底粉碎。
不過,據說製造這東西的材質非常稀有,等閒之人仍由其攻擊也不會讓它破損一絲一毫。
此刻,就在這個石台的旁邊,惡龍一臉的生無可戀,大腦袋塞到了翅膀之中,整個龍身縮成了一團。
在它的旁邊,則是一臉傲然的白龍馬,坐在地上看著前麵的揚戈斯,不時還用龍爪或者翅膀捅一捅惡龍,嘴裡嘟囔著‘起來啊,繼續打啊’‘太不抗揍了’‘是不是男龍?’‘怎麼可以說不行呢?’等等之類的話。
在一邊,地黃丸懶洋洋的趴在那裡曬太陽,累累鳥在它身邊,不時的用嘴巴伸進金黃的長毛之中,輕輕的啄一下。
而在城堡之內,以及周圍,紅妝衛隊的成員們正在忙碌著打掃和布置城堡,以及熟悉和演練陣法的各類功能。
這些對葉鐘鳴有著最狂熱忠誠度的女戰士們在這裡都是笑盈盈的,因為在這裡,她們和過去可以徹底的告彆,重新露出她們的本性。
還有,她們無比喜歡這個新家,她們已經把這裡當成為了下半輩子的歸宿。
“這是怎麼了?”葉鐘鳴來到揚戈斯旁邊,一邊正在測試陣法的肖敏和戴芝過來笑著道:“惡龍見到白龍馬就問性彆,開始的時候人家沒理它,它竟然以為人家好欺負,於是這幾天……這是常態。”
揚戈斯身體抖了一下,縮成的團狀更圓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