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府確實富,林清禾一進門就被滿院子的名貴蘭花秀了一臉。
走廊上的柱子外層鍍了金,純的。
整個府大的跟山莊似的,小橋流水,荷花池,小瀑布,應有儘有。
管慶安親自在前方帶路,見林清禾盯著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家父喜歡金子,有點俗,跟懸壺神醫比不了。”
管慶安是真覺得俗,他正想再誇林清禾幾句,就聽她道。
“金子好,金子好啊,祖師爺也喜歡鍍金身。”
管慶安人縱欲了點,人還是挺會做的,他立即拍了拍胸脯。
“懸壺神醫將我頭上的犄角祛除後,我立即給清山觀送十萬兩給祖師爺鍍金身!”
林清禾看管慶安的眼神變了。
真是個散財老爺。
鹿養在後院,林清禾一踏進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鹿脾氣大的很,要取一次血不容易,先要將鹿迷暈才有機會。”看鹿的楊老頭道。
他看了眼管慶安頭頂上的犄角,神色慢慢變得緊張起來。
老爺長犄角不會是這鹿做得怪吧。
楊老頭嚇得往後退。
林清禾已經踏入為這隻鹿搭建的木屋。
刹那間,狂風大作,將幾人的眼糊住,壓根看不清。
林清禾食指在自己眼睛上一劃,對上一雙帶著淚光又有恨意忌憚的鹿眸。
她微愣。
這隻鹿成精了。
難怪能讓管慶安頭上長犄角。
管慶安早就跟楊老頭抱在一起,抖成了篩糠。
鹿生得十分漂亮,雖然看上去年紀還小,但腿生得很矯健能跑,能被捕也說明獵者不僅經驗豐富,力氣也大。
“你願意跟我走嗎?”林清禾朝鹿伸出手。
鹿眸閃過驚異,它在林清禾身上感知到強悍的力量,它恐懼。
林清禾放出金光。
鹿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不知不覺就到了林清禾麵前,它弓下腿,將頭放置她手心蹭了蹭。
林清禾唇角微揚,手掌撫上它的傷口,瞬間愈合。
鹿感受到她的善意,真心實意的又蹭了蹭。
狂風散去。
管慶安感覺到眼底一片清明,他小心翼翼抬眸,眼前已經沒了鹿的身影。
他驚呼,連忙四處探看。
“老爺你的頭!”楊老頭指著他的頭大聲喊。
管慶安心底咯噔,他的犄角不會越長越長,連布都裹不住了吧。
他顫著手去摸。
林清禾道:“鹿我收服了,你頭上的犄角自然就消失了,萬物皆有靈,山間動物更甚,得到機緣便能成精,管老爺最好少碰野味,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
管慶安的手也在此時放到頭頂,平的,摸到的是頭發,沒有那硬邦邦的犄角了!
他激動的落淚,聞言他鄭重點頭:“是,謹聽懸壺神醫所言。”
管慶安說到做到,馬上將十萬銀兩送去清山觀。
林清禾也回茅山屋。
快到時,見四下無人,林清禾將鹿放出來,牽著進去。
芍藥聽到動靜:“小姐回來了。”
見到她手中的鹿,芍藥驚喜又疑惑衝過去打量:“哪兒來的鹿。”
“以後它就是我們茅山屋的一份子,取個名字吧。”林清禾道。
元稹元純從牆上跳下來圍著鹿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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