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研明顯能感知到自己處於某種輕度躁狂的時期,對於吃藥產生了極度的抗拒。停藥期間雖然偶爾會出現短暫的軀體化反應,但林研在這期間大部分時間裡精神都異常專注,甚至還為Panda與佩奇這兩人錄完了新專輯裡的大部分曲目。
林研漸漸不再反抗,索性屈起腿,整個人坐到了顧成陽身上。顧成陽鬆開了手,任由他搭著自己的肩膀。
“精神類藥物的副作用和戒斷反應一模一樣。我吃或不吃沒有任何區彆,我對我的身體很了解,你不用擔心我會死在你床上。”
顧成陽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告訴林研:“戒斷反應和藥物副作用是兩碼事,彆拿生死開玩笑。”
林研看著他的眼神,那漆黑的眼底談不上是心疼,更多的可以說是責怪。
責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是責怪他這樣輕浮隨便地和人上床?
可這副殘缺羸弱的身軀,連他自己都不在乎,也瞧不上。
顧成陽不會明白,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包括自己的生命。所以事到如今他不想再看見顧成陽還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寧願被憎惡,也不想被可憐。
“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在擔心什麼?覺得我滿足不了你?”林研大口喘著氣,頓了頓,提高了音量,“沒關係啊,你不滿意我不要錢不就好了!”
顧成陽摟著他的後腰,安撫道:“林研,彆說了,你現在需要休息。”
“休息個屁!”難以自抑的情緒讓他的手都顫抖起來,“你是在可憐我嗎?我求你了,彆這樣看著我。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了,卻還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不覺得惡心嗎?”
“沒有,我不恨你,”顧成陽握住他顫抖的手,緩緩搖頭,“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恨過你。”
“……”
林研已經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企圖轉移注意力。他伏身緊貼著顧成陽,身體隨著重力慢慢滑落,隔著布料他伸手觸摸,隨即笑了起來。他跪坐著弓下腰,直至臉頰幾乎要緊貼到那個部位。
顧成陽恍然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立刻推開他,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要乾什麼?!”
林研輕笑:“乾什麼。當然是給你提供全套服務了。”
無論是過去還是重逢以來林研從來沒有為顧成陽做過這種事。過去對於林研來說屈居人下已經讓他很不舒服了,更遑論讓他做這種卑微討好的事情。
顧成陽鬆開了手,聲音有些發抖:“……我不要你這樣。”
林研垂下眼,再次嘗試了幾次,都被顧成陽強硬地拒絕。他隻能遺憾地眨眨眼:“我以為男人都會喜歡這個,沒想到你不喜歡啊,真是可惜。”
顧成陽的臉色並沒有他預料的那麼難看,這讓林研感到無趣。下一秒顧成陽不由分說地將他脫下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
“衣服穿好。”
丟下這句話顧成陽便匆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隱約聽見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顧成陽再次回到房間是在十分鐘後,他洗過了澡,拿著一杯水遞到林研的麵前。
林研躺在床上,一聲不吭地瞥了一眼,隻裝作沒看到。
顧成陽打開床頭的抽屜,從那幾板藥裡摳下對應的劑量,連同水一並遞到他麵前。
“顧成陽,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林研終於裝不下去,頗為惱怒地看著他,“要上床就上床,不上就滾蛋。”
顧成陽依舊舉著水杯不為所動,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