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飛石在急速飛行的時候,像極了一柄又一柄的飛劍。
而那個此刻衣衫襤褸的年輕武夫,則是像極了一個狠辣的劍修。
反倒是如今的陸初,看到這一幕,再堅韌的心神,此刻都有些恍惚。
這些飛石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每一顆都是朝著自己而來,他卻隻有一柄飛劍,要如何應對?
容不得他多思考,下一刻,他便已經馭使飛劍朝著自己最近的那塊飛石斬去,飛石很快被他攔腰斬斷,斷開的兩塊石頭朝著兩側落去,砸到了廣場旁的華表之上!
有些華表此刻甚至被直接砸斷。
不斷有轟隆隆的聲音在這裡傳來,廣場上的朝臣們此刻也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些不曾修行過的文臣,此刻看著那個年輕武夫,眼中神色複雜。
宰輔大人在朝臣們都看著場中的時候,微不可察的轉頭看向了大殿前的皇帝陛下。
能坐上這文臣之首,在朝堂上有著極大權力,宰輔自然不是什麼傻子,今天其實動靜鬨得再大,也不過是麵子上的事情,不會觸及大梁朝的根本,既然如此,在他看來,這場比鬥的勝負便完全不重要,他真正想要知道的,其實是皇帝陛下對於陳朝的態度。
隻是當他看向皇帝陛下的時候,卻隻能看到那張好似從始至終都沒有過表情變化的臉。
皇帝陛下的帝心果然深不可測!
……
……
飛石不斷朝著陸初襲去,這位年輕的劍修此刻額頭已經迸發出好些汗珠,飛劍不斷朝前斬去,一塊塊飛石雖然不是什麼強大手段,不是那麼難以應付,但是這數量太多,即便是身為劍修,陸初應對起來也有些吃力。
陳朝冷笑一聲,這狗東西之前一直拿飛劍欺負自己,如今倒是該讓他也嘗嘗相同的滋味了。
陸初在最初的慌張之後,很快便馭使飛劍不斷地在自己身前掠過,所有來到他身前的飛石都瞬間被他的飛劍斬開,灑落在兩側,此刻兩邊的宮牆都已經有些破敗了,朱紅色的牆麵已經出現了些許大坑。
皇城是有大陣保護,隻是今日大朝會,皇帝陛下也在場,大陣根本便沒有打開。
不過其實即便是今日毀去了一兩座宮殿,其實影響也不是很大,偌大個大梁朝,難道連兩座宮殿都找不出來嗎?
隨著陸初的飛劍一劍又一劍掠過,飛石的數量也在急劇減少,眼瞅著便隻剩下最後一塊一人高低的玉石朝著陸初飛來,陸初屏氣凝神,調動劍氣,最後朝著那邊斬去!
隨著飛劍掠過那塊巨大的飛石,這一劍也就將其斬開了,隻是下一刻,陸初便在自己眼前看到了自己絕對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道身影,在那塊飛石之後,朝著他快速掠來。
是陳朝!
陸初臉色微變,刹那間變得有些蒼白,之前的飛劍不斷,極為消耗他的劍氣,到了此刻,他體內所剩劍氣到底是還能支撐出劍,但卻沒有那般迅速了。
陳朝在瞬間來到陸初身前,此刻陸初即便還是想著召回那柄飛劍,但其實也晚了。
陳朝重重一拳朝著他的腦袋砸去,陸初慌忙躲避,但下一刻,也還是被那勢大力沉的一拳砸中額頭。
第二次的近身肉搏,陳朝沒有給陸初更多機會。
在陸初身形被這一拳砸地向後退去的時候,他大步踏出,直接用自己最為堅韌的身軀撞向這個在他眼裡幾乎是瘦弱不堪的劍修!
陸初被這一撞直接將自己身體裡的劍氣撞的潰散開去,那柄飛劍此刻更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遠處搖搖晃晃,隻怕是短時間內,趕不回來了。
這一次再度被撞出去十幾丈距離的陸初也吐出一口濁氣,沒辦法的他此刻手捏劍指,一抹劍氣驟然在指間綻放,屈指成劍的陸初一劍朝著陳朝斬出,鋒芒劍氣在天地之間拉出一條白線,正好抹過陳朝的臉頰。
一道傷口,驟然可見。
陳朝渾然不在意,到了這會兒,已經徹底占據這場比鬥上方的陳朝眯著眼看向陸初,獰笑道:“劍修了不起嗎?”
說著話,他又是一拳重重打在陸初的肩膀上!
哢嚓一聲,直接便將這位年輕劍修的肩骨打得粉碎。
陸初悶哼一聲,忍著劇痛便要朝著陳朝再來上一劍,但那隻屈指成劍的手還沒有舉起來,這一回,陳朝便一掌拍向陸初的腦袋。
兩人拉開距離的時候,或許能說得上是同境之戰,可當兩人徹底沒有了距離之後,對於陳朝這樣不斷淬煉身軀的武夫來說,眼前的陸初這樣的羸弱劍修,完全對陳朝沒有任何的威脅。
陸初被一掌拍在頭頂,瞬間感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的臉色驟然呈現一種不尋常的紫紅色。
隻是下一刻,他仍舊是頑強地將一隻手伸出,對著陳朝小腹便是一劍。
陳朝不躲不閃,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陸初,對他來說,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
他的下一拳,砸向這位年輕劍修的心口!
陸初嘴角瞬間溢出一抹鮮血,被這一拳擊中,他的五臟六腑在此刻,幾乎便已經都要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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