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坐在原地,看著那女子一路小跑追上自己的師兄師姐,然後被一頓數落。
幾人之前所說什麼宗門遺跡,其實陳朝聽得清楚,他們覺著陳朝不過一介武夫,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並沒有用什麼秘法遮掩,更不是以心聲交談,但實際上因為體內那些白霧的緣故,陳朝聽得真切,到了這會兒,陳朝才有些後知後覺琢磨出了味道來,妖族大梁和方外三方共同構建參與這次的北境較量,其實各自都有想法,癡心觀雖說是天下道門執牛耳者,在方外說話也極為管用,但想要這些年輕修士來北境和妖族較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陳朝也在想到底是為何,到了這會兒這才明白,漠北平原應該是有這些方外宗門都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冒險參與。
這東西,便是所謂的宗門遺跡了。
漠北三萬裡,或許藏在一些什麼秘密,而方外早就知道,隻是之前大梁朝的北境長城橫亙在前,讓他們想要進入也很難,而這次恰好有這個機會,自然也就是一拍即合了。
???????????????陳朝歎氣道:“到底是無利不起早啊。”
對於之前那幾個北地煉氣士,陳朝沒有什麼好感,但說起來也不至於生出就要當場將其打殺的想法,隻是自己身份要是一旦暴露,對方恰好境界不低的話,估摸著就真的會有一場生死廝殺,不過那都是後悔,今晚的遭遇,終究在那梁姓女子最後的對不起三個字上,讓陳朝不再記掛。
方外修士大多如同那其餘幾人,但若是說梁姓女子這樣的人便隻有她一個,那也不是很合理,畢竟除去梁姓女子之外,陳朝早早便見過朱夏,想起朱夏,陳朝揉了揉腦袋,是有些日子沒見過那個少女了,不知道這一次,她會不會出現在漠北平原。
思索片刻,到底是覺得自己這漫無目的前行也不是個事兒,趁著那群煉氣士還沒走遠,陳朝熄滅火堆之後很快便小心翼翼散開神識,趕緊追了上去。
煉氣士的手段頗多,尤其會借助天地之力,雖說那幾人的境界也不算高,但陳朝委實也不敢太過於接近,要是之後被發現,對方動起手來,自己能咋辦?
所以一路上,陳朝隻是遙遙跟著,相距始終超過百丈範圍,隻求目力所及之處,能夠看到隱約光亮即可。
前麵半夜光景還算不錯,可一旦天亮,陳朝便必須冒險往前幾分,委實是風雪太大,遮掩視線,但好在陳朝一身白衣,也同樣很難被發現。
就這樣走走停停,數日之後,陳朝算算日子,大概發現這幾日行走,不過才堪堪行進幾百裡。
而且這群煉氣士不是一直北行,期間兜兜轉轉,東轉西折,讓陳朝都摸不清楚狀況,不過他的疑惑倒是很快解開,原因是有一次跟著這幫人慢了些,然後導致丟失了幾人蹤跡,陳朝剛有些惆悵,便看到不遠處有幾道身影出現。
身上妖氣外泄,一看便是妖族的年輕天才。
陳朝這才後知後覺,知曉這幫煉氣士有特彆手段能夠躲避妖族行蹤,而陳朝這遙遙跟著的家夥,就倒黴了。
不過在看了一眼那些妖修之後,陳朝倒也沒有任何猶豫,握住刀柄之後,便是一場廝殺。
半個時辰之後,陳朝收刀回鞘,刀柄由白轉黑。
之後陳朝照例熟練將幾個妖修體內的妖珠取出,擦乾淨之後收入懷中,這種老本行,雖說有些生疏了,但這會兒做過一次,感覺自然就回來了。
不過在殺了這些妖修之後,陳朝又忍不住歎氣,實在是這會兒連那群煉氣士的蹤跡是實在一點半點都找不到了,陳朝想了想,最後也隻能聽天任命,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隻是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數日之後,陳朝又遙遙見到了那群煉氣士。
不過這會兒,那邊那群煉氣士好似處境不是很好,剛和幾個實在是沒躲過去的妖族年輕修士廝殺一場,好不容易將對方斬殺,剛要去撿起妖珠,將那妖修身上可用之物收起來,迎麵便走來數人,看向地麵上???????????????的幾具妖修屍體,立馬便不客氣道:“你們可以走了。”
麵對如此明顯的生搶,許如臉色難看,皺眉道:“諸位道友來自哪座仙山?如此不講道理,隻怕有些過分了吧?”
為首一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聽著這話,隻是譏笑道:“道友技不如人,就要搬出靠山?須知這裡是漠北平原,漫說你是出自什麼名門,就算你是那位觀主的親兒子,我們要是殺了你們,一樣沒人能說什麼。都是自憑本事,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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