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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身影其實說不上多麼強大,可那位鐵雲真人的境界太高,遠超陳朝和鬱希夷,所以此刻自然給人一種特彆強大的感覺。
雲間月感受到了那漫天的殺機,但卻不覺得可怕,因為鐵雲真人的目標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但他此刻也在思考,是什麼讓那位鐵雲真人如此憤怒?即便鬱希夷和陳朝闖山這件事不小,讓崇明宗丟臉,可鐵雲真人何至於親自出手,而且那些真實存在的殺機,哪裡是假的?
鬱希夷可不管這位鐵雲真人是在想什麼,隻是頃刻間,一聲劍鳴響徹天際,那柄青色的飛劍離鞘而出,卷起滔天劍氣,朝著天幕殺了過去。
這位劍修雖然之前在那洞府裡受了些傷,但骨子裡的驕傲此刻卻掩蓋不住,既然此刻已經被鐵雲真人盯上,那便再戰一場就是,至於結果如何,有什麼好想的?!
那柄出自劍氣山的飛劍鋒利無匹,再加上如今操控這柄飛劍的劍修境界也實在是說不上低,因此撕開那片氣機封鎖不是問題,飛劍很快便湧了出去,青色飛劍以一種極為決絕的姿態撞向了那位鐵雲真人。
如今的鐵雲真人很是憤怒,因為在那柄飛劍起勢的時候,他便感知到了鬱希夷身上的劍意正好便是他之前在洞府裡發現的那抹劍意,兩者同源,沒有任何區彆。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年輕劍修,就肯定是之前進入過那洞府裡的劍修。
那麼那一頁紙,隻怕也就在他身上。
想到這點,鐵雲真人就格外的憤怒,出手的時候,哪裡還有半點的收斂。
一位忘憂修士的傾力出手,意味著什麼?
或許此刻隻有鬱希夷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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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地之間的一切壓力,此刻都落在他的身上。
野草不斷顫鳴,但卻不是害怕,隻是興奮,這柄飛劍從來不會害怕,在麵對更強的敵手的時候,它有的隻是更為激動。
鬱希夷一頭青絲隨風而動,一身青衫更是獵獵作響。
天地之間,滿是恐怖的氣息。
鐵雲真人漠然看著那柄來到身前的飛劍,沒有說話,隻是揮手,道袍卷動,飛劍和道袍相撞,劍氣瞬間便被強大的氣機撕碎,飛劍搖晃不已,但還是固執地朝著前麵刺去。
鐵雲真人默不作聲,隻是看著那柄飛劍刺向自己的道袍,然後漠然看向鬱希夷,飛劍一直在努力朝著前麵刺去,但還是徒勞無功,劍身漸漸彎曲,成就一個特彆詭異的弧度。
鬱希夷臉色變得很是蒼白,一道鮮血從唇間湧了出來。
鐵雲真人麵無表情,隻是微微動念,那柄飛劍瞬間繃直,但也被擊飛出去,化作一道劍光,斬斷了不少樹木,這也就是這柄飛劍實在是堅韌,要是換作彆的飛劍,隻怕早就斷開了。
看著這一幕,鐵雲真人微微蹙眉,想到了些什麼,但他依舊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抬手,朝著鬱希夷壓去。
就在此刻,一抹刀光出現在了這裡。
和之前鬱希夷的飛劍相比,這抹刀光顯得要弱小許多,鐵雲真人甚至都不用特意去管,隻是一揮袖,那抹刀光就徹底消散,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但驅散了那一抹刀光,更多的刀光卻又來了。
鐵雲真人低頭一看,發現了那個黑衫少年,以及他手裡的斷刀。
“殺我門人,還敢上山,不知死活!”
隻是一眼,鐵雲真人便認出了陳朝,這位雨水郡的鎮守使,殺了他最疼愛的弟子,雖然他沒有太傷心,但也覺得有些恥辱,而且既然鬱希夷出入過那座洞府,眼前的少年怎麼又會脫得了乾係?
恐怖的氣息不斷飄落,鐵雲真人多年苦修的境界此刻終於展露出來,雲間月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在那封觀主寫給他的信裡,說這位崇明宗主天賦雖好,但是困於心境,早已經是寸步難行,但如今這位鐵雲真人展露出來的東西,卻又是在告訴他,觀主的認知不對。
雲間月看著鐵雲真人,想到了那上古遺跡的事情。
這位崇明宗主定然是在那裡有所得。
陳朝這位剛踏足苦海境的武夫,哪裡是那位忘憂修士的對手,對方不過隨意一出手,陳朝便覺得自己的身軀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好在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打熬自己的身軀,雖說踏足苦海境的時間還很短,但實際上他的體魄比那些踏入苦海境多年的武夫還要強大。
所以在這位忘憂強者的強大威勢之下,陳朝隻是臉色蒼白,身軀並未遭受太可怕的傷害。
“嗯?”
鐵雲真人看了一眼陳朝,發現那個少年沒有如同自己所想得那般倒地身亡,便覺得有些意外,這第二次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