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則是臉色難看的站在了原地。
一時間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了。
李承乾則是微微一笑道:“長孫卿可還有什麼彆的事嗎?”
長孫衝呆呆的搖頭。
李承乾則是轉身看著步賀道:“送客吧。”
“奴婢遵命!”
長孫衝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李承乾疏離的樣子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了。
李承乾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站起來過。
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他一眼。
杜荷此時從後麵屏風中走了出來。
滿臉著急的開口。
“殿下,此時若是長孫家能幫著您,還是有些能克製魏王的陽謀的。”
“這次若是魏王真的著書立說了。”
“那接下來的事就不好辦了啊。”
李承乾則是淡淡的搖頭淺笑道:“這樣的事已經多少次了。”
“這都多少年了。”
“難道你還沒看明白?”
“除去剛開始的幾次,剩下的那一次魏王對我們動手,長孫大人出手了幫著我們了?”
杜荷瞬間就愣在了當場。
李承乾則是拿起來茶杯喝了一口輕輕一笑道;“孤是他的外甥。”
“魏王難道就不是他的外甥?”
“孤的這個舅舅啊。”
“做人稀裡糊塗,但是下注倒是精通的。”
“明明已經轉身去支持魏王了。”
“還要在孤這裡走動。”
“還不想留下輕浮背主的名聲,還要突出孤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這個舅舅在這個時候都想著孤這個外甥。”
“這可是大唐第一好舅舅了吧。”
杜荷則是無奈歎氣道:“殿下,如今就是做做樣子,朝堂上也不會太被動啊。”
“畢竟魏王咄咄逼人啊。”
“這次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
“有一點幫襯也是好的啊。”
李承乾不屑的搖頭道:“咄咄逼人?孤還就怕他不咄咄逼人!”
“朝中沒人幫著孤?”
“孤還就怕有人幫著孤。”
“你記住了。”
“我們之前從根兒上就錯了。”
“孤是太子。”
“孤是當今天子和已故文德皇後的嫡長子。”
“大唐法理上的第一繼承人。”
“孤是大唐的太子。”
“孤不需要結黨,孤也不需要去爭什麼,因為大唐遲早都是孤的。”
“孤隻要看著即可。”
“魏王咄咄逼人,百官都會看到。”
“孤是孤立無援。”
“天下人也會看到。”
“如此對兄長咄咄逼人,擺明了就要一口咬死孤的樣子。”
“父皇會怎麼看?”
“朝中百官怎麼看?”
“這樣的天子。”
“這樣的的天子。”
“難道就是他們想要的?”
杜荷此時納悶的看著李承乾。
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李承乾則是淡淡一笑道:“記住了,孤是太子。”
“孤不爭。”
“反而就是最大的爭。”
“拘泥於結黨營私,你我攻訐終究是小道。”
“大勢之下。”
“頃刻之間就要化作塵埃。”
杜荷則是滿臉激動的朝著李承乾叉手道:“殿下英明,殿下一席話讓微臣茅塞頓開。”
李承乾則是悠悠的看著遠處門口。
微微歎氣。
輕輕的開口呢喃。
“彆人許給你的任何東西都可以隨時不作數的。”
“隻有你自己能決定的事才算數。”
李承乾接著站起來瘸著腿就朝著後麵臥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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