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第一次去看一個女子先看的是那女子身上的衣衫而並非臉龐,不是因為境界或是某種原因,而是因為眼前的女子身上的裝束,實在是從來沒見過,她穿著一件上麵有無數圖案的黑色長裙,上麵的花紋顏色各異,但卻不顯得突兀,反而增添了一種更神秘的感覺。
陳朝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子容貌。
女子生著一張絕美的臉。
陳朝平生自認已經見過不少堪稱絕代風華的女子,像是謝南渡也好,朱夏也罷,亦或是如今的西陸,甚至還有那位在棺槨裡的白衣少女,其實都說得上是當世一等一的美貌女子。
眼前的女子,毫無疑問是跟她們一樣的存在。
是這個世上的寥寥幾人之一。
西陸身為女子,倒是和陳朝不同,她並沒有如何失神,反倒是有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神情凝重。
從這個女子走出茅屋出來的一瞬間,西陸就分外注意眼前這個女子,但即便如此,她這般努力感知,但最後還是沒有能看出眼前女子的半點根腳。
她甚至都沒有能感知到眼前女子的半點氣息。
女子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片刻後微笑道:“你們真年輕。”
女子的聲音像是緩緩流淌的溪水,清澈而乾淨,仿佛不屬於這個世間,但又不讓人感到什麼疏遠。
不過女子開口之後的聲音,語言雖然和現在的他們不同,但陳朝他們還是很快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隻是麵對這句話,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前輩……”
陳朝張了張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女子聽著這兩個字,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片刻後,等到她再開口的時候,便已經是陳朝能聽懂的語言。
“這個可愛的姑娘,原來是頭小老虎,怪不得這小家夥要選你。”
女子看向西陸,輕輕揮手,飛劍歡呼雀躍的朝著女子飛來,就在她身前懸停,像是兩個早就已經相識了很久的老友,女子手指輕輕拂過劍身,然後有些緬懷地說道:“倒是好久不見。”
陳朝此刻心神還在女子之前所說的前一句話上,對於用可愛來形容西陸,陳朝總覺得怪異。
這麼個對自己和對彆人都狠心的娘們,也能說得上可愛?
“行了,既然選了彆人,就老老實實跟著她,做出這個樣子又是乾什麼?”
女子看似有些不滿地拍了飛劍一把,然後飛劍有些委屈地嗚咽一聲,這才戀戀不舍的朝著西陸飛去。
西陸握住了劍柄,飛劍輕輕顫鳴一聲,然後急速縮小,最後變得掌心大小,又變成了發釵。
重新將其插在發絲裡,西陸沒有說話。
不過到了這會兒,他們兩人倒是都能感覺出來眼前的女子對他們沒有什麼惡意。
女子一眼就能看出來西陸的真身,境界就更不用說了。
“前輩……”
陳朝再次開口,隻是這一次說了一半就再次被打斷了。
女子
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眯起眼,有些喃喃道:“怎麼感覺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好像我的一個……故人。”
女子看著眼前的陳朝,忽然雙眼冒出一道光芒,宛如有兩顆璀璨的星星,在此刻從厚厚的雲層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