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此時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孫思邈道:“不宜強求?”
杜荷站起來滿臉嘲諷的走到了孫思邈的身邊一臉狂傲道:“東宮所行之事哪一件不是強求來的?”
“若是不去強求。”
“哪裡來的如今新氣象,哪裡來的如今之大唐?”
“哪裡來的如今之太子?”
“哪裡來的如今之杜荷?”
孫思邈頓時就說不出來話了。
猶豫了許久之後認真的看著杜荷。
“杜大人,貧道乃是醫道雙修,你年紀不大但依舊是從屍山血海中來,貧道知你不信鬼神之事。”
“可是貧道依舊要說。”
“如此動作有傷天和。”
“禍及子孫不算。”
“災厄,病痛,夭壽,短命,必接踵而來。”
“若大人現在停手還算因果兩全。”
“若是執迷不悟怕是悔之晚矣。”
杜荷指著門口的位置嗤笑道:“孫老頭兒給本侯滾蛋。”
“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屁話。”
“本侯今日沒見過你。”
“你也沒來過。”
“這些話不許去殿下麵前說。”
“趕緊滾。”
“老子的事要你來管。”
孫思邈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杜荷,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護這個有赤子之心的後輩,他來說這些也真的是不忍看杜荷英年早逝。
此時的他苦澀一笑。
低頭有些無奈的走了出去。
此時內心明悟。
他修道想趨吉避凶,想要知天命明是非,往往是將自己放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
如今他從杜荷身上徹底明悟。
飛蛾撲火。
明明飛蛾知前方熊熊大火,可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大火中去。
有些人明明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可他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這個結局去了。
是非,吉凶。
這些算出來不算,要看人怎麼去做才算的。
杜荷看著孫思邈走出去之後搖搖頭隨意的笑了!
接著轉身就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一大早杜荷早早就起來了,他的頭號狗腿子趙軍早早就開始等候了。
大軍開始有條不紊的朝著周圍進兵。
速度是真的不快。
杜荷是來立規矩的。
所以就要讓所有人都看好了。
連續五座城都是這麼過來的。
從大年初一一直殺到了正月十五。
十八縣。
加上已經變成廢墟的那一個。
總共十九縣。
已經全部都化作了灰燼。
仿佛平日繁華的江南縣城就從來都沒出現過。
趙軍手中捧著的地圖也徹底被杜荷圖成了黑色。
貞觀十八年正月十八。
杜荷此時站在山頂看著周圍數百裡廢墟眼神平淡,他的身邊跟著的是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大約也就二十出頭。
房包。
房包此時紅著眼睛低著頭不說話。
杜荷此時微微轉身看著眼前的房包道:“房伯老大人的消息回來了。”
“他死在了高句麗。”
“狗高麗君臣不服王化,喪心病狂,居然害了我大唐的九十歲使者。”
“此乃重罪也。”
房包紅著眼睛眼神閃爍的看著杜荷不說話。
杜荷搖搖頭之後皺眉道:“本侯前幾日已經推薦你做了史官,剛剛要你記的你可都記上了?”
房包小心的低頭道:“大人放心,按照您說的,您是如何下令屠城的,這麼多城池怎麼屠的,情況是如何慘烈的,已經全部都記載了。”
“微臣還是大明報社的堂官,這些回去之後會按大人的意思入數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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