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知道男人靠不住,先開了口。
“殿下,那日他約奴婢來此處,還沒辦正事,外邊突然扔進一具女屍將我兩人嚇一跳。
我們怕奸情被發現不敢聲張,就將女屍埋在了蘭花底下。”
事到如今,小廝也不敢隱瞞,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溯王皺起眉頭,頗為頭疼的揉眉心。
“兩個蠢貨。”他罵道。
“殿下饒命。”兩人跪在地上磕頭。
會是誰將女屍拋進他府上?是想故意陷害他?
溯王有些想不明白,看著不停磕頭的兩人,忍不住問了句。
“你們偷情為什麽要在本王屋前。”
小廝頓住,不敢吭聲。
婢女倒是十分配合,她看了溯王眼,緩緩開口:“他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來人,將院中所有花草都拔了,土地翻新,全種過!”
溯王暴跳如雷。
屋簷上的齊明悄無聲息離開,回到恒王府。
進入書房,他跪在地上。
“主子,溯王發現楊玉瑩屍首後便叫來了大理寺寺卿,屍首應該是被運往大理寺了。”他說道。
景恒王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晦暗不明,他身子往前傾:“你確定?”
“屬下。”齊明頓住,話語卡在喉嚨間。
“近幾日溯王跟誰走得近。”景恒王問。
齊明不假思索:“懸壺神醫。”
景恒王起身,有些驚訝這個結果,他緩緩笑出聲,突然抬手將書桌上的東西傾數揮向地麵。
劈裡啪啦一陣尖銳的雜音。
齊明跪著一動不動。
林清禾,為何你連溯王那樣的紈絝子弟都看得上,偏偏看不上我?
為什麽!
這個念頭一起,景恒王彷佛陷入了魔怔般,瘋狂砸書房裡的東西,瞳孔紅的似血。
齊明膽戰心驚,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點,景恒王很在乎林清禾。
“主子,屬下將懸壺神醫帶回府中吧。”他提議。
景恒王的動作停住了,緩緩看向齊明,嘴角勾起:“好。”
是啊,他怎麽就沒想到。
把林清禾帶到他身邊,圈養她。
她注定是他的!
景恒王撐著桌麵,低低笑起來。
齊明沒歇一口氣又出了恒王府。
“牛都沒他勤快。”
景恒王聞言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的朝瑤,他眼底閃過絲陰鬱。
“朝瑤姑娘。”他行禮道。
朝瑤噗嗤笑出聲,環顧四周的狼藉。
“你這君子之風真是刻入骨髓啊。”她譏諷道。
景恒王倘若未聞,靜靜坐在位置上。
“得林清禾得天下這話是你說的。”他看向朝瑤。
朝瑤手撐在桌麵上,居高臨下看著他,輕輕扯起嘴角:“林清禾可不是善茬,她要不願你能奈她何,強扭的瓜畢竟不甜。”
“甜不甜嘗一口就知道了。”景恒王神色不變。
齊明已經到了茅山屋。
他站在屋簷上,直感一陣陣陰風襲來,還真有點毛骨悚然。
“呀,來人了,在屋簷上。”元純指著齊明道。
元稹看過去,斷言:“他是個壞人!”
元純啊了聲,見元稹飄上屋簷,她也緊跟著。
兩小鬼頭一左一右將齊明擠在中間。
“好冷。”齊明打了個哆嗦,探頭看下方,他在想應該以什麽樣的方式才不會驚擾屋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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