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嘛,這麼點子人馬,你若是真的成功偷襲了周人太子,我才覺得有詐呢!”

宋公子源冷笑一聲,其實心裡門清兒。

方才白支王故意興師問罪,其實就是想要詐一詐宋子源,宋子源起碼是沉浮朝堂諸多年之人,這點子爾虞我詐還是看得透的。

宋公子源道:“看來……大王還是不信我。”

“信!信!”白支王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宋公此次偷襲,帶來了這麼多糧草輜重,這對我們很是重要,我怎麼能不信你呢?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們白支國的一員了!”

宋公子源眼眸微動:“謝大王。”

“不必客套!”

宋子源又道:“既是如此,不知……大王何時動身,帶我去屯兵大營見識一二?”

“這……”白支王猶豫起來:“還不著急。”

宋公子源心中又是冷笑,嘴上說著是自己人,其實白支王還是對自己有所防備。

一個狄人士兵在白支王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那士兵是白支王的心腹,偷襲之時也跟隨著隊伍,美名其曰是幫忙,其實便是監視宋公子源。

白支王眼珠子轉動,哈哈哈大笑起來,道:“宋公,聽說——偷襲之時,你們俘虜了一個大人物兒?”

宋子嬰!

宋公子源立刻戒備,不著痕跡的道:“也不是甚麼大人物兒。”

白支王道:“宋國的公子,宋公你的兄長,還不是大人物?”

宋公子源借口道:“他?一個被廢的公子,孤的手下敗將,一點子本事沒有,當年可是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宋國,在周人太子跟前討一口飯吃,大王你說說看,這樣的人,叫甚麼人物?也配?”

“哈哈哈——”白支王點頭:“你說得對!說得對啊!”

他話風一轉,又道:“宋公,你不是想要隨我回屯兵大營罷?不如這樣罷……”

啪啪!

白支王拍手,親信立刻將俘虜的宋子嬰推搡著出來。

“放開……放開我……”

宋子嬰脖子上架著枷鎖,手腳銬著鐐銬,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

宋公子源立刻眯起眼睛,眼目一轉不轉的凝視著宋子嬰。

嗤——

白支王抽出佩刀,一下架在宋子嬰的脖子上。

“啊……”宋子嬰嚇了一跳,整個人篩糠一般哆嗦起來,嚇得瑟瑟發抖,卻不甘示弱,緊緊抿著嘴唇,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不肯哭出來。

宋公子源雙手握拳,克製著自己的衝動,沙啞的道:“大王,你這是甚麼意思?”

白支王道:“我的屯兵大營,正好少了一顆祭旗的人頭!宋公今日若能手刃了這個周人,用他的腦袋祭旗,那便是我白支國的兄弟手足!明日,不,今日我便立刻帶你回屯兵大營,如何?”

又是試探。

“怎麼?”白支王道:“你不願意?還是說……你其實便是細作!”

宋公子源沒有回答,從白支王的手中接過沉甸甸的佩刀,握緊刀柄,隻要他輕輕一動,哥哥的人頭便會滾落下來。

甚至……

他甚至能感覺到,宋子嬰的顫抖。

宋子嬰害怕、恐懼,又不甘心,鼓足勇氣沙啞的道:“你這個……這個叛徒!你不得好死!”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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